“媲美父君之威名?”
听到昭云这话,那公子分明迟疑了,虽然他他傲慢,但并不代表他能为所欲为。自己的父亲不仅是个父亲,更是一国之主!即便是狂妄如他,也不敢自己有媲美父亲的威名。
昭云见他有退缩之意,方才松了口气。幸好这个家伙心中有点b数,不然双方都难办了。
那匹马是待会儿昭云要送给嬴驷的,作为真正的见面礼,自然有他的用意;要是这个娃娃抢走,那还了得?
可是不过一会儿,那娃似乎挣扎完了,竟蓦然抬起脑袋,指着昭云鼻子轻喝:“你给我听好了!我乃是将来大秦之主,嬴荡!我将会统领我大秦十万雄狮,踏平山东所有诸侯,一统六合!”
“噗!”
昭云一口喷了出来,这娃娃一身中二病不,还有个莫名奇怪的名字——嬴荡,卧槽,你咋不叫嬴剑呢?
然而仅仅三秒,昭云的脸色立马变了,嬴荡这名字虽然可笑,但此人的身份着实惊人!他便是下一任秦王秦武王,那个年仅二十三岁便英年早逝的大力士嬴荡!
为什么此人厉害?因为他在位的四年时间里,秦国重武好战,平定内乱,开疆扩土,竟一鼓作气打到了周王城下!嬴荡这家伙也是作死,竟要举代表秦国的雍州鼎,结果力气不支,被九鼎砸断了腿骨,当天就死了。
据后来秦国灭了周王室,将九鼎迁往咸阳的时候,代表雍州的鼎落入滚滚波涛之中,此后下落不明,或许是因为此事吧。
若是秦武王在位非是四年,而是四十年,或许统一天下都没有嬴政什么事了。不过这毕竟是假设,是对不存在的过去做出的美好幻想。
“原来是公子荡,失敬失敬!”
昭云连忙行拜礼,虽然他依旧很想笑,可要知道将来求得秦西之地,必须得诓好这位武王,否则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样,听见我的大名是不是如雷贯耳,可震九霄?”
嬴荡很享受昭云这等谦卑的礼数,似乎那门外的千里马早晚将入他的手中。不料昭云忽然道:“公子之名,在下自然钦佩,只是这匹马,在下还是不能送与公子!”
嬴荡面露不快,沉声喝骂:“这是为何?你方才便了,若我的比我父君更厉害,你便要将那马匹送与我,难道你要出尔反尔吗?”
昭云狡黠一笑:“因为在下以为,公子比不上秦君!”
“你……你大胆!”
嬴荡气急败坏,就要去打昭云,远处的随从见状大惊,这位公子荡别看年纪,他可是天神神力,要是伤到了使者大人,在嬴驷那边可交代不了啊!
不过面对嬴荡的千钧重锤,昭云不急不缓,抬手便接;那随从已经失了魂,双脚瘫软倒在地上,这下自己麻烦大了!
“你……你居然能接住我的拳头?”
嬴荡惊疑的声音传开,那随从一愣,竟是发现这位使者大人只举起了一只手,便将嬴荡的重拳稳稳接下!
“妈呀,吓死我也,吓死我也!”
昭云轻笑道:“公子好力气,可是在下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若要比力,在下虽不胜公子,可也能够勉强匹敌的!”
笑话,嬴荡这家伙虽然天生神力,但毕竟是个娃娃,拿捏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可若了这句话,自己也算是将嬴荡得罪了,此时的他必须谦逊。
嬴荡撤回右手,稚嫩的脸上满是不甘,却问道:“你我不如父君,却看,到底是在何处?”
今人常嬴荡好与力士比武,将秦国所有力士都加以重用,而这些力士也是借着得宠胡作非为,大有当年齐景公下三名力士之状。若非嬴荡死的早,也不知这些人会嚣张到何时。
正是因为见到了昭云非凡的力气,嬴荡也愿意听他两句话了。
昭云便道:“自秦君继位以来,摒除奸佞,重用新法;兴修水利,扩张农耕,此为内之策也!于外,秦君,伐魏并楚,借纵横之口,得土地甚多,非前君可比拟。”
“公子虽然年幼,却早已有滔天大志,心之所诚,则此志必成!然而,秦君有大功于社稷,以公子微弱之躯,此刻如何能与秦君比拟?”
嬴荡虽然面容不快,却也知道昭云的是大实话。自己逞能,以为早已胜过父亲远甚,却不知自己还在父亲的起点上,还有许多的道路要走。
“可是!”昭云忽然改口,“在下相信,凭借公子之能,这匹千里马,定是公子的!”
嬴荡疑惑,忙问其故,昭云笑道:“在下虽不敢断言,然秦君征战一生,便是为公子平定天下而做努力!公子若不能秉承父志,则为不孝!在下相信,公子定不愿做一不孝之子!”
嬴荡点了点头,稚嫩的声音却发出沉重的低喝::“不孝之人,我不屑为之!马匹你且拿回去,等我哪日一统了天下,你再送与我!”
“诺!”
昭云一拱手,嬴荡便若有所思的走了,一路想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好像自己被骗了一样……
可是昭云的确实没有问题,嬴荡也只得走了。
“妈呀,好歹把这瘟神给请走了,要是让秦君知道我这马送给了其他人,还不给我安个欺君的罪名?”
昭云是真的不敢把这匹马送给嬴荡,虽然送给他能够增加好感度,但恐怕要不了多久,自己的项上人头就会不翼而飞了。
为何?他之前已经与门外的仆从过了,这是送给秦君的千里马;若是送与嬴荡,虽然也是他们家的人,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