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隔壁的孟柳夫郎带着家里的小子过来,卿云还是沉浸在一团乱麻的思绪中,越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他就越是没法控制自己。
孟柳夫郎得了交代,进了屋就先生了火,然后递了个络子给自家小子扯着玩,自己端着针线筐在炕边坐下。
“申虎大姐可真是变了个人,说你身上有冻伤了,让我进来先把火点上别让你再冻着了,还托我家那口子去秦大娘那去取治冻伤的膏药……”
听了这话,卿云脑子里的小人辩论得更激烈了,他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心里堵得厉害。
这个人,这个人会惑人吗?
为何她说的每句话都让他无法平静,为何是同样的身体,他就不敢恨了呢?
一想到方才这人跟诀别似的话,他就不知心里是何滋味,倘若她真是好心,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