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派你来的?”
浣依一脸无奈,高昂着头,尽量不让剑身划破她的喉咙,本来倒挂就已经很辛苦了,现在倒好,还要抬着头。
只不过看眼前男子的神色,怕是她说没人指使,只是不凑巧听到了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你先把剑拿开我就告诉你。”这种情况下浣依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御风葬闻言却冷冷一笑,“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也不知是不是碰巧,此时此刻浣依高昂着头看着御风葬,恰巧将那清风明月中的淡雅一笑尽收眼底,而那立身于冷寂空气中拥有这清浅出尘一笑的男子,墨发如瀑,俊眉赫然,一双冷傲凤眼不带任何温度,有的只是疏离和冰冷,微抬着下巴落下冷峻的目光。
浣依看怔了眼,有如遇见神祗的错觉在心房中一闪而过。
不过下一刻,浣依就被御风葬眼中的厌恶惊醒。
浣依在心中狠狠骂自己一声,说真的她从未想过她也会有犯花痴的这一天。
“如果不想失去脑袋就从实招来!”御风葬握剑的手挺得笔直,那柄青刃靠得这般近,浣依都能感觉到剑身泛出来的寒气,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没有和她开玩笑。
“我这样倒挂着,那万一我说了之后你还是要杀我,那我岂不是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所以你不让我上去的话,我是不会说的。”虽然知道和这冰山谈条件没有希望,但事急从权,多拖延一点时间才能助她做好准备荡到前面低矮亭台上。
她就不相信眼前男人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杀她。
但浣依不知道的是,御风葬从来就是一个杀伐决断的人,而且他最讨厌威胁和违逆他的人!
“既如此,那就留你不得了!”
御风葬说着手上用力,长剑随之就要破开浣依的喉咙,浣依大惊,慌乱之下忽然想起自己刚刚不小心偷听到的话,一时情急便脱口而出,“臣宗大人的死因,我知道!”
一听到这个名字,御风葬及时停住,长剑剑身也不再没入,尽管如此,浣依还是能感觉到鲜血正在沿着脖颈流下。
“说!”御风葬蹦出一个字。
浣依心中恨恨,这人怎么回事?什么也没弄清楚就随意杀人,他当这天下是他家的吗?
当然她不知道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事实就是这天下确实就是他御风葬的。
可是还能怎么样呢?再不情愿都要说啊,事关性命啊!
“这并不难,话说你就不能让我上去说吗?难不成你还怕我跑了?”浣依故意扭了扭脖子,一副要撑不住的样子。
“激将法!”不想御风葬眼角噙着嘲讽的笑,手中的剑却并没有拿开。
浣依简直要气死了,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软硬不吃!“就算你不让我上去,好歹先把剑拿开行不?你这么抵着我,我怕我说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你的剑,这样我还怎么敢说啊。”
这一回御风葬没有半点反应,终于,在浣依感觉时间经过了有一炷香之久的时候,御风葬最终还是收回了剑。
一旁,刚刚赶到正好目睹这一场面的清风微微有些惊讶,殿下这是怎么了?他一直都很讨厌和他讨价还价的人,这要放在以往,这黑衣刺客哪里有命活,现在倒好,都这么久了结果还是殿下让步了。
“好,既然你都守信了,那我就告诉你,其实……”浣依装作神秘莫测的样子放低声音,另一边手上却在暗暗发力。
浣依的动作有些慢,御风葬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其实,真相就是……”浣依说着,忽然瞪圆了眼睛大喊一声“小心身后!”
御风葬下意识转身朝着身后看过去,趁这个时候,浣依立刻发力,调整好姿势就朝着低矮的亭台荡过去。
身后同时传来清风一声担忧的“殿下。”
等到御风葬发现被骗的时候,浣依已经成功安全着陆,一个迅速起身,浣依用尽力气逃跑,这一次她绝不能再落入黑衣男子手中,否则将在无活路!
浣依只顾死命逃,却没注意到御风葬根本没有追过来。
此刻他正提着剑站在风口中,孤傲的身姿欣长挺拔,俊美的容颜叫天地都失了颜色,他远远注视着浣逃跑的身影,面无表情,清风赶来跪在他的身后。
“殿下,卑职马上将她抓回来。”
御风葬冷哼一声,抬抬手示意他不必,清风正奇怪呢,他偏头继续开口说到,“清风,你闻到了吗?”
“殿下,您说的是腐草的味道?”经御风葬这么一提醒,清风也注意到了,虽然很淡,但空气中的确飘散着一股草药的味道,凭他的经验,这气味就是腐草的。
“殿下是说那刺客用了腐草?可是腐草是那些贫穷人家用来去腐生肌的草药,一般都是城中的白狐奴隶在用,卑职看刚刚那刺客的身手,不太像是白狐一族的人。”
御风葬沉思,清风的话说的没错,若真的是大皇子派来的刺客不可能用这么低廉的药草,但他也可以确认这味道就是从刚才逃走的刺客身上散发出来的。
少顷,御风葬意味不明地弯了弯嘴角,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奴隶村居然卧虎藏龙,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晚上他竟然栽在了一个刺客手上。
“那殿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要办的事情那么多,臣宗大人的死因还没有查出来,还有明晚的白狐人选没有确定,清风想到都十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