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夕妍头顶红盖头,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盖头下的那张玉面小脸害羞得通红,大大的眼睛透着过盖头下缝盯着手中的玉佩,红唇稍开,露出白齿。
“夜蓝,嫁给你,妍儿好开心。”
她一身喜服,端庄地坐在床上,在这婚殿里等着她的新郎“上官夜蓝”送完宾客。
灵夕妍大概等了半个时辰,就听到门外有平稳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新郎身穿红色喜袍,手拿折扇。
“吱……”殿门张开二分之一,上官夜蓝轻松地走了进来,转身把门挡上。
婚殿内红色的绸缎从殿柱的顶端直下,红绸上端被束成花艳,简约大方的花蕊伸向殿顶的金龙,每根柱子两尺高的地方都有烛台,每个烛台上有两根红烛正燃,殿里被烛火照得通亮,像烛火白昼般。圆形玉桌上铺了一层红布,满满堆成小山尖的花生桂圆的银碟坐桌面,山上还贴着大大的红色喜字,一壶银酒壶和两只酒杯规规矩矩地放在碟子前方的中、右、左的地方,环境和谐美妙。
上官夜蓝将最外面的红袍脱下,扔在大殿中央道上,慢慢地走到灵夕妍的旁边,拿起床上的喜称去挑新娘的红盖头。称头碰上盖头的前角,悠悠上升,盖头下的人儿从白纤的脖颈到头顶的凤冠倒序出场,每一处都是美得惊艳。
红盖头落在喜床的被面上,上官夜蓝盯着灵夕妍出神,仿佛不认识这位女子一样。
灵夕妍杏眼突转,上官夜蓝看到她眼中有水灵清泉,里面映出烛火。她仰望着站在自己跟前方的如意郎君,脸上浮起红晕,又娇羞地垂下柳叶眉,眼睛望向其他的地方。
上官夜蓝看到灵夕妍的小表情,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他棱角的五官很是精致,在烛火下,他的侧脸影子落在床的红帐上,落成细美的黑色轮廓。
上官夜蓝上前坐在新娘的身旁,一只胳膊将灵夕妍整肩揽在怀里,动作轻柔,语气认真地说:“妍儿,你知道你今日干了重要的事吗?”
灵夕妍靠着他,小声地答:“是我今日和夜蓝成亲了吗?”
上官夜蓝低头浅吻了一下她的唇,弄得她赶快把脸埋在上官夜蓝的怀里,头上的凤冠被撞得叮咚响,“夜蓝……你每次都欺负我。”
上官夜蓝帮她把头上的那根金钗发掉,取下凤冠,随意丢向床尾,“妍儿,这东西可是你谋害夫君的暗器?本王被它扎到了,疼!”
说完,他还不忘捂一下他的胸膛。
灵夕妍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戏,“噗嗤,夜蓝,妍儿就是故意的。”
上官夜蓝躺下还不忘怀里的人,硬是拥她一起倒在床上,侧身看着她的脸,“妍儿,你亲自让你自己成为本王唯一的余生,这就是妍儿今日做的大事。从今往后,我上官夜蓝一定护妍儿一生平安,不会让妍儿受半分委屈,给妍儿一生的疼爱。”
上官夜蓝一脸深情地做着承诺,他的心里情种早已扎根了,动一叶痛全身。
灵夕妍心里自然是知道上官夜蓝对她的爱可以说是已经到痴情的地步,心里想:“人这一生最幸福的就是得一人之心,彼此相爱,同枕百年。”
她又往上官夜蓝的身上靠了一下,两个人贴得很近,甚至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她看着上官夜蓝含情的眼睛,“与夜蓝厮守此生,妍儿已经得到这天下最大的幸福。”
上官夜蓝眉梢翘起,“妍儿,你不能碰酒,一旦喝酒,你浑身会起红点,今晚的交杯酒就省去吧!以后我们府上都不会出现酒水。”
“夜哥哥,难怪你从来都不让我喝酒!”这个情况只有灵夕妍的双亲、贴身侍女和姐姐灵涵知道,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上官夜蓝,却发现他早就知道了。
“本王对爱妻可是无所不知!”
上官夜蓝运掌挥扇,掌气刚好落在红帐帐门,床帐紧关。他伸手将背后叠得整齐的被子扯开,拉往身上,被子将两人连头盖去,一片漆黑。
“夜蓝,烛灯不灭吗?万一有人看到了……”
“妍儿,没人敢私闯这里!”上官夜蓝用脚脱去二人的鞋子,黑暗里帮她解衣。
花前月下,她他第一次。
这一夜,灵夕妍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一夜,灵涵整夜难眠,她的苦忆又再次袭来,像掉入寒冬腊月里的冰水里,将一身的血液冻结,她憎恨这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