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哭什么?不会是他已经死了吧?”蓝珊没好气的说。
“他要是死了就好了,我也去死,你把我们俩埋在一起。可他偏偏没死,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陈蓉说着又哭了起来。
“好了,到底他怎么对你了?”蓝珊有些不耐烦了。
陈蓉好一会儿才停止了流泪,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她今天到了公司,老魔头依然没来。主编陈兰对她说:“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啊?如果哪天老魔头突然回来我可罩不住你了!”
陈蓉平时为人慷慨,整个公司的员工都跟她关系不错,这个主编陈兰比她大几岁,两个人又都姓陈,私底下总是妹妹的她,对她十分不错,陈蓉以前偶尔翘班,都是她以各种理由蒙骗老魔头。
“我知道你对我好啦,过段时间请你吃饭。”陈蓉说一面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一面笑着说。
陈兰说:“老魔头最近更加反常了,你也很反常,如果不是他好那一口,我一定以为你们俩有一腿。”
陈蓉做了一个恶心要吐的表情,便忙自己的工作去了。她这段时间的心思全都在消失了的白里川身上,手头上的工作一塌糊涂,心知自己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老魔头炒了鱿鱼,就算再没有心情,也不得不好好工作了。
一上午相安无事,直到午休快要结束的时候,老魔头来了。这段时间老魔头总是不来上班,就算来上班也准时,所以他下午来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他走进办公室的那一瞬间,陈蓉突然意识到他今天的打扮有什么不对,但她一时又找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她问旁边的同事:“你有没有觉得老魔头今天有什么不同?”
同事说:“容光焕发,很明显被爱情的雨露滋润了。”
“我没说这个,我是说他看起来有没有怪怪的。”陈蓉又问。
“没什么啊!”那个同事突然啊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她今天穿了一件羽绒服,还是白色的,这个老怪物从来不穿这玩意儿的。”
陈蓉脑子里一瞬间响了个晴天霹雳,她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老魔头乖乖的,原来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而那件羽绒和她买给白里川的那件一模一样。
刚入冬的时候,陈蓉发现白里川没有羽绒服,便悄悄的去买了来。当时她走了很多家店,看了无数种的款式,总觉得无论哪一件穿在白里川身上都配不上他的的健美的身材和帅气的脸蛋。
最后终于在一家专卖店里发现了那件白色的羽绒服,穿在塑料模特身上简直帅呆了,她想象白里川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拉着她的手,在大雪里行走,那个场景一定羡慕死旁边的男男女女。那件羽绒服标价两千三,陈蓉毫无犹豫的就买了下来。
陈蓉只觉脑子嗡嗡的,很多问题在脑子不停地旋转:“那件羽绒服怎么会穿在老魔头的身上?”“白里川和老魔头什么关系?”“是不是老魔头感觉今年冬天太冷了,他自己去买的?”
她越想越是头痛,想来想去自己应该冲进老魔头的办公室去质问他。她正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老魔头却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了。陈蓉还是很怕他的,一瞬间泄了气,眼看着他出了公司。
可是陈蓉不死心,她对陈兰说:“兰姐,我还要出去一趟,有事给我打电话。”还没等陈兰反应过来,陈蓉已经拿起包跑出了公司。她为了不被老魔头发现,跑到邻座去乘电梯。
到了地下车库,老魔头正驱车向外驶去。陈蓉忙开着车跟了上去。
老魔头一路向江北开去。陈蓉知道他在江北有一栋别墅,但他平几乎不住在那里。
老魔头爱交际,总是叫上一群红男绿女去他别墅开派对,偶尔也叫公司的员工。只是陈蓉对老魔头又害怕又讨厌,所以十回有九回都装病推辞掉。
陈蓉开车跟在老魔头的后面,越想越害怕,她在老魔头手底下工作了四年多了,自然了解他。
老魔头善交际有手腕,旗下有一家公关公司和传媒公司,是公关界和时尚界呼风唤雨的人物,别人家的杂志都赔钱纷纷倒闭,只有他的杂志越卖越好。对待员工虽然苛刻一点,但公司员工都知道如果不是他的苛刻,自己早就失业了,所以尽管陈蓉和同事背后总是议论他,但对他还是很敬畏的。
更何况,老魔头虽然对下属严厉,但他赏罚分明,奖励起员工来一点都不含糊。陈蓉的那辆车就是进公司第二年,因为表现优秀,在年终会上得的。
只有一点,他年龄虽然已过不惑,可就是喜欢年轻帅气硬朗的男孩。老魔头肯砸钱,只要他看上的人,没有一个不被他用钱砸蒙的。所以陈蓉她们编了顺口了“老魔出手,寸草不留。”
可陈蓉万万没想到,自己家的草也会被他割了。
白里川无论身材还是长相,如果老魔头见到了,一定会动心的。白里川就像是天生按照老魔头喜好准备好的猎物,而老魔头就是那个凶残的猎人,只要入了他的眼,就别想逃出他的天罗地网。
陈蓉越想越怕,进而竟有一丝绝望,她想到老魔头在白里川身上上下其手的场面,不禁连连作呕。恨不得打开车门跳下去,但终究没有这个勇气。
到了别墅门口,陈蓉的车被门禁所拦。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只要没有门卡,门卫是绝对不会给她开门的。只好躲在小门边等待有有人从里面出来,或者从外面进去。
好在没过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