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宁这才觉面上无光,将衣袖遮住脸快速地逃回车轿内。刁民,都是一群俗不可耐的刁民。
那老鸨看完热闹后回到如意馆,有些为难地看着地上的银票。独孤慕语启唇道:“天上掉银票的好事不要白不要,妈妈你拿着。”
老鸨点点头,这才将地上那些银票捡起来。
独孤慕语即使坐在馆内,外头的喧嚣之声也听到几分。低敛双眸:魏长宁,被人抛起的滋味如何?当年我母亲所受之辱,我定会半分不剩尽数偿还给你。
独孤慕语起身走进二楼的厢房内,松霞忙在独孤慕语面前欠了欠身子道:“小姐!”
“此事松霞你做得很好,只是委屈你了。”她带着歉意道。
松霞摆摆手道:“那老头尽想占我便宜,好在我躲开了。若不是小姐有令在前,松霞一早便想扒了他的皮!”
松霞是独孤霄特地指给她的贴身婢女,性情一向泼辣豪爽。如今要委屈她去曲意逢迎那司宇宗,倒真是她强人所难了。
她心中深感过意不去,只要再守住一段时日,很快,就会结束了。
“今日馆主给姑娘们放一天假,姑娘们都早些歇息吧!”思召站在二楼廊上启唇道,又命那些龟公给每个姑娘都分发了银两。
那些姑娘都乐意至极,她们馆主素来宽待她们,先前虽从未见过馆主。方才也只远远看到馆主是女身,心中不禁感叹不已。
“两位爷,小店今夜歇业恕不招待。”那龟公拦住了来人说道。
云起启唇道:“我们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我们找你们的馆主。”
“让他们进来!”此时思召从楼上走下,朝魏文琰拱手道:“见过王爷,王爷请随我来。”
看这姑娘的身形,似乎就是在江南时慕语小姐身边的那个婢女,这般凶悍的模样,咦,云起不禁打了个寒噤。
思召将剑拦住云起凛然道:“将军留步!”
只见魏文琰进去一个厢房又将大门紧闭着,云起偷偷地睨了两眼思召。半响后拱手启唇道:“有礼了,我叫云起,敢问姑娘芳名?”
思召却连头都不抬启唇道:“思召!”
云起见她板着脸,这驴脾气有几分慕语姑娘的模样,这种女人大都厉害,不好惹,不好惹。
“文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独孤慕语放下手中的茶盏道。
魏文琰将她转过来转过去地看了几遍后这才放下她,“我听说魏长宁来此大闹,又听人说这如意馆主是一个女儿家,便赶来了。”
她站起身得意地扬起嘴角,一副等人夸奖的模样说道:“如何?我这如意馆如何啊!”
魏文琰将脸拉下来,沉声道:“甚好,不知你是参考了多少烟花之地才将这经营得这般好。”
“小意思,我不过逛了十来家花楼戏院。”她满意地将手背到身后。
“噗”魏文琰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他不过随口一问,她竟真的去了花楼,且还是十来家。魏文琰板着脸启唇道:“跟谁去的?”
独孤慕语想都没想便说道:“我堂哥独孤启啊,放心,我都是着男装进去的。好几次险些被那些姑娘将我吃了。”
想到那个画面,魏文琰顿时没好气地将她抱坐在怀中,眸色低沉地低下头。眼见他就要亲上了她,独孤慕语紧紧地闭上眼睛。
过了半响却未见什么动静,小心地睁开一只眼,却见魏文琰已自顾自地喝起了茶了。尴尬地摸摸头发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我也该回去了。”说罢便站起身拍了拍衣裳。
魏文琰牵住她的手便要往外走,独孤慕语赶忙拿过一旁的幕离戴上。思召和云起赶紧跟上他们的脚步。
她挠着魏文琰的手心仰头看着他启唇道:“你方才来得这样匆忙,可是担心我?”
魏文琰从来都没有忘记她还在左相府府时所受的苦,只要她跟他们扯上关系他就会怕。怕她又会被人伤害,毕竟那魏长宁与司宇宗都是自私狠毒之辈。
他嘴上却不承认:“有何担心的,我家慕语如今这般彪悍,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她将手抽了出来,双手抱胸愤愤地得看着他,虽隔着白纱,魏文琰也只她此时的眼神有多愤恨。
这时思召上前唤住了她,将目光投向前方的人。独孤慕语启唇道:“王爷止步吧,你剽悍的慕语有人来接了。”
魏文琰看着立在前方的独孤启无奈地启唇轻笑道:“好,回去吧!”
她走时还剑朝他挥了几下,看到她钻进了轿内他这才放心地启步。
“王爷,慕语小姐身边的这位姑娘好似十分不好忍,半分女儿姿态都没有。”云起小声说道。
魏文琰斜睨了他一眼道:“若她是软柿子可如何保护慕语,再说,你管别人像不像女人。”
云起此时如哑巴吃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啊。自己不过随口说说罢,便被王爷一番数落,自从慕语姑娘回来后他的地位愈发地低了。如今竟连慕语姑娘身边的侍女都比不得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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