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正年和赵氏被俞安穗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啥大事啊,还整的神神秘秘的?”
“爹,看你说的,要是神神秘秘的我还能跟你们说啊!”
安平今天晚饭又吃了两个特意留给他的包子,小肚子圆鼓鼓的,怕他积食,被赵氏勒令不许上炕要在地下走动,见到姐姐小心谨慎的模样顿时来了兴趣,小步跑到俞安穗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子。
“姐,姐,是又要有什么好玩的了么?”
俞安穗上去捏着他的小肉脸,皱着鼻子逗他:“一天天就知道好吃的好玩的,今天爹给你买了笔,明天就跟着我一起跟娘学识字写字!”
安平其实是认了一些字的,哥哥姐姐学的时候就跟着一起凑热闹,所以别看人不大,也算是个小文化人了,所以对于俞安穗说的一点都不排斥,反而隐隐有种自己也长大了能跟哥哥姐姐一样了的自豪感!
“姐,爹都跟我说了,笔都给我收起来了!”
俞安穗无奈的拍拍他脑袋,“行了,我和哥有正事跟爹娘说,你先边上自己玩会!”
安平小大人似得转了转眼睛,“那好吧!”转了身挨着赵氏站好,还特意朝俞安穗眨了眨眼睛:你看,我不打扰你们!
俞安穗无奈一笑,与安清对视了一眼,然后拖鞋上了炕里坐下,把炕边留给了安清。
安清就着俞安穗留出的位置坐下,斟酌了一下,就坚定的开了口:“爹,娘,如果可以的话,我以后想跟姥爷一样,也想参加科举考试!”
俞正年和赵氏一时谁都没说话,看着他的眼神也没有多惊讶。
俞正年心里颇为感慨,他们夫妻俩其实心里早就有准备,他们俩的再加上自己弟弟家的这几个孩子跟他们这一代都不一样,一个比一个聪明,很多事情都是一点就透,根本不用他们做爹娘的多操心。之前岁岁受伤的时候,几个孩子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并没有慌张,而是先去事发现场证实甚至是找证据!就连后面许多事情,也有几个孩子的主意。
这几个孩子,安清心性沉稳,安杰心思细密,安平聪慧灵透,岁岁虽然是个女孩子,却是性子坚韧,尤其是受伤醒来之后,一改往日事事不在意的态度,为人处事也更为周全;
这样的几个孩子,如果好好培养,不难成器!
“你都想清楚了?”
“嗯,爹,我想清楚了!”安清一开始见自己爹娘沉默,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老俞家他们这一辈儿,他是长孙,是要照顾几个弟弟妹妹的,所以回答的格外的认真:“爹,我读书也有三年了,如果只为了识字,这三年也尽够了。只是我也从书中学得了不少道理,书上说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爹,我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书读的也不多,见识也还少,但是我会努力的,等将来要是考上功名,也能建功立业,光耀咱老俞家的门楣!”
这个时代,凡是读书人,就没有不想状元及第,入朝为官,衣锦还乡的,安清这一套说辞,看着千篇一律,可是听在读过书的俞正年耳朵里,却正是说到了心坎里,他小时候条件还没有现在好,兄弟两个都能读上几年书识得几个字已经是很难得了,但是心里多多少少也是存着些遗憾的,现在一听自己儿子这么上进,心里就好像翻腾着一锅开水,激动的直搓手:“好儿子,有志气!”
安清看俞正年的样子知道自己说到自己爹心里去了,就再接再厉:“爹,
虽然咱们家在村里算是富户,可是这一年下来也不过是几个辛苦钱,稍微有点事就要捉襟见肘!我还知道,祖父祖母他们是有心思再添些地的,只是一直有顾虑一拖再拖,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爹娘心里有数吧?”
老俞家在下河村属于富户,每年的盈余积攒起来再添上十亩二十亩地也能够的,只是俞老爷子一直不敢罢了!至于为什么,他们再有银钱也是没权没势的庄稼汉老百姓,跟县里的那些大户完全不能相比,现在六十亩地在村里都不少人眼红,这再添上点就要有些惹眼了,要是被人盯上,村里面的还好说,再往上他们可就没什么还手之力了。
俞正年忽然觉得自己比起儿子来差远了,他刚才还是将这几个孩子低估了,这种事,他们大人没当着他们的面说过,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知道,又是怎么看出来这些的?
想到这些俞正年眼神便有些复杂,既惭愧,又无奈,又骄傲,自己的孩子不仅懂事还有志气,更难能可贵的是不是读死书,对于人情世故竟然也颇为了解!
俞正年长长的呼了口气,拍了拍安清的肩膀:“难为你们了,你比爹有出息!”
安清心里清楚俞正年和赵氏对他读书的事情上其实是愿意的,这会听他这么一说估计从愿意就变成了支持了!但是他今天的目的,读书只是顺带的,更重要使命的是俞安穗做生意的事情,于是便接着道:“爹,娘,我知道你们其实心里也是愿意让我读书的,只是想必你们也知道这读书最是耗钱,咱家三个男孩儿,安杰书读的也好,安平现在就这么聪慧,想必以后也差不了,咱们家地地道道的庄稼人,靠天吃饭,供一个可以,再多了,怕是就难了!”安清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了看俞正年的脸色,显然俞正年也想到了这里,眉头皱着,脸色也有些沉重的沉默着,赵氏见此就接过去了:“你愿意读书又肯上进,这是好事,你爹和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支持着的,所以你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