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甄维斯的情况毕竟不太好,托尼也只是和麦考夫习惯性怼了几句,两个人就将注意力放到了研究员面前的电脑上。
与此同时,躺在仪器里的甄维斯故意迫使自己去回忆那些记忆,那种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他只觉得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尖锥敲击着自己的脑袋,他下意识地就想抬起手,在手腕被什么阻挡住抬起的动作后,才想起来他的四肢已经被固定住了。
既然没法纾解疼痛,甄维斯也只能放弃,他看着顶部,脸色白,却面无表情。
好疼啊,甄维斯这么想。
虽然比不上boss的惩罚,但是他真的很讨厌疼痛,就像他莫名其妙讨厌红色一样。
有的时候他其实是庆幸和巴基一起出任务的,因为很多情况下,巴基就足以解决那些目标了,甄维斯大部分时候只需要提供给他的搭档准确的情报,以及控制那些能够监控到行踪的监控器。
这样他就不用亲眼目睹,又亲自感受从人的身体里流出的鲜血了。
甄维斯对杀人并没有什么不良的感觉,毕竟心软的在九头蛇基地里根本坚持不下去,他只是单纯讨厌沾染上红色的血液而已。
可是就像他再怎么讨厌,为了任务也得忍耐一样,他现在疼痛再如何明显,也必须躺在这里,接受这种疼痛,甚至故意去让疼痛加深。
却在此时,低低的,似乎近在耳边的歌声响起,像是想要驱散他的疼痛一般。
他张了张口,因为疼痛的原因,声音有些嘶哑:
“贾维斯?”
歌声没有停止,只是贾维斯低低的声音夹杂在了歌声里,“你知道是我?”
我只是……
也许是因为回忆带来的头疼,甄维斯隐约觉得这一幕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就好像曾经也生在他的身上一样。
就好像曾经也有人在他耳边放过这歌一样。
甄维斯想知道这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曾经生过,也许是因为歌声的原因,就算他做出如此举动,那种疼痛也似乎远离了他。
“sir,他开始对疼痛麻木了,”贾维斯对托尼道,然后转而告知麦考夫,“最多半分钟,就算找不到刺激源也必须停止,否则他的大脑会遭受不可逆转的伤害,福尔摩斯先生。”
事实上,贾维斯早已决定了,就算这位先生不同意,他也会自行使那台机器停止运转。
“boss,我现了他体内埋藏的刺激源了。”
麦考夫和托尼对视一眼,他立刻示意关闭仪器,躺在里面的甄维斯随即便听到了贾维斯轻柔的声音,告知他可以不用回忆了。
“我……”
一开口,甄维斯就觉得嗓子干哑的厉害,甚至有轻微失声,当他恢复了一些后,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也因为冲动褪去而没有说出来。
有人从外部打开了顶盖,麦考夫垂眸注视着甄维斯,那双淡灰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小孩惨白的脸色。
他没有像托尼那样直接抱起甄维斯,而是朝他伸出了手,对着他露出微笑。
“我认为你也应该想立刻知道结果,对吗?”他缓缓道,虽然是疑问词结尾,但明显他不认为甄维斯会否定他的话。
甄维斯将手放在了麦考夫手心上,肯定地道,“当然。”
一旁围观着兄弟情深的托尼呵呵了一声,挑眉道,“你确定你还有力气走路?”
甄维斯吭哧吭哧地爬出了仪器,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还借用了麦考夫的力气,但是好歹凭着小短手和小短腿爬了出来,等麦考夫松开手,甄维斯脚刚刚着地,准备迈出一步,并且抬起肉呼呼的小爪子要对着托尼竖中指的时候。
啪叽一声,他直接就扑倒了,脸朝下的那种。
托尼:“噗。”
麦考夫握拳抵住下颚,咳了一声。
甄维斯:……就凭这种看戏的表现,真的很难相信我和你们是亲戚呢呵呵。
最终靠谱的还是只有贾维斯,他控制了一辆能够自动转动的轮椅过来,让甄维斯坐了上去。
他们来到了另一个房间,研究员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了,他手里拿着整理出来的资料,放到了自己的boss面前。
麦考夫翻动了几页,他并非这方面的专家,但是凭借高的智商也能看懂一点,而这个房间里的人就没有平庸的人,不管是托尼还是甄维斯,都看明白了一些关键的地方。
比如,甄维斯的身体里的确有什么东西,而且还不止一个。
“目前现到的有两枚。”
研究员拉出虚拟屏幕,放大了其中一幅扫描图,指了指甄维斯左侧腰部微下处的极为细小的一处阴影,那个地方十分容易被忽略,很容易就被看成是正常的骨架凹陷阴影。
“这一枚,根据判断,可能只是用于检测他的脑波情况,在现非正常频率的时候射出极为微弱的信号,必须要特殊的仪器才能捕捉到,应该是在近几年被植入的。”
“另一枚——”
研究员停顿了一下,然后将另一张扫描图放大,这一回是脑补的扫描图。
“在他的大脑右侧头皮层下。”
麦考夫眉头蹙起,他仔细观察着那张扫描图,敏锐的意识让他很快察觉到了什么,而他所现的事情让他的眸色转暗。
“我和另外几人一致认为,这枚物体很可能从小就被植入进去了,随着他的长大,与他的脑部愈融合,如果不是这位——”
甄维斯面色沉沉地看着研究员视线转向自己,继续说了下去,“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