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守卿准时出现在李梦茹家楼下。顾安然拉着行李箱上车。
守卿看着她拿着大大的行李箱,忍不住开口调戏她,“你这是准备往我那里搬了吗?然然,你挺心急啊。”
“想得美。我这是往学校搬,莫子轩回来了,我得给他们腾出空间。”顾安然瞪了他一眼,开口解释道。之前答应了莫子轩后退十步,自己这退的几万步都有了,莫子轩心里怕是开心死了。
“哦。”守卿语气里有些失望,他就知道她心中还没有那个打算。
顾安然装作没听见他语气里的失望,笑了笑,“守先生,咱们走吧。”
守卿笑了笑,眼中暗波涌流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好。”
车子稳稳的停在国经大门口,顾安然想下车,却忽然被守卿揽了回去,一个深吻落下,吻的顾安然晕头转向的,下车的时候连行李箱都忘带了。
守卿看着某人的行李箱,满意的笑了笑,看来美人计还是挺好使的。
顾安然快走到宿舍,才惊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她居然把行李箱忘在守卿车上了,真是糟心啊。她忽然惊醒,这一定是守卿算计好的,真腹黑。
“今日是你拜师第一天,这里不是陈氏祠堂没有我们这一脉的祖师爷牌位,以祖师爷传下的匕首为尊,你跪下给祖师爷磕三个头。”陈教授一脸正色,语气严肃。
顾安然看着供台上的匕首,神色恭敬,听话的磕了三个头。
陈教授拿着那把匕首,双手捧起递给顾安然,“下面行拜师礼。接匕首。”
顾安然双手接过匕首,又对着陈教授磕了三个头。
“今日你正式成为我陈氏一门第八十八代弟子。”陈教授的语气有些颤抖,二十年了,将近二十年了,他终于能再收一位徒弟。
“师父。”顾安然开口,不再是叫老师而是师傅。这两个名称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嗯。”陈教授颤抖着将顾安然扶了起来,不论他收这个弟子的行为是自私还是什么,他终究是收了,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护住老大他们的产业,还有一部分是为了保护她。
“师父,我会努力的。”顾安然的语气坚定,她知道自己以后该做些什么。
“顾安然,你应该知道你和你的几个师兄有什么不同吧?”陈教授开口问道。
顾安然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我会努力,以后继承您的衣钵的。”
“你知道就好。”陈教授点点头,“同样的,我也希望你有这个能力。”
“定不辱命。”顾安然笑着,语气自信。
下午,顾安然回了宿舍一趟,张娅娅不在,里面便是空无一人了,以前倒是没感觉,现在她倒是觉得里面冷清了。思考了一会儿,顾安然又离开了,反正她的行李也在守卿那里,还是先去那里吧。
三日后,柳诗晴的丧礼如约而至。那天,天降大雨,天际阴沉的可怕。
顾安然和守卿一袭黑衣,一起走进灵堂献花,全程顾安然表现的都极其镇定,这种镇定让守卿有些诧然。毕竟那一晚顾安然哭得有多么伤心是他亲眼所见啊。
柳诗晴的丧礼上来的人很多,各式各样的人物,顾安然和守卿去倒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待人影几乎散尽,守卿一只手打着一把黑伞,一只手揽着顾安然,两人一起走进了柳家的公墓祭拜。
有些诡异的是,公墓处无人看管,可是顾安然心中沉痛,并未发现这个细节。守卿是发现了,但是用神识探测后,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守卿也不再多想了。
墓碑上的照片中柳诗晴笑的很灿烂,顾安然低身摸了摸她的照片,后起身,看向了周围。寒门前任少主柳诗晴的哥哥,柳老大,柳诗晴母亲,柳老四一家,柳老五。
“他果真是好手段,终究还是害死了你。”顾安然低声说了一句,“你未完成的事情我会代替你的。”她会代她为家人报仇,算是完成了她的遗愿,尽管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但她相信总会有为她报仇的那一天的。
以后,不论是前方的道路多么难走她都会坚持下去,为了她自己,也为了柳诗晴。只是她多么希望,她没有离开,多么希望她还能叫自己一声安安。
“走吧。”守卿揽着顾安然一起离开了这里。
张娅娅站在远处的阁楼上,看着两个人走出灵堂大门,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没有被发现。看来她去引开那些守墓的人也是值得的。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到张娅娅身边,开口道:“张小姐,门主请你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张娅娅淡漠的回了一句,跟着男人一起走了出去。
经过长长的道路,张娅娅进了一个房间,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背对着她站着。
“父亲。”张娅娅轻弯着腰,算是对他的恭敬。
中年男子身上有股肃杀之气,眉间带着一股子阴柔劲,这人正是寒门门主柳老二柳。他看着张娅娅,忽然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张娅娅被打后稍微愣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但极快的掩饰了下去,“父亲,柳诗晴已经死了。”她只是想表明,虽然自己的内奸工作做得不是很完美,但至少此时此刻柳诗晴不再是柳老二的威胁了。
“哼,要不是她已经死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柳老二只是甩了甩袖子,冷漠的开口,“回老家里待一个月在出来,下去吧。”
“是。”张娅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