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承乾宫。
在龙瞻宏温和笑容下,午市只得缓缓将事情淡淡吐出。不过从午市嘴里讲出去的,却是另外一个民间乡野故事。
“前些时日微臣收到了老家的信,说是微臣大伯家的堂哥儿时定的婚事出了一点变故,因为微臣那堂哥是大伯家唯一的儿子,又鉴于两家关系一直很亲密,微臣推脱不下,只得向公主请了几天假。”
“兄友弟恭,嗯,很不错。”
龙瞻宏听得津津有味,点头道,“午统领你继续说。”
“午统领来了这么久,本宫竟然都忘了准备茶点,匡贵,去给午统领上茶。”
待匡贵点头退下,龙瞻宏便笑着看向站在堂下的午市,笑着示意道,“来,午统领坐下慢慢说,本宫今天有的时间,不急。”
“多谢太子殿下。”
本以为不过是三两句话的事情也就罢了,午市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承乾宫能待这么久,如今竟然还要费脑子编故事给龙瞻宏听,还真是着实意外。
“午统领请了假,然后呢,然后是否回到了老家?”
听到龙瞻宏的问话,午市自然点了点头,接着道,“太子殿下说的没错,微臣跟公主请了假,翌日便启程回了老家。”
“到了老家才知道原来是微臣堂哥与别人打了一架,伤了身子,家里请来大夫,那大夫却说什么微臣堂哥伤了命根子。微臣那大伯年纪大了,听到这消息当即傻了眼,立马便昏了过去。可没想到,这事情却远远还没结束,没过数日,原先跟微臣堂哥儿时定亲的李家便差人捎来话,说是他家女儿不孝,竟在外面私自与他人拜了天地,便想要与那堂哥散了之前的姻缘。微臣堂哥当时还昏迷不醒,大伯自然不愿意,当即气的差点发疯,便让人给退了回去。”
“可李家却喋喋不休的一直纠缠不清,一直派人前来闹事,最后气的微臣大伯直接卧病在床,微臣伯母乡下人一个,也不懂得什么,压不过李家的威逼利诱,便只得将之前的婚书退还给了李家。”
事情听得龙瞻宏不住扼腕叹息,看着午市眼底飘过一丝冷笑,摇头感慨道,“这可真是家门不幸啊,怪不得午统领你这般为难。”
正巧匡贵端着新茶走了进来,午市双手毕恭毕敬的接过茶杯,笑着感谢道,“多谢,匡舍人辛苦了。”
“微臣不为难,只是觉得家里人甚是不易。”
龙瞻宏淡淡笑了笑,兴致满满问道,“那后来呢,午统领又是如何解决的?”
午市低头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异,在抬起头脸上依旧带着沉重的面容,惆怅满面说道,“微臣回到家才知道事情的一切,可也不能做些什么,只得请了名医去给微臣堂哥和大伯医治。名医就是名医,果然不一般,出手便治好了微臣大伯,而后在给堂哥医治的时候竟说可以治好,一番用药之后微臣堂哥便恢复了意识。”
“这也倒算作是一件幸事,看来午统领回去还是很有效果的嘛,哈哈。”听到事情有了转机,龙瞻宏也很开心。
午市感激的点了点头,接着道,“微臣好歹也算是吃皇粮的人,回到老家村里人也都很敬重,因此在李家听说微臣堂哥没了问题,便带着礼物前来探望,说之前的一切都是听信了自家女儿的鬼话,其实啊,她在外面什么也都没有,只是不愿早些离开父母这才说了假话。”
龙瞻宏嘴角撇过一丝冷笑,只是笑着听听,也不插话。
“微臣自是明白那李家的想法,不过是看到微臣是官家人,而且微臣堂哥也并无什么大碍,这才前来赔礼道歉的。同时之前跟微臣堂哥打架的那一伙儿,也乖乖的陆续登门拜访,也算是了了微臣老家里的事儿。”
看他好像把话说完了,龙瞻宏眉毛轻轻一挑,笑道,“呵呵,不过这样也倒好,省的午统领出手落了颜面。”
“太子殿下言重了,微臣从始至终都未想过要动手处理李家和其他的人,官家的颜面微臣不敢随便涂抹。”
说这段话的时候,午市神情严肃认真,论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脸上的忠诚。
“官家的颜面,午统领不敢涂抹,那皇家的颜面,午统领就敢了?”
在午市皱着眉头不解的眼神中,龙瞻宏笑着问道,“本宫可是听说午统领最近喜欢上了查案子,不知道午统领都查到了些什么?竟然还要用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蒙骗本宫!”
“噗通”
午市吓的腿肚子一打,便跪在了地上,摇头不明白问道,“太子殿下,微臣没有蒙骗您哪,微臣也没有去查什么案子,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匡贵。”
龙瞻宏没有回答午市的话,反而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匡贵,匡贵笑着点了点头,从袖筒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白纸,展开缓缓念出了口。
“口天草田在上,鄙人乃黄家村赵家人士,现今黄家村村西发现一天降祥瑞,祥瑞乃有九尺宽,九尺长,人人皆以其为尊,如草田居士心心念之,还请居士于祥瑞之日行祥瑞之事,以便村西村民被天佑之。”
见午市脸上不温不火,毫无一丝多余的变化,龙瞻宏呵呵一笑,笑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微臣不知,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龙瞻宏轻轻闭上眼,不再说话,一旁的匡贵见到龙瞻宏如此表情,转脸看向旁边儿的午市,笑道,“午统领还真是好忘性啊,这不过在三两日的时间午统领你便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不是午统领你从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