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地不熟的,只好又往回走,回到县衙时,大门紧闭不说,竟无一人看守。周围静的可怕,就像是一座空府,街上行走的人们,一个个行迹匆匆,想要拉个人来问问,都没人理会。
我走时,不似这样萧条,差点都以为走错了路,赶紧上前敲门。
敲了半天,也没人理会,只是觉得奇怪,走到一旁,看着那面高墙,走到好远,往那面墙冲了过去。
结果用力过猛,直接把墙撞穿了,好不容易拍干净身上灰尘,发现周围更安静了。
结合今天听说的,消失的只有新娘,怎么一个县衙那么多人全部消失了?
我一路沿着之前出去的路线,走到他们白天一群人商量的地方。
这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越往里面走,越安静,心中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
天色渐渐暗了,四处无人,我跑到里面,看见一排屋子,挨个逐个打开,开了许多房门,无一例外都没人。按理来说,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我走出县衙时,外面时天色已晚,已经看不清了。
我实在找不到去处,又不困,就一路瞎走着,我虽然从小在幽冥长大,可也常常在人间游玩。人间的夜晚虽不想幽冥灯火通明,也不似昆仑昼夜微亮。怎么会街上连一丝光亮也没有,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奇怪的很。
独自走在一座空城里,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一切不复存在。
可若是幻像,不应该是夜晚才有,白天出来,夜晚消失,本末倒置,这倒是没听说过。
走着走着看到一家客栈,亮着灯,却关着门。
这是我走了许久后,看到唯一可能有人的地方,赶紧上前敲门,没人应我。我用力撞门,没想这门这么不结实,重重的摔在地上,倒是不怎么疼。
爬起来边拍着身上的灰尘,边往里面走去,我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我进了客栈。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屋内灯火通明,整个屋子就是差了些人气。
“有人吗?有没有人!”大喊了几遍,都没有人回应。看着周围的摆放整齐的桌子,与坐垫,随手摸了摸。没有一丝灰尘,很干净,就是没人和县衙一样,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随便选了个位子坐下,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那里不对。
如果眼前一切都是假象,我白天看到时,并没有觉得那里不对,一到晚上就处处不对劲。
天黑的快不说,这人还都不见了,这里又没有灵力存在的痕迹。人身上多少都有灵气,而这里死气沉沉的,连一丝人气都没有,哪还有灵气。
闭上眼,用神识将周围探知一番,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说不出的凄凉。
对着眼前不断的叹气,这里太差劲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呆坐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了动静,突然之间有动静,更加奇怪。动用神识探知了番,此人不一般,瞬间到了门口,我一睁眼,握紧手中的扇子,若木也感到了我心中的不安,隐隐振动起来。
便使了一招简单的法术,试探来人。
他轻而易举的破了我的法术,“来者何人!”
他打量了我一番,对我倒是没什么戒备,“在下洛溪,你是?”
仔细一看,这不是今日在高台上那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县老爷请来的大师,不去县衙,怎么跑这来?”
洛溪自嘲地笑了笑,径自坐下,对我倒是没什么防备,“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
“我看你也不对劲!”我看着他,要说不对劲,就是从天黑开始。
洛溪没有理会我,反而拿出他的剑,小心擦拭,“这里天一黑,就不见人影,跟个空城一样,可若是空城,这里又有生活的痕迹,桌上地面又干干净净的,也不像没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拍桌子,和我想的一样,赶紧附和。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之前也觉得奇怪,这里桌子干净,明显有人擦拭,我之前在衙门,撞墙那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个人出现,整个县城的人都不见了。”
洛溪擦完剑,收入剑鞘,“不错,要说是妖祟作怪,这里没有一丝煞气,死了那么多刚出阁少女,也无一丝怨气,着实让人头疼。”
双手拖着腮,仔细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我也纳闷儿呢,这里时间过得太快,让我措手不及。我离开县衙没多久,天就变了,我赶回县衙时,大门紧闭,看个看门的都没有,问了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没一个人搭理我,就像看不见我一样。”
洛溪一个激灵打断我,“对了,还不曾问你叫什么?”
对着洛溪双手抱拳,“额,忘了,我叫末世!”
“我看你也非常人,不知师承何处?”洛溪打量的得我浑身不自在。
愣了愣神,不想自报家门,怕遇到像二公子那样不给面子的,“这个不可说。”
“既然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世兄今日还是早日睡下,明日在看有什么变化。”
“好!”
说完他就提着剑上楼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的感觉,我往他的反方向走,随便找了间屋子睡下。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在昆仑这时候怕是还没吃饭呢,人间的时间真是短暂。
一夜无眠,看着窗外寂静无声,连只鸟都不叫。
实在无聊,就打了个盹,等我醒来时,竟是被吵醒的。
探出头看了看窗外,窗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赶紧出门找昨日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