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言少,自然祸少;腹中食少,自然病少;心中欲少,自然忧少;身上事少,自然苦少;大悲无泪,大悟无言。缘来要惜,缘尽就放,随方就圆,无处不自在。”
慕容恪细细读过,又复述道:“缘来要惜,缘尽就放,随方就圆,无处不自在。”
“嗯。”刘知乐闷闷不乐道:“老头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一句。”
他是想告诉她,万一哪天石闵死了,缘尽就放。
不!她不会让石闵死的。
刘知乐起身,下了山去。
看着回到君子轩就大吃大喝,偏不说一句话的刘知乐,慕容恪悔得肠子都青了。
好在,刘知乐只用了两天时间去消化,便满血复活。
正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天空,难得飘出一抹暖阳。
李皓泽成亲,刘知乐分外开心,一大早就拉着白衣,黑衣,带上满车的贺礼,往李府而去。成了李府第一波客人。
李农自然满脸欢喜,毕竟,撇开厚礼不论,现如今,这个唯一上过天王殿,统领要职,又是秦公身边的红人,不是谁都能请动的。
这不,就拿上个月同为大将军的夔安嫁孙女来讲,这个红人也没去。
之后有人送礼,见刘知乐站于旁边,不免恭维几句,李农面上有光,笑得开怀。
李皓泽一身红绸,骑着白马,领着迎亲队伍,吹着喇叭回到府门时,看到门前站着的刘知乐,微微一愣,时间仿佛静止。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小厮出言提醒,他才恍然过来,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
李皓泽的四年爱慕,随着一声礼成,画了一个遗憾的结局。
敬酒之时,李皓泽来酒不拒,一圈下来,停在刘知乐桌旁的时候,已然微醉。
“李皓泽。”刘知乐笑着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李皓泽的手腕猛然搭在她颈项,刘知乐微微一愣。
“冷兄,我醉了,可否送我去洞房?”李皓泽如是说着,已然兄弟般的半推半就,将刘知乐带离了弄堂。
如数的眼光看跟了过来,也难怪,当初李皓泽与冷蛮的故事,谁人不晓?
刘知乐在李皓泽的圈带下,离开了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
弯弯绕绕的穿过坐着客人的翡翠长廊,最后进了一个拱门。
一阵暖风袭来,与外面的冷气成了鲜明的对比,刘知乐微微一愣。
“咔嚓。”
李皓泽把拱门锁上,整个人依在门上,呵呵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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