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女孩一叫之下,这些大汉住了手,欢刀也就停住了手站在那里不动,倒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那几名大汉虽然停手,但却隐隐的保持住了包围他的阵势,他只要一动,势必又要陷入到战斗中去。
只见那女孩站起身来拍了拍长裙上的灰尘,早已有两个漠北服饰的小姑娘把她的兵器捡了起来捧在手里,那两个小姑娘年纪幼小,但皮肤白皙眉目如画,尤其是两双眼睛都是漠北人特有的幽兰之色,更是动人,竟是两个极美的美人胚子,欢刀不免多看了两眼。
那女孩的武器,却是两柄金色短剑,这金色短剑可不似那银色小箭般箭头不锐了,两柄金色短剑上寒气隐隐,显然是极锋锐的利器。若非欢刀手中的血獠更不是凡品,寻常兵刃,怕是经不起她短剑一击。
那女孩走到欢刀面前,一双幽蓝色的大眼睛眼波流转,却是先饶有兴趣的看了欢刀肩膀上的小金一眼,才开口道:“燕人,你本事很好,刚才你和我护卫打斗,为什么处处留手呢?”声音中却没了先前的寒意,却是娇柔婉转,动听之极。
欢刀听到她这语声,忍不住想这女孩的声音真是好听,便是绝望森林里叫声最动人的鸾鸟,怕是也没她这语声好听。
他微微愣神,旋即便恢复了过来,那女孩却把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忍不住眼睛里就多了几分笑意,却见欢刀苦笑道:“刚才是我不好,交手归交手,却那个踢了这个那个,你那里”他眼睛忍不住就往那女孩臀部瞟去,那女孩脸上一红,却咬了咬嘴唇没说什么。欢刀道:“总之是我不对吧,怎好还伤你护卫。”
那女孩娇笑一声,道:“你这人倒也光明磊落,算了,我们大漠儿女不像你们燕国人那么多繁文缛节,交手的时候哪里那么多讲究?喂,我看你身手很好,愿不愿意为我效力?”
欢刀一怔,倒没想到这女孩竟对自己起了招揽之心,不由得对这女孩的大气有些佩服,只不过他这些日子从绝海森林出来自由惯了,从没想过要依附于谁,何况对方只是个女孩?
他这边还在犹豫,那边那帖木儿已是脸色一变,上前一步用漠北语对那少女道:“主上,这个人来历不明,怎能招揽他呢?”
那女孩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帖木儿,谁给你的权力,可以教训我了?”帖木儿吓了一跳,连忙俯首行礼道:“属下不敢,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我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可以改变!”女孩挥了挥手道。一双大眼睛只是凝注在欢刀脸上,眼中满是热切期盼之色。
她看到欢刀半天不说话,眼中的期盼转成了失望,叹了口气道:“你不愿意么,你们这些燕国人为什么永远自恃上国,总是看不起我们大漠儿女,你们心里以为我们漠北人是蛮子,难道我不知道么?”
欢刀听到她话语里的失落之意,忍不住冲口道:“我不是燕国人,我也没以为你们是蛮子,要说蛮子,我从小在山林里长大,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可比你蛮得多。”
那女孩一听,顿时笑逐颜开,即便是脸上蒙着面纱,欢刀也是眼前一亮,就如面前盛开了一朵鲜花一般,当真是娇美无限,女孩欢喜道:“当真?那你为什么不愿意随我去漠北呢?”
欢刀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随你去漠北也不是不行,本来我也是答应了一个人要去漠北一行,但是我这人自小在山林里野惯了,要我做你的护卫属下,却是不愿。”
那女孩拍手笑道:“谁定要你做我属下了,我们大漠儿女最爱自由,男人就要像天上雄鹰一般,不受任何束缚,你肯随我去,便是我娜仁花的朋友了。”
欢刀笑道:“娜仁花?这名字倒好听。”
那大汉帖木儿在一旁哼了一声道:“娜仁,就是漠北的意思,娜仁花,就是漠北之花!我们公……我们小姐,就是漠北唯一的漠北之花!”
欢刀大笑,双手抱拳道:“漠北之花!我是欢刀!”
娜仁花心情畅快,便叫那大汉帖木儿多多付了那饭铺掌柜银两,又购了熟肉烧鸡一大堆干粮,便叫上欢刀一起上路。
出了这小城之后,便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草原之外,就是那黄沙漫天,绿洲如星的漠北大地,欢刀一路独行,都是依靠着两条腿,现下和娜仁花一行人同行,却是骑上了骏马,那帖木儿对他始终心存芥蒂,特地挑了匹神骏的烈马给他,但欢刀虽然没有骑过马,但气能深厚身手矫健,再加上身上那一丝传承自战戈的古兽气息,什么骏马敢在他面前尥蹶子?几下便即让那马儿乖乖听话,看得娜仁花啧啧称奇,漠北儿女最佩服的就是勇力过人马术精绝的英雄好汉,就连帖木儿等人看欢刀这么快就将一匹烈马驯服,都对他态度改变许多。
欢刀从小就在绝海森林里成长,长到了这么大也没见过草原是什么模样,这一出了城见到了如此广阔的草原,当真是眼界大开,他捕兽之技精绝无比,在草原上捕捉那黄羊灰狼,手到擒来,让帖木儿等人又是高看一眼。
行了一日,到了晚间,帖木儿等人搭起了帐篷,这些漠北汉子都是一人三马,一匹自己骑乘,一匹驮着食水补给,一匹便是驮着帐篷和备用的武器,搭起了帐篷,却都是两人一间,只有一处最大也是最华美的帐篷,却是娜仁花和那两个小姑娘用的,欢刀也被分配了一座帐篷,是和那帖木儿一起,欢刀心知这帖木儿是一众护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