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想到这里,拿起自己觉得有用的几张照片,他对何宇谦说:“你自己重新打印啊。”
他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给牟晨星打电话:“你在哪儿呢?我和何宇谦在关嘉美的身上另有发现,想给你看看。”
“我在玉清观,你来吧。”牟晨星的语气有点懒洋洋的。
秦钺出了法证楼就遇到了康智和谭进,看两个人的方向应该是准备去食堂吃午饭。
康智一看到秦钺,立刻咋咋呼呼的说:“秦钺你可太不够意思了,自己跑去上直播也不叫我,那几个主播本人长的怎么样?是不是妆特浓特假?”
谭进笑眯眯的说:“小秦很不错啊,对着镜头说的那些话很好嘛。”
“他那算说得好?”康智不服气的说:“给我一个上电视的机会,我能不歇气的说上三十分钟。”
“你没这种机会的。”谭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对秦钺说:“这都快十二点了,小秦,一块吃午饭吧。”
“我暂时不去……”秦钺犹豫了一下,把手里拿的照片给谭进看:“我想找个成人用品店问问这些情趣用品的事。”
“这案子都完了还去问什么啊?”康智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小秦有这种追根究底的精神是很好的嘛。”谭进说:“去问问也好,以后遇到类似的案子我们也好有个借鉴和参考嘛。”
他对康智说:“今天食堂是红烧排骨,迟了就没了,赶紧的。”
有个能积极主动给自己打掩护的上司真是好。
这是秦钺第一次走进玉清巷,左边是他住的那栋楼,一楼的铺面不是卖花圈的就是卖骨灰盒,寿衣的,都是和丧葬有关的店铺,右边是精神病院的院墙。
巷子的尽头是一座看上去有点年头的山门,山门的左边,也是精神病院围墙的尽头,就是陈艺可住的两层小楼,这会一楼的铺面也打开了,是个没有挂招牌的中药铺,虽然是中午了,可生意还是不错,长条凳上还坐着四五个人在等着看诊。
有个杵着拐杖的中年道士从里面出来,对着楼上喊:“饭做好了没有啊?我快饿死了。”
陈艺可从厨房的窗户探出头:“好了,摆桌子吧。”
她看到秦钺,立刻笑着对秦钺挥手:“小秦宝贝,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来找牟晨星的。”秦钺很耿直的说。
“切,等我下来。”陈艺可的头收回去,又探出来对那个杵着拐杖的中年道士喊:“宽叔,你喊如如来提饭,我的honey来了不空伺候。”
“什,什么honey啊?”正在把脉的大夫听到撇下病人站起来:“你们等我一下。”
他是个挽着发髻的道士,一身深蓝色的袍子,戴着衣服老花镜,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正在仔仔细细的打量秦钺:“你和我们家可可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秦钺拿不准这个道士和陈艺可是什么关系。
“不是一般的朋友吧。”老道士一副你知我也知的表情对秦钺使个眼色:“方便给我看看你的身份证吗?要和我们家可可在一起啊,别的不重要,八字一定要合,要阳气重,要……”
秦钺为了不让他继续念叨,忙将自己的工作证亮出来:“我和陈艺可是同事。”
“秦钺啊?这个名字不错,你五行是缺金才取这个名字的吗?”老道士:“缺金的话取这个字不太好的,这个钺啊,是古代帝王杀死大臣的时候用的,象征生杀之权,如果命格不够硬的话是压不住的,你还是把生辰八字报给我,我给你算算,不合适的话就别用这个名字。”
陈艺可这个时候已经从楼上跑了下来,她听到以后对秦钺说:“你让老道给你算算也行,他算这个还是很在行的。”
秦钺也不在意,就报了自己的出生年月,他对陈艺可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老牟。”
“那走吧。”陈艺可剥了一根棒棒糖塞嘴里,转身往山门后走。
山门后面是一层层的石阶,石阶缝里有些青苔,边缘都被摸的圆润了,有些地方还被踩出了一些坑洼,两边是树林,虽然冬天显得有些冷清,可也看得出这山有些年头了。
秦钺跟在陈艺可的身后往山上走,心中忍不住产生了一种宁静的感觉。
走到半山腰,他看到是一个中年道士在扫地,他们走得很近了,这个中年道士还在扫地,并没有让他们过去的样子。
陈艺可伸手点点这个道士的后背,这个道士看到陈艺可,立刻露出了一个很开心的笑容,然后用哑语比了几个手势,陈艺可也用哑语回答了他。
接着往上走了一段以后,秦钺才问:“刚才那位是聋哑人?”
“玉清观里就没有不残不缺的。”陈艺可说:“习惯了就好。”
秦钺不太明白:“是特意如此的?”
“正常人看破什么红尘啊,缺了残了没地方讨生活的老道士才会收。”陈艺可说:“每个人也没闲着,也没等着香油钱过日子,看到下面的中药铺没有?老道士可是祖传三代的老中医,生意好得很,我就是他这么一副方子一副方子的养大的。”
秦钺听说她是被老道士给养大的,正奇怪的想继续询问,可他们已经走到了石阶的尽头。
尽头是一个不大的道观,道观门口的牌匾上写着玉清观三个字,进了大门有一道照壁,照壁上波涛汹涌腾起的云雾中有一道气势磅礴的仙门。
绕过照壁,背面是一个小小的鱼池,鱼池里是石雕的莲花,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