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离开倒是很顺利,秦钺他们在兰州机场见到了牟晨星和何宇谦。
何宇谦特别心疼的摸了摸陈艺可的额头:“怎么发烧了?”
牟晨星问了一下陈艺可的情况,他皱着眉头说:“这个阵法是二大爷用刺青的方法刻在陈艺可后背的,可以说是给她保命的,阵法触动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也没办法,还是赶紧带她回去让老道看看吧。”
何宇谦忙去安排邱少的私人飞机回青山市的航程。
秦钺看向南宫砚:“你跟我们回青山市吗?”
“不了。”南宫砚摇摇头:“路家居然把他们的祖爷爷给请了出来,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得回去和家里的长辈商量一下。”
路家这位祖爷爷当年可掀起了不小的风浪,要不是兵荒马乱各家都要为自己打算,也不至于匆匆镇住就算了,结果就给今天留下了祸根。
“谢谢你今天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朋友了。”秦钺也不多说,对南宫砚点点头抱着陈艺可跟着牟晨星去登机了。
反正已经在机场了,南宫砚干脆买了最快一班回去的机票,领了登机牌以后,他给公孙晴打了一个电话:“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你有事?你的事就是带着秦钺去路家闹事吧?”公孙晴一向是个暴脾气,她正在安慰路佩佩还没时间给南宫砚打电话,可巧南宫砚自己送上门了,她走进卫生间去关上门:“你这是和玉清观的人,和牟晨星的人站在一边了吗?”
她一开口就是一长串,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牟晨星这是想做什么啊?对当年的事情不服气是吧?看到自己的人弄到个炽燃鬼就要来打击报复了是吧?有本事他自己来啊,教唆秦钺来有什么意思?要报仇就自己动手嘛。”
南宫砚听了有些生气,可想想当年路勇墨对陈艺可做的事情,公孙晴多半是不知情的,他也不愿意现在和公孙晴谈这件事:“路家的水深着呢,我劝你也赶紧回家,你和路佩佩之间的感情有多好我不知道,可我觉得她有些事没对你说实话,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关了机。
被挂机的公孙晴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啊,她拨过去发现南宫砚关了机,气得打开水龙头捧了点冷水洗脸来冷静,可这么一冷静又让她感觉出不对劲来。
当初对付秦钺是南宫家起的头,玉清观和南宫家是结下了梁子的,没道理就这么冰释前嫌了啊,虽然她和南宫砚是家族联姻,可一向也是客客气气的相处,南宫砚从来没拿过脸色给她看,今天这个语气还是第一次。
公孙晴虽然脾气骄横,可还是有脑子的。
南宫砚是南宫家的长子嫡孙,他做任何事都代表了南宫家,以南宫砚的脾气一向都是谨言慎行的,这次和秦钺一起去找路为民和路勇墨的麻烦,说明这件事到了他不得不出手的地步。
而且他说路佩佩有事情瞒着自己,是什么事情呢?
公孙晴擦了擦脸上的水,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一条缝,从缝里能看到坐在床边抹眼泪的路佩佩。
她到底该相信谁呢?
这边南宫砚一回到家已经快中午了,他直接去南宫老爷子的房间,还没开口就先跪下:“爷爷,孙子做错事了,求爷爷责罚。”
“你做错什么事了?”南宫老爷子有些吃惊的看着南宫砚。
“孙儿去了一趟兰州。”南宫砚说:“我本来是想去看看公孙晴的,想到之前爷爷你说秦钺他们在打探路家那位先辈的事情,我就顺带也留意了一下,结果发现,路家似乎找到了那位先辈,而且把那位先辈给放了出来。”
他拿出手机调出自己在别墅地下室拍的那个法阵:“当时路勇墨抓了陈艺可要去做一个什么血祭的法阵,秦钺请我出手相助,因为情况危急我就答应了,结果和路勇墨起了冲突,发现他居然会养使鬼了,而且养的使鬼都是很古怪的模样。”
南宫老爷子戴上老花镜,看着手机里的法阵,听着南宫砚描述遇到的情况,抿着嘴没有说话。
在一边侍奉的南宫青松有些着急,觉得自己儿子和路家结了梁子对南宫家是很不利的事情,可再听下去又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
南宫砚也挑重点的说了:“我估计这个法阵是用来夺陈艺可的舍的,最后虽然没成功,可我也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五鬼搬运法阵,这种失传的东西都有了,路家不知道打算做什么呢。”
南宫老爷子把手机递给南宫青松:“你看得出端倪来吗?”
“说到法阵还是公孙家比较擅长。”南宫青松接过来看了一眼,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可如果真的像砚儿说的那样,路家不但能养使鬼,还能给使鬼改变品种,我觉得这件事就非同小可了。”
“就凭他们把那位祖辈给弄出来就已经非同小可了。”南宫老爷子沉吟了一下:“这件事可不是我一家人的事,把四大家都请到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吧。”
当年没能凭一家之力把那位给镇住,说明那位的手段极其高明,现在也不能由他们南宫家单独来承担啊,都是渡灵界的事情,拿出来大家一起说说嘛。
南宫青松想了想,试探着问:“要不要通知玉清观的人来?毕竟这件事他们是苦主嘛。”
南宫老爷子想了想:“那就叫一声嘛,嗯,为了体恤陈艺可受了伤,干脆就把地方定在青山市好了,我们大家受累过去一趟,顺便我也想看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