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正拿了电话号码,走到床边去看公孙晴的情况。
公孙晴睁开了眼睛,可整个人还很虚弱,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
公孙正一把抱起公孙晴就往外走,公孙家的其他人也跟着往外走。
南宫七没有拦着,却跟着往外送:“大侄女这还要好好休息才行啊,外面下着雨呢,可别淋着了,需要什么只管开口啊。”
秦钺也觉得没啥意思了,他对陈艺可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啊。”陈艺可说:“早看这儿不顺眼了,阴气重,呆着难受。”
“那就走吧。”牟晨星说着一甩盲杖,转身就走。
南宫逗逗怯生生的看着一脸阴沉的南宫砚:“哥,怎么办啊?”
“你带着牌位,带着梅香,去玉清观。”南宫砚从地上起来,这才认真的擦了擦额头上的血,一脸内疚的看向梅香:“梅香在玉清观多久,你就得给我在玉清观住多久,一年以后,你要给我完完整整的把梅香给我接回来。”
梅香在原地溜溜的转了一圈,回到了牌位里。
南宫逗逗非常庄重的双手捧起牌位,脚步很快的跟上了牟晨星他们。
出了南宫家的大门,有一辆商务车在外面停着,南宫七站在门外,看到他们过来,一脸热情的说:“哟,你们要走了啊?来来来,坐这车。”
他搭了把手帮陈艺可把秦钺的轮椅抬上去:“你们还住之前那家民宿吗?放心住啊,住多久都行,我们这儿也没什么,就是空气好,那城里再热闹再时尚,也比不上我们这里,可以洗肺,延年益寿啊。”
南宫逗逗捧着牌位上了车:“七叔啊,你给我爸说一声,我那个陪着梅香姐去玉清观住一段时间,让我妈把我的衣服给收拾收拾,发个快递给我邮寄过去吧,别想我,一年以后我就回来了。”
他脸上一副极其不乐意,忍辱负重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本来被禁足的,这下子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去晃荡了。
牟晨星也没客气,反正有南宫家买单,他们回那家民宿住完这个周末,好吃好喝的养了两天膘,然后心安理得的坐着南宫家的私人飞机回青山市了。
对于南宫逗逗要住进玉清观的事情,有道子道长第一个反对,他看着染了一头栗色卷发的南宫逗逗,不高兴的说:“我们是道观啊,不是宾馆啊,不是谁想来住都可以的啊。”
“我们好歹算是道友了啊,和尚庙都还可以挂单呢,难道道观就不准了啊?”南宫逗逗拿着扫把扫大殿前本来就很干净的地面:“我这个人很勤快的,你试试就知道了,你们就管吃和住就行,其他的我可以自理,还可以帮你们做事,稳赚不亏啊。”
聋道长看南宫逗逗扫地,在南宫逗逗身边比比划划的,想要阻止南宫逗逗。
阿宽道长说:“你别扫了,现在不是扫地的时辰,这个时候扫地,会把我们道观的财运给扫出去的。”
“道士那可是出家人,别这么迷信行不行?”南宫逗逗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放下了扫把。
秦钺招呼着南宫逗逗:“你别折腾了,你这样聋道长都不好吃饭了,你还是赶紧过来吃饭吧。”
“真香。”南宫逗逗夸张的对着一桌子的素菜吸了吸鼻子。
陈艺可倒是更担心秦钺,她给有道子道长夹了一筷子韭菜:“老道,小秦的脚怎么样啊?”
“没伤到骨头,养养就行。”有道子道长说:“不过走路不方便就是了,干脆请病假休息吧。”
“我帮你请假,老谭敢不同意,我就放郭强晚上去他家放火去。”陈艺可说着拍了一张秦钺脚的照片给谭进发过去了。
牟晨星慢慢的咬着嘴里的菜:“那就让秦钺在山上养着吧,南宫逗逗先去和何宇谦一起住吧。”
“也行。”南宫逗逗说:“反正把梅香姐放你们这里我也放心。”
梅香的牌位已经放到了二大爷住的院子里,住着郭强的熏球也放了过去,这个时候郭强正痴痴的看着在院子里咿咿呀呀唱戏的梅香。
郭强对着不理睬它,自顾自的唱戏的梅香说:“我爸妈是做生意的,他们特别的忙,小时候就把我丢我外公家,我外公特别喜欢看戏,最喜欢就是京剧,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特别亲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好久以前就认识你一样。”
梅香还是自顾自的唱戏。
郭强看得更入迷了:“我知道你唱的是什么,你唱的红鬃烈马,这是关于王宝钏的故事,王宝钏身为宰相之女嫁给薛平贵,苦守寒窑十八年。”
梅香听它这么说,难得的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唱着去了。
这边南宫逗逗吃了饭就叫上陈艺可下山去了,两个人叽里咕噜的,从漏出来的几句话里听得出来,两个人约着要玩游戏呢。
牟晨星推着秦钺往后山走,从道观的小路出去,有一条小道可以沿着山势走一截,走到一个悬崖处。
秦钺看着眼前的半个青山市:“这就是你平时采气的地方?”
“嗯。”牟晨星说:“在人间走久了,感受的气太多,就会混淆我的感知,所以没什么事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清理一下自己。”
秦钺从轮椅上站起来,扶着山崖边的一棵树站着:“这里挺好的。”
“这里是青山市整个气脉的中心,当然好了。”牟晨星说:“不过这几年不停的城市扩建,整个风水局也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清净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