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走在御花园中,一直在回想着昨夜华笙说的那种心动的感觉,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明明这种感觉应该是碰到心上人之时才会有的,为何她会对师傅有这样的感觉?
太过出神的她差点跌了一跤,还好身旁的卫长轻及时拉住了她。
“想什么呢你!心不在焉的,一大早把我拉出来到底是要跟我说什么啊!”
流年这才想起自己为何会拉着卫长轻出来逛御花园,她扶住了卫长轻的肩膀,严肃的说了句:“师叔,你先别动。”
卫长轻狐疑道:“你想干嘛!”
流年不说话,学着昨夜华笙的动作,渐渐的朝卫长轻靠近。
谁料,还未靠近卫长轻的脸颊,就被她一巴掌拍开了。
“嘶……”
流年捂着额头,委屈的看着卫长轻。
卫长轻不吃她这一套,直接拧着她的耳朵,吼道:“好啊你,色胆包天了是吧,连师叔的便宜都敢占!”
流年哀嚎道:“疼疼疼,师叔你轻点啊!”
流年觉得自己实在是冤,她不就是想试试看,要是面前换了个人,她还会不会有那种感觉嘛!
卫长轻还没继续骂两句,就被不远处的低笑声打断了。
她偏过头一看,才现站在流苏身后的小茹正在掩着嘴笑。
流苏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而跟在她们身后的一大群侍从,则是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流年。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万万没想到原来郡主是这样的人啊!
流年趁着卫长轻打量流苏一行人的时候赶紧把自己的耳朵从卫长轻手下解救出来了。
流苏迈开步子,朝她们这个方向走来,看着流年,笑道:“年儿,调戏姑娘不是这样子调戏的,你这样只会被当成登徒子的。”
流年瞬间就红透了脸,她真的不是在调戏师叔啊!
“皇姐我没……”
卫长轻嫌流年丢人,连忙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扔到自己的身后。
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对着流苏问道:“你穿的这么隆重,是要干嘛去啊?”
流苏一袭宫装,不似往常那般随意的穿着,倒是衬的她更加端庄了。
“要去挑美人,怎么,要跟我去看看热闹吗?”
有热闹看,卫长轻自然乐意的很,她决定暂且先放过流年,晚些再找她算帐。
今日流苏特地在御花园中摆起宴席,邀请了宫中的嫔妃们一同挑选那些秀女。
流苏到场的时候,嫔妃们皆已照着排好的位置入座了。
她领着卫长轻与流年坐到了主位之上,坐定之后她先是客套的说了句:“看来是本宫来迟了,真是抱歉,劳各位久等了。”
她们岂敢真的怪罪长公主来迟?这种场合本就是位高之人会到最后才到来。众人之中就属长公主位份最高,不是她们等长公主,难道她们敢让长公主等自己吗?
更何况长公主并未迟到,只是掐着时辰到这罢了。
坐在下方两旁的嫔妃连忙奉承了几句,流苏笑着与她们客套着,顺便让她们等会儿在挑选秀女时记得提提意见,这才让人将那些秀女分批带上来。
这些秀女本都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各种才艺自然不在话下,流苏随意的问了些问题,便让她们一个一个的自行展示自己的才艺。
秀女共有十五人,被分为五组,每组三人。
每一组的人各自表演完自己的才艺之后,流苏便会按照自己原先定好的那些位分给她们不同程度的赏赐,众人看着那些赏赐就能猜出她们将来的位置。不过流苏若是遇上较为欣赏的有才华的女子,则会破例为其提一提原先定好的那位分。
拿主意的是长公主,所以位上坐着的那些嫔妃权当是在看表演了。
卫长轻盯着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的点心果食,觉得很是嘴馋,可是周围的人都只是专心致志的看着场中的表演,并没有人去动桌上的东西,就连一旁的流年都是挺着背脊规规矩矩的看着场上,这么一来她也不大好意思去动了。
就在卫长轻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将目光移到面前的桌案上之时,坐在她身边的流苏凑到了她的耳旁轻声道:“何时你也会这么注重这些虚礼了?想吃就吃,免得到时候又要说我亏待了你。”
流苏都话了,那卫长轻自然就不必再忍了。她默默的捏起了桌上的糕点,送到了自己的嘴里,一边吃一边看着场上的表演。
这么一来,倒是惬意了不少。
流苏看着卫长轻的动作与表情,无奈的笑了笑。
此时,场中站着的正是汝南王的女儿,流芷云。
卫长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流苏,“咦,撞色了?”
长公主爱穿红衫,宫里的人大多都知道,所以一般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人会在长公主面前穿红衫,而这位郡主,竟敢在这种场合上与长公主撞色,这不是得罪人嘛?
如此,众嫔妃看向流芷云的眼神便多了一丝探究。
这位郡主是有意挑衅长公主,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流芷云向流苏行了个礼,流苏略一点头,便让她表演自己的才艺。
宫人们抬上了古琴,流芷云坐定之后,定定的望着上座的长公主,道:“听闻长公主殿下琴艺高,芷云身无特长,唯有这琴艺还能说得过去,今日在殿下面前倒是要献丑了。”
今日在场的秀女,无一人敢穿红衫,无一人敢弹古琴,就是因为长公主喜穿红衫,爱弹古琴。而这流芷云不仅是大摇大摆的穿起了红衫,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