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武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拿起武器去做暴力的事情。
而如何用省力的方法去实行暴力,就是武功存在的意义了。
说白了也就是一种特殊的发力技巧。
当然,如果直说的话,那就是特殊的装逼技巧,以及创造人满满的中二之魂。
罗摩原本还是很高兴看到那些所谓的武功秘籍,结果发现这些东西貌似不怎么适合自己啊。
失望而归。
回到住处,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水晶。
原本是很长很粗的一根,现在只有食指大小,挂在脖子上可以充当装饰品,而且方便随时吸收。
话说这种看上去晶莹剔透的东西,原本应该是会被垂涎的才是,但却并没有人来找自己抢夺。
出于好奇,罗摩有次提出要用水晶跟厨子换一个兔腿,被那个厨子拿着菜刀追出厨房几十米,一边追一边砍还一边吼道,“你当我眼瞎吗?用一个不知道哪捡的玻璃来欺骗你厨爷!想吃兔腿?!下辈子吧!”
罗摩被他弄得尴尬不已,最无奈的还是他喊得很大,跑的还特别快,一场毫无意义的追击下来,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有个傻子,想用一块玻璃换后厨一根兔腿。
普通士兵心里不由升起一股高山远止的敬意。
敢去偷吃肉不算什么,但是敢把偷吃肉闹得全军皆知的,这还真是第一人。
那些所谓的十夫长,百夫长们,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小兔崽子,竟然敢当着我们的面想要吃肉?弄不死你!
从此,罗摩的小日子就不怎么好过了,总有人会想着法的找他麻烦,领取物品故意不喊他,出操也故意不告诉他,没多久,罗摩就感觉到了深深地恶意。
总之,每天都要被点名批评的感觉特别不好,而这种被穿小鞋的事,又不能报告上司,毕竟,光是被问到,为什么别人不会被针对,就你被针对,这种问题就很尴尬了。
而且能说这种话的人,心里肯定是跟明镜似的,未尝没有我就是想看笑话的意思。
就在罗摩苦恼要怎么跟自己的战友友好相处的时候,一条消息传遍了军营。
草原王者,呼觉可汗,率领三万骑兵,攻到了帝都城下,元铭帝受到惊吓,命令青王麾下二十万陇原郡守军迅速班师回朝救驾。
罗摩有点迷茫的看着周围愤怒的士兵,很多人将手中的兵器摔在地上,怒吼,“皇帝是疯了吗?陇原没有军队死守的话,那群野蛮人肯定会南下的!蜀山郡和峡口郡不就危险了吗!”
一时间,什么高祖皇帝的诅咒,什么妖物的迷惑,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同行什么时候如此关心国家大事,什么时候如此能言善辩啦。
闹哄哄的氛围持续了半个月,终于有新的消息传来。
元铭帝体恤边关守军多年未回家团聚,与草原王建立友好往来,重新开放通商集市,并将陇原郡全郡作为友好象征,交由草原人管理。每年上缴十万石的粮食作为赔礼,最重要的是,元铭帝最喜爱的一个妃子被送给了草原王。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士兵都有一种屈辱的感觉。
始皇帝在的时候虽然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但至少保护了一方安宁,元铭帝这是个什么玩意状况,初上位时,气势汹汹说要将草原人一网打尽,集合人马,大家热血上头,就这么跟着来了边关,对抗草原人,从白皙少年硬生生熬成了粗犷大汉,青春和血泪洒满了这片苍凉大地,回想家中爹娘兄妹的期盼,依旧咬牙坚持,只为了将那些蛮子赶走,让亲人有一个安定的生活,结果你被草原人恐吓两声就腿软了?对得起我这身黝黑粗糙遍布伤痕的皮肤吗?
屈辱?
不不不,不要侮辱这两个字。
割地赔款送老婆。
这已经不是人能做的了。
前两个还能说是能屈能伸,后面那个,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吧?
偏偏还有人觉得他是个心系百姓的好皇帝,为了天下什么都愿意做。
早两年干嘛去了,自己捅的篓子还要天下百姓给你承担,百姓真他喵的欠你的。
给你种地,给你交税,给你打仗,最后还要给你骗着玩。
内地的百姓可能还能忍,边关这些抵御了多年的将士的怒火简直要把远在帝都的皇帝给揪出来鞭尸。
但没办法,那人是大老板,他说想打,你就得千里迢迢赶去御敌,他说不想打,你就得乖乖回家种地。
看着城外被无数人马踩踏,如今连草都无法冲破的坚硬黄土,听着那草原人偶尔夹杂着不标准天元语的讥讽,站在城墙上一个年轻的神射手不由得将手中的弓箭狠狠摔在地上,痛苦的吼道,“我们不是来杀草原人的吗!不是为了保护陇原郡百姓的吗?不是为了收复被侵占的草原的吗?现在这是要做什么啊?陇原从此就不是天元了啊!我的爹娘要怎么办啊!我来边关到底是要做什么啊!这么多年的坚守难道都是错的吗!”
喊到最后,声音已经沙哑,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守城的士兵看着他,眼神迷茫而默然,谁都不知道他们这些士兵将要何去何从。
跟着青王?
想多了吧。
二十万士兵是个什么概念,想让皇帝觉得你每时每刻都在造反谋划他的王位吗?
撤退的命令很快就下达了,所有的士兵都被分开了,夫长全部被罢免,扔到其他队伍中,然后被派往其他郡县驻守,原本的大军很快就被瓜分干净,只留下罗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