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彩媛。”霍漫漫开口,“若没猜错,彩媛是死在秦城和凤英手里。”
陈京娘瞪起无神的双眼,“为什么?”
事已至此,霍漫漫将以前再宅子后门看见的全都说了出来。
“哈哈哈。”陈京娘苍白的脸笑的难看,“都已经偷偷往家里带了!可怜彩媛那孩子死的不明不白。”
“秦城这种人你不必对他留什么情义。”霍漫漫看着依旧无人问津的院子,饭点已经过了,但凡他还念及一丝夫妻情谊,就该派人过来。
“你能帮我吗?祸水。”陈京娘拉住霍漫漫的手,“我想为孩子报仇,还有彩媛,我不要秦城和凤英好过。”
“你想怎么做?”霍漫漫问道。
“我想让秦城生不如死。”陈京娘嘴唇发抖,“他想让我死,我就拉他一起陪葬。还有凤英,她想进门,我偏让她没有好日子过。”
想必陈京娘是恨极了,连带着表情有些狰狞。
“我可以让秦城像一条狗一样呆在你的身边,只要他敢对你做些什么,你所遭受的,他会加倍承受。”霍漫漫想了想,“至于凤英,就让她也尝尝薄情男人是怎样的。”
陈京娘看着霍漫漫,她太想报复,但是这些话听起来确实那样的匪夷所思,“是什么?”
“两情相悦。”霍漫漫吐出四个字,“我为你做一种香,可是你必须身在其中。”
“只要能报复,我什么都愿意做。”从今年的眼神恢复了些神采。
“好,那你先吃饭,我去给你弄。”霍漫漫站起来,“一会儿我会出去一趟,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秦城看出什么异动。”
陈京娘点点头。
整条大街已经变成白色,路上的行人不多,偶尔会有贪玩的孩子跑过。
霍漫漫踩着雪来到律王府门前,天很冷,她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看着门前的几名侍卫,她走上前去。
“劳驾,我想找你们家殿下。”
谁知侍卫好像没听见一样,依然站在原地,像几尊雕像般。霍漫漫又清了清喉咙,提高了声调:“劳驾,我想见你家殿下!”
雕像们依然没有动,只是眼睛瞟了瞟这个脏兮兮的小子。
岂有此理,不理人!何不干脆自己走进去得了,反正他们也不动。霍漫漫抬了一只脚往台阶上一迈,只见一阵银光从眼前闪过,再看看一把明晃晃的银枪就挡在自己身前。
霍漫漫连忙退了回来,差点被这几尊雕像给要了小命,她咽了口口水,吓的不轻。
没办法,不让进就只能守了。霍漫漫找了个背风处,双手拢在袖子里,倚在墙根守株待兔。只是怎么觉得这么凄惨啊,她摇摇头,士气不能丢。
终于从王府里走出一个熟悉的人,霍漫漫连忙跑了过去,“朱献!”
朱献站在台阶上,看着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子跑过来,“你是谁?”
霍漫漫反应上来,忙扯开自己头上的围巾,“我啊!”
“霍姑娘?”程胜看着这一身怪异的霍漫漫,“您跟我进来吧。”
霍漫漫连忙跟在程胜身后,走过几尊雕像的时候,还特意瞅了瞅,加紧步子跳了过去。
“律王殿下可在府中?”霍漫漫问道。
朱献点头嗯了一声。“您在这等一下,我去跟殿下禀报一声。”
没一会儿,朱献就跑出来,说蔺阅辰在里面等着。
霍漫漫进了一个院子,这里种了几棵树,已经没了叶子,枝桠上落上了白雪。雪花依旧簌簌的落着。
树下一位公子身披蓝色披风背对着霍漫漫,正伸手接住里一片片落下雪儿,当真是一副美丽的画卷。霍漫漫想这煞星就是有这种本事,只要站到一处,那处便自成一幅画。
“你来晚了。”那画里的人开口道。
好吧,不要被这煞星的表象给骗了,他其实就是一个祸害,“中间发生了一些事。”霍漫漫道。
“这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晚了。”蔺阅辰不依不饶。
不就晚了十几天吗?有必要这么计较吗?“殿下,您看,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谈正题吧。”霍漫漫说道。
“叫表哥,什么殿下?”蔺阅辰转过身来,他有些吃惊的看着霍漫漫,她身上穿的是什么呀?男不男女不女,不伦不类,黑不溜秋的。“你离开我才几天啊?怎么混到这种地步了?”亏自己还把这么好看的背影让她看。
霍漫漫看着蔺阅辰脸上奇怪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戴,好像明白了。这煞星在嫌弃她,“你别看这衣服不上眼,行走江湖却是方便无比,有了这套行头再不怕山匪草寇,招不来狂蜂浪蝶,惹不到小偷扒手。我觉得很是受用,再说不是你说穿成这样方便吗?”
蔺阅辰依然一脸嫌弃,“对,隔老远就把人熏走了。”
有味道吗?霍漫漫抬起袖子闻了闻,没有啊!不对,自己是来谈买卖的,又不是来相亲的,他管自己穿什么?“还是别谈论衣服了,谈买卖吧。”
“不谈!”蔺阅辰脸一转,“你穿成这样,和我谈买卖,没有诚意。再说,从进门到我现在,连叫我一声都没有。”
“见过表哥。”霍漫漫施了一礼。
“表妹乖。”蔺阅辰笑的两眼弯弯,伸手拍了拍霍漫漫的小脑袋,“外面冷,进屋。”
这里是蔺阅辰的书房,点了火炉,温暖的很,霍漫漫搓着自己两只冰凉的手。
蔺阅辰有上下打量了一下霍漫漫,好似比上次分开的时候瘦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