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笑道:“雨小了,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弄些吃的来,也顺便体验一把山顶洞人过的生活。”
“好,那你小心些,别被那些老虎豹子什么的给叼走了。”
“……”
叶飘絮看着他的身影在洞口一晃就消失了。
“小飘儿,快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他在洞口唤她,声音中透漏着一种喜悦之情。
叶飘絮站起身,脚步轻快地步出洞去。天已经放晴,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她看见他立在一块柱状的奇石上,丰神俊逸。
“看!”他一手指向天边的一角。她翻了个白眼,这动作,这台词,怎么搞得像是要她看灰机一样。
她顺着望过去,瞪大双眼看着那一座架在天空中的巨大彩桥,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着颜色各异的光芒:红、橙、黄、绿、青、蓝、紫。与山中奇石、大树交相辉映。
“好美呀!”她由衷地感慨,无限风光在险滩,真是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是很美!”他轻轻地落在她的身边,提了提手中抓着的一只山鸡,“看完了景色,要干活儿了!”
“哇,山鸡!”可能是真的饿了,看到它她就又流起了口水。呃……为什么要加又呢?刚才对什么也流了口水来着?
她看着季凉娴熟地将山鸡处理干净后架在火上烤。
她忍不住问道:“季凉哥哥,你经常这样烤东西吃么?”
他笑道:“我小时候掉下山崖,比现在惨多了,没有火折子,真的跟山顶洞人般过了一段茹毛饮血的日子。后来,我就吸取了教训,出门必带火折子,终于吃上了烤熟了的野味。”
“你后来,又被困在了山里?”他虽说得轻巧,但她却从中听出一股辛酸来。一个半大的孩子,家贫如洗,为父治病,进山采药,定然是吃了不少苦的。
他笑着点头:“不过不是掉下山崖了,有一次遇到了山体滑坡,有一次为了躲避狼群迷了路,过了好几天才回到了家里。”
“你的父亲后来病好了吗?”
他沉默了会儿方道:“他还是走了。可惜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却不能救他的命。”
叶飘絮听他之言,似是有什么隐情,故而疑惑道:“救命之恩?”
“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是他救了我的性命,将我当亲生儿子般抚养。”
原来是这样,只是季凉小时候又遇到过什么危险呢?
“而且,父亲的病也是因为救我而落下了病根。”
“啊?”这究竟是一段怎样的往事呢?联系季凉总是找朱府麻烦的情况来看,会不会与朱程有关呢?
他看着她一脸惊讶的模样淡淡地笑了笑,挥了挥手中串着的冒着热气油滋滋的山鸡说道:“往事太沉痛,不说也罢,来还是吃**!”
从他的手中接过一只鸡腿,一口咬下去,满口溢香。
“好吃吗?”他问道。
“嗯,嗯!”她啃着鸡腿,嘴巴发出含糊的词,哪里还腾得出嘴来与他说话。
他看着她的模样不由地失笑:“真是一只小馋猫。”
她依然腾不出嘴来反驳他,想着看在他给自己烤了只这么好吃的鸡的份儿上,就不与他计较了。
须臾,鸡腿落了肚。她抹了抹嘴巴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烤鸡啦!”
“难得姑娘夸赞,在下受宠若惊。”
“我夸的是鸡,莫非你是鸡不成?”一旦他恢复了满嘴跑火车的模样,叶飘絮就忍不住和他斗嘴。
“……”季凉又掰下一只鸡腿递给她,“来,多吃点儿,吃饱了才有力气走得出去。”
走出去?回到王府继续过她的米虫生活,然后被王爷爸爸乱点鸳鸯嫁给那个劳四季?哼,还不如找机会闯荡江湖来得逍遥自在,起码回去后也可以拍拍胸脯说自己当了回女侠了!
“季凉哥哥,有机会带我去江湖上看看吧!”
季凉微微愣怔,然后笑着应道:“好!”
吃完了烤鸡,天气又降温了。现在已经是暮春时节了,照理说应当是要炎热起来的时候了,但这谷中显然气候异常。
天很快黑了下来,白日尚且无法走出这谜宫一般的山谷,黑夜再走出去的可能性就更不大了。于是两人又去附近找了些枯枝败叶用以生火取暖,打算在这洞中挨到天亮再走出去。
“这地方怎地温差这么大?”叶飘絮禁不住发抖,连说话都有些打颤了。
季凉看着她冻得苍白的小脸,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
她惊呼一声,接下来就感觉到热量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身上传到她的身上。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用内力传导热量?
她舒服地哼了哼,就睡了过去。
他低头看向她充满倦意的小脸上,长而微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微微扑扇着,如樱桃般莹润可爱的小嘴微微地抿着,是如此地美好!
可是他却半分亵渎之心也无。他知道,在这个地方,若是睡了过去又没有足够的热量护体,是很危险的。他就这样坐着,集中精神运行着体内的气息,将热量传导给她。
叶飘翎跟在左修哲的身后,看到他再一次俯下身去察看地上几不可见的脚印。
自从进了魔鬼谷,左修哲就带着他和衙役们循着蛛丝马迹一路行来,发现了树上刻着的标记,应当是叶飘絮或者那个艄公留下的。但是随后天下起了暴雨,将他们阻隔在了原地,也将叶飘絮和艄公留下的一些痕迹冲刷殆尽。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