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合浦看着成化方丈不高兴的模样,只好上去哄着:“爹啊,意儿可是季岚唯一的儿子,就算你不喜欢皇上,也不能看着意儿被别人害了不管啊。”
成化方丈没有表示,只是瞥了一眼边上的安君意,见她面色淡然的坐在那里不骄不躁,轻哼了声,小小年纪倒是沉得住气。
“爹啊……”项合浦又喊了声。
成化方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老衲早已离了凡尘,就别爹啊爹啊的喊我了。”
项合浦苦了一张脸,真是不懂老爷子怎么想的,项季岚去了之后,老爷子便到了莲台寺出了家,说是凡事不问,便真的什么事都不管了。
“老衲行将就木,还有什么能帮到她的?”
项合浦一听,便知道成化方丈松了口,连忙对着安君意使眼色。
安君意上前磕了一个头:“方丈年纪大了,一身武艺却无人继承,在我看来相当的可惜。”
原来是打着他身上的功夫来的,成化轻笑一声:“老衲的功夫可是练了四十年,你准备练多少年?”
安君意笑着说:“我不需要像方丈这般出神入化,只是想多些防身的本事罢了。”
成化方丈点点头:“先在这里住一年再说。”
住一年?安君意身为太子,如何能在寺里住一年?
项合浦刚准备说什么,成化方丈便闭上眼,意思是不想再听两人说什么了。
安君意扯了扯项合浦的衣袖,拉着他出了屋子。
在寺里住了两天,安君意便准备回宫了。
项家突然传了信来,让项合浦赶紧回去一趟。
安君意想着许是出了什么事,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便让安衎骑马带着她跟着一起。
骑着马一路飞奔回城,安君意跟着项合浦去了项家。
刚进了大堂便听到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项合浦皱了皱眉,连忙走了进去,安君意和安衎紧随其后。
项绍元和项绍翌都坐在厅里,边上还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哭声便是她发出来的。
安君意和安衎搞不清楚状况,便老老实实站的边上。
项合浦看着那女子,便问:“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女子扑倒在项合浦的脚边,哭着喊了声:“爹……”随即抽抽噎噎的说:“元青要休了女儿。”
项合浦将她扶了起来:“前几次他也是这样说,你莫要想太多,夫妻俩吵架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但做不得数。”
项季芸哭着摇头:“这次不一样,他连休书都写好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愤恨的说:“那个负心汉,当初我能下嫁给他他便该感恩戴德,他不过是个纨绔,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这些年要不是公爹处事公道,我早就与他和离了,如今他却为了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就下了狠心休弃我,连公爹说的话都不听。”
“这口气无论如何我也咽不下去,爹啊,你得为我做主。”
项合浦越听脸色越差,听到最后,他猛地站起身,甩了袖子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