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年轻,况且有小公子在,很快就会挺过来的。”惠槿说着宽慰的话,心里也是一阵感慨,可能上了年纪,特别容易感慨人生。
“外头天气正好,不如出去走走吧。”王娡说着站起身来,她不想这种压抑的情绪一直持续下去。
惠槿紧跟在后头,走了一段路,她将嘴巴附在王娡耳边悄声道:“皇上去椒房殿的次数越来越少,皇后时常和一个叫楚服的女子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哦?”王娡用略惊讶的眼神看向惠槿,这些日子发生这么多事情,她根本没心思关注未央宫那边的情况,旋即又意味深长地道:“这世上爱瞎折腾的人可真的是多啊!”
“奴婢真不明白皇后是怎么想的,太皇太后薨逝后,长公主一下子收敛了不少,想来也劝过皇后,皇后却始终没多大改变,从不想想该如何与皇上搞好关系,十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个子嗣,她怎么从来不为自己的后路多考虑考虑呢?”惠槿几分不解地道。
“有些人即便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满身是伤,也不一定会明白自己错在哪的,若人人都像你我这样想,哪还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王娡道。
惠槿攸地一笑。
“哀家真不想管皇后的事情,她娘都管不住,哀家又岂能管得住?可她是中宫之主,她的言行对皇上的影响很大,你让人把椒房殿那边的情况查清楚了再告诉哀家,若是小事也就罢了,若非小事哀家想置身事外那是不可能的。”王娡道。
“诺。”惠槿微微福了福。
几日后,惠槿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脸色说不出的惊慌:“太后,那个叫楚服的女子居然是巫师!”
王娡一听这话也是吃了一惊,皇后和巫师在一起能做什么?无非是行巫蛊,这还了得?
“楚服在椒房殿为皇后建了个神祠用来祭祀诅咒,奴婢听说诅咒的不仅有卫夫人,还有……”惠槿没敢说下去。
“谁?”王娡问。
“皇上。”惠槿道,声音轻了几分。
王娡倒吸了口凉气,她以为还有一个是她,没想到竟然是皇上!这还了得?如果只是诅咒宫中妃嫔还不至于死罪,诅咒当今圣上罪同谋反,那是非死不可的!
王娡愤然道:“皇后也太恶毒了,她再恨皇上,她也是他的妻子,作妻子的居然做出诅咒自己夫君的事情,天下能有几个女人像她这般恶毒?”
“现在怎么办,太后?”惠槿试探性地问。
“去……去派个人把皇后叫来,哀家要好好问她!”王娡道。
惠槿正准备出去派人传话,王娡又吩咐道:“此事不宜声张,悄悄地办。”
“诺。”惠槿福了福,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久,派去传话的人急急地跑了回来,一脸的惊慌。
“怎么了?”王娡疑惑地问。
“皇……皇上正……正在椒房殿和……和皇后吵,传令说封……封了椒房殿,还……还抓了个叫楚服的女人。”来人气喘吁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