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田蚡一面走一面往回看,看看王皃姁是不是真的来了,结果没看见王皃姁,却看见了一男人,身后跟着一堆的人走了过来,虽隔着一段距离却仍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气势,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定睛一看居然是皇上!
田蚡喜上眉梢,快步走了过去,当众人都跪下身子给刘启行礼时,他也跪下来给他行礼,他可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心里别提有多兴奋,有多欢悦了!
紫儿见田蚡居然没走,大惊。
刘启一走进屋子,田蚡便跟了过来,紫儿立刻迎了上去,小声道“你怎么还不走?没看见皇上心情不好?”怪不得夫人不喜欢他,他这人真挺麻烦的。
“啊?”田蚡一脸的不甘心。
“快走!把皇上惹火了,你以后别想再到这里来!”紫儿威胁道。
“哦。”田蚡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去,好不容易见到皇上,偏偏他心情不好!哎!这运气,也太背了!
王娡刚与惠槿说完话,见刘启进来立刻给他行礼。
“起了吧!”刘启有气无力地道。
王娡走了过去,关切地问“陛下似乎有些不开心?”一面向惠槿和春公公递了个眼色。
惠槿和春公公立刻带着人退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朕真心觉得累,你给朕好好按几下。”刘启说着便欲脱衣裳。
王娡帮他把外袍脱了,刘启便在床上趴了下来。
王娡一面帮他按摩着,一面问“陛下遇到了什么事情,可以说与妾听吗?”
刘启没打算瞒着她,想了想,道“你还记得去年那个家宴吗?”他到这里不就是要找个人好好说一说吗?否则他非憋出病不可!
“妾记得。”那日发生了一个小意外,一个令人难忘的意外,她怎么可能忘记?
“那日朕喝多了,说千秋之后传位于梁王。”刘启道,眉头跟着蹙了起来,想着窦太后刚刚那咄咄逼人的样子胸中的火就难以平息。
“妾记得,妾还记得后来窦将军说汉法有约,传子嫡孙。陛下怎么好好的又提起这事情?这都过去半年多了!”王娡有些疑惑地问。
“我也不想提,可刚刚太后突然又提起这事,还让我立刻立梁王为储君!”刘启不悦地道。
王娡的心陡地往下一沉,试探性地问“那陛下是怎么想的?”
“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刘启转过脑袋看向王娡。
“皇上不想立梁王为储君?”王娡小声道。
刘启不说话,又将脑袋转了回去。
“做父母的多偏向小的,梁王是太后的小儿子,又很小去了梁国,太后心里自是向着他多了些。”王娡缓声道,即便刘启对太后相当的不满,她也不会说太后半句坏话,因为那是他的亲娘,她很清楚他再恨她也不喜欢别人说她的坏话!
“可她偏得太过分!巴不得我立刻将皇位送给她的小儿子!”刘启怒声道。
“皇上息怒。”王娡软声宽慰着,“太后之所以会提出让梁王为储君的话,说到底是因为皇上没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