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应,他侧头,见药研一副隐忍的表情,不像是准备开口的样子。
“药研哥”
这时,三日月沉稳轻缓的声音在屋里响起“主公或许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隐瞒一个人的存在的好方式,就是藏。
“不错,”千绘京的淡漠口吻不改分毫,“我打算”
说话间,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了众人耳里,紧接着一顿,障子被猛地掀开。
“号”友坂白杉指着千绘京的鼻子,铿锵有力地说道,“我要跟你切磋”
在他进门的同一时间,刀男们全都连滚带爬地冲到橱柜前,用身体堵住了柜口。
友坂白杉像是没瞧见似的,一双褐色的眸子闪闪发亮“怎么样,跟我较量一番吧”
千绘京默默地站着,良久才答道“看来,你是真的想被扔出去了。”
她以前的生活过得不算成功,但有着宇智波一族的姓氏,村民们看她的眼神或多或少都透着崇拜与羡艳,包括暗部前辈在内,从来没有人敢指着她的鼻子宣战。
友坂白杉是第一个。
勇于尝试事物的第一人,往往要付出代价。
当他连续三次被千绘京击倒时,他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不用去内番的付丧神们坐在长廊上,观赏着这场算不上是切磋的切磋。
随着千绘京一刀击中友坂白杉的肩膀,乱忍不住握拳,激动大喊“主公真是帅爆了”
友坂白杉从一开始就处于被迫防守的状态,千绘京的攻势沉稳迅猛,他只能拿着木刀左躲右挡,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没躲掉,被狠狠劈了一刀。
他隐约觉得,就连那些躲掉了的攻击都是千绘京故意让他的。
因为在下一次的进攻中,千绘京说“我刀法很差。”
这句话差让友坂白杉去跳河。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跳,千绘京就横扫一刀,直接打中了他的膝盖。
“握刀不稳,花架子太多,手一个。”
千绘京用简洁的话语做出了准确的总结。
面对她的直白,友坂白杉有些难堪,他将木刀杵在地上,借力站起来“怎么这么不留情面啊,号。”
“我是忍者,忍者在对付敌人时不需要留情面。”
友坂白杉笑了,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不愧是大将,”药研吃惊了很久,“太不可思议了”
友坂白杉的刀法不差,但太拘泥于传统,对上千绘京就如同家驹对上野马一般,毫无应变之法。
他正思索着,眼前蓦地刀光一晃,紧接着“唰”的一声,偏了轨道的刀就这样直冲冲地向他刺来。
一旁的五虎退想推开他,却已来不及。
药研的瞳孔骤然紧缩,竟当场愣住,无处躲闪,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巨大的水流声盖过了风的呼啸,好似瀑布,激急而汹猛。
执刀的人是友坂白杉,所以当木刀被瀑布冲飞之后,他也跟着飞了出去。
木刀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外力,断成了三截。
千绘京及时减弱查克拉,大瀑布逐渐变为小瀑布,终变为细细的水流,蜿蜒在庭院中。
刀男们全被瀑布浇湿,迎着柔和的微风瑟瑟发抖,不过比起挂在屋檐上的友坂白杉而言,他们简直幸运到了极。
“啊啊啊啊主公不要看这边”
千绘京条件反射地望向声源处,只是简单的一望,却令刀男们全都炸了锅。
浸水后的衣衫透出肉色,紧紧地贴合着那娇小的身材,勾勒出流畅可爱的线条,显得既狼狈又诱人。
湿掉的头发滴滴答答地滴着水,但小男孩们没空整理,他们耳根子通红,脸颊烫得足以让水珠蒸发。
千绘京“怎么了”
“主公你先转过头去啊”
刀男们围成一团,全都背对着千绘京。
秋田使劲把几乎透明的衣衫往下扯,牙齿咬得嘴唇滴出血来。
他洗被子的时候经常弄湿衣服,但从没像现在这样害羞得要哭出来过,他能感受到千绘京的目光,淡漠,轻松,停在他背上时却是灼热到了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仿佛浇在身上的不是瀑布,而是沸水。
可在千绘京眼中,他们不过是一堆模糊不清的白影罢了。
“拜,拜托了请暂时不要看这边”五虎退拼命护住不该露出来的地方,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太难为情了”
乱也卯足劲往人堆里挤“主公不要再看啦,好丢人”
不管是胸前的殷红还是身下的某处,都很丢人。
千绘京猜到了原因,她转过身,淡淡道“放心吧,我能看见的只是你们的小纤腰而已。”
此话一出,场面加混乱了。
如果没有友坂白杉的呐喊,这场混乱可能会持续得久。
“号,请再跟我切磋一次”
千绘京眉梢一挑,直接掠出窗外,给了友坂白杉后一击。
迎春的花蕊在枝头徐徐绽开,清丽娇嫩,恍若一树淡粉的云。
三日月端方静雅的面容与这美景极为相称。
“今日的春风也很舒服呢,”他说道,“下次就在这株樱树下品茶好了。”
今剑将落叶和杂草扫在一起,随手抹去脑门上的汗珠,道“呼真累啊”
两人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可偏能营造出一种融洽的氛围。
直到一团黑影重重砸在了垃圾堆上,他们的视线才有所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