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可大人们连一反应都没有,有的甚至还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一紧张,眼圈都红了“我,我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半藏上前几步,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半藏哥哥决定了,我摆在屋里的那些忍具模型你随便拿,想拿多少拿多少。”
便宜的模型玩具在小女孩听来宛若天赐的宝物,她缓缓睁大双眼,满心欢喜溢于表面“真的”
半藏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当然。”
局势发生扭转,村民们都围在了小女孩身边,想多探听一那个“奇怪姐姐”的消息,一时之间也没有人再去管千绘京。
她观望着眼前的场景,低声说道“多谢。”
加州清光和金同时转过头来,仿佛在问她谢的是谁。
“两个都谢,”就算有绷带作为遮掩物,千绘京还是下意识地别开了目光,半晌,她轻力拍了一下溯行军过于壮实的胳膊,“还有你。”
溯行军看向她,鼻子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后又将手从斗篷里伸出来,用尽可能轻柔却依然强劲得可怕的力道握了握千绘京的手腕。
应该可以理解成不用谢的意思。
礼貌是礼貌,可就是表达的方式粗鲁了。
千绘京把手藏在背后,悄悄按摩。
是真疼。
我会保护你的。
临走之前,加州清光对千绘京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很累,但他不能停下来,村民的戒备还没有消除,在确定戴着骷髅面具的人已经全部撤退之前他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巡逻,换句话说,他现在是人质。
其实千绘京早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半藏出现的那一刻,伴随而来的还有另外一股气息,但那气息消失得太,眨眼的功夫便淹没在了人海里,她觉得奇怪,所以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这就是她会跟着半藏来到忍者之乡的第二个原因。
就算有小女孩的证词,警惕性强的村民依然不肯完全相信千绘京,为了让他们放心,千绘京索性让手下的几位付丧神都加入了巡逻队伍,和守夜的忍者轮流换班,也算是一种证明自己清白的方式。
整个队伍中,也只有洛西的处境安全些。
他身材纤细,力气小,连搬袋米都费劲,看上去也是文文弱弱的,风一吹就会倒下去的样子,村民们没心思理他,只派了两个忍者暗中监视着,不再多管。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千绘京坐在房梁上,望着小窗外的天空出神。
雨终究还是落下来了。
那些鲜嫩娇艳的野花正在凋残。
灯光晕染在玻璃窗上,忽明忽暗,仿佛在夹着夜雨的风中轻轻颤抖,片刻后,窗户被吹开了一缝隙,寒意顺着缝隙灌进屋里,不冷,却也不暖。
空气变得湿润,视线也变得模糊绵柔,听着细微的雨声在耳边轻咛,睡意,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涌来
滴答。
黑暗中,雨珠滴落在一池净水里,打碎了原本的清索寂寞,漾开了层层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涟漪逐渐稀疏,直至消失殆尽,仿佛融化在了她的梦境里。
一切的感觉都是那么不真实。
她梦见了明朗的夏日,柔和的微风,还有充满了人情味的木叶村。
“哟,鼬。”
一个斜戴狸猫面具的女孩儿从树上跃下,直接跳到少年的面前,露出了闪亮亮的大白牙“我完成任务啦”
拿着三色团子的鼬有些怔愣地看着女孩儿,然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恭喜啊,阿千。”
女孩儿明显不满意这样的应,眉头拧成一团“这可不是我期待的说法。”
“嗯”
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宇智波鼬只有在面对女孩儿时才会表现得这么无措。
女孩儿颇为不悦地打量着他,忽然眉眼舒展,脸上绽放出一个明媚如阳光的笑容“对了,今天可以把时间腾出来一些吗”
每当鼬不知道该怎么答的时候,她都会立刻岔开话题,借此缓和尴尬的气氛,鼬也明显习惯了这,他将刚买好的三色丸子递给女孩儿一串,低沉淡漠的声调不自觉地放柔些许“好。”
“这么爽”女孩儿不敢相信地眨眨眼,下意识地接过那串三色丸子,“你不陪佐小助同学”
“父亲今天会陪他训练。”
“我记得每次他都会缠着你的,老实说,我来的时候就没指望你能一口答应。”
鼬的眼底流露出几分微不可察的笑意,他看着女孩儿迷茫的表情,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暖风拂过,少年墨黑的发轻扫过自己初显英俊的脸庞,借着夏日的阳光,女孩儿一眼便能看见勾勒着少年轮廓的明丽色泽,静美,温暖,仿佛即将与这和煦夏景融为一体。
“看什么呢,”鼬嘴角上扬的弧度很浅很浅,“再不走的话天可就黑了。”
女孩儿赶紧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