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离开以后,宸烨就被宸煜交过去密谈了。

她知道穆王手里有一块西北军的虎符,但是不知道具体的约定,更想不到穆安这次回来交还虎符。

宸煜把玩着那块虎符说:“朕想过收回这块虎符的事情,没想到会那么顺利,穆安真的是目光深远啊,她也真的是舍得。阿烨,你这次见穆王和穆之启,有什么感想?”

宸烨和穆之启聊了一会,但是和穆安就只见了那么一面,但是相对来说她反而对那一面印象更深。“穆王这几年老的很快,臣妹感觉她的身体,怕是不太好。”宸烨现在对于医书还只是入门水平,但是她听人气息脚步这些很准。

穆安习武,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虚弱的。

“她说她时日无多了,朕宣了郑老太医来,也是这么个意思,静养的结果也就是再有一两年的寿命,操劳的话更难说了。”宸煜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唏嘘不已,虎符在穆安手里她自然是不舒服,但是知道穆安时日无多了,她也是有些难受。

从一个君王的视角,有这么一个手握重权的臣子自然是要防备,但是穆王府那么多年以来,一直是牢牢镇守着边疆,还有不少的族人战死疆场。到穆安这一辈,嫡系的血脉也就只有穆之启一个,加上一个儿子穆景知。

宸煜给宸烨看了穆安上的折子,宸烨细细的看了一遍,只觉得穆安确实是思虑颇多。不只是考虑到了穆王府和皇室的关系,边疆百姓和西北军也考虑到了。她固然是有自己的考虑,但也真的是忧国忧民。

宸烨在看折子,宸煜就在看她,目光在宸烨和虎符之间徘徊。

现在西北军的统帅能力不差,和穆王府之间的关系也不错,可以继续任用。但是练兵和统帅的权利宸煜还是准备分开。

没有穆安的这块兵符,她还是能掌控西北军,现在更多的是削弱了穆王府的势力,求一个心安。

这块兵符,更多作用是在宸煜不能及时下旨的时候,做一个备用和紧急指令。

“阿烨对这块虎符有兴趣吗?”宸煜还是准备问一下,要说她最信任的人,自然是宸烨。

“没兴趣,皇姐还不知道吗,臣妹对于带兵的天赋就那样。”宸烨下意识的就回答了这个问题,她正看到穆安说穆之启的能力不足以当整个西北大营的元帅,这让她再确定了一件事情,天赋这个东西真的是后天改不了的。没看穆之启这个武将世家的继承人,都被评价无法支撑整个西北军吗?

要说是几百人几千人还好,不一定要什么兵法,宸烨可以带人冲杀,一力降十会,但是几万人,但是调度就是个大问题,更别说西北军足有十几万人了。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宸烨对这两者兴趣都不太大,她会在成年以后参政,帮着宸煜分担事情,因为她身为亲王,享受着这个待遇,就要为此付出。但权倾朝野大权在握,她就没什么兴趣了。

兵权这种敏感的东西,她更是完全不想碰。

至于后者,只要她想,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从小生活在宫里,就说她身边的侍从,长相都没有差的,时间久了对于美人也没有什么执着了。

“臣妹还有一事,这几个月因为要修建王府才一直在外奔波,臣妹想着开了年以后就在府中安心守孝,等过了七月再上朝。”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宸烨突然就开口提到了后面的事情。

她思考这件事情很久了,之前急着建府,建府又需要银钱,她才整日出去忙,等开了年以后一切都走上正轨了,她就准备安心守完这几个月的孝。

“你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吧,左右这几个月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等过了七月,你就进户部盘点欠银的事情。”宸烨不一定要像那些大臣一样每日上朝,更多的是要负责一些单独的事情。现在先皇驾崩未满一年,很多老臣和家族宸煜也还不方便清算,她原定的也是等着过了七月才开始慢慢清算。

欠银可以由户部的官员来盘点,但是一定要有个人来镇住那些大臣和宗室,不然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谢皇姐,臣妹明白。”收缴欠银是个麻烦又得罪人的差事,但是宸烨不怕这个,而且她和那些人没有什么牵扯和来往,也不用担心人情往来。

宸烨现在唯一的姻亲关系就是霍千瑜的家族,现任的家主不只是她的姑母,还是宸煜的岳母。霍家也是百年世家,家底丰厚,户部欠银的事情和她们没有关系。

除此以外,就没有什么人能和宸烨扯上关系了。

登极大典以后就是年宴,年宴上宗室依旧是不能饮酒不能碰荤腥,但是大臣就没有那么多忌讳,只是宸烨看着那些大臣也没人碰酒碰荤,就连桌上的茶点,碰的人都少。

历来皇家的宫宴都是这样,大臣怕吃喝的样子不雅,尽力给皇帝维持一个好的印象。

宫里今年过年也不算热闹,甚至还没有以前的一个普通节日热闹,只是从正月开始,年号就从建元三十年,变成了端和元年。

正月十五宫里也没有举办上元节的宴会,只在御花园里挂了花灯供后宫的君侍和皇女皇子观赏。

走了这个形式以后,也就很快散了。

第二天是宸烨生日也是她的封王大典,一应流程她都清楚了,亲王的礼服她也试过了,现在只等着第二天的到来了。

正月十六日,京城迎来了难得的大晴天。

宸烨天还没亮就被墨书唤起来了,然后就是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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