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严琦上前一步,轻轻碰了碰那块玉佩,对夜筱筱道:“这是你师傅让你用来保命的,你现在如果用掉,等下我如果欺负你怎么办?”
夜筱筱愣了愣,“是哦,我怎么忘记了?”
严琦咧嘴一笑,以为这丫头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谁知夜筱筱想了想,突然道:“那你现在先欺负我好了,让我出点血,我就可以让师傅出来了。你已经欺负过我了,是不是之后就不会在欺负了?”
“啥?”严琦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揉了揉夜筱筱的头苦笑道:“真是个让人疼惜的傻丫头啊。算了,收服脉灵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吧,这个玉佩你先留着。”
夜筱筱咯咯笑了起来:“大笨蛋,我说可以用你就用嘛。我还有我娘给我的一块玉佩呢!不过这件事我不敢叫我娘知道,不然她肯定要把我关禁闭了。”
一说到禁闭,夜筱筱就有些失落,随后抬头笑道:“所以你放心了吧?就算把师傅给的玉佩用掉,你也没法欺负我。”
严琦怔怔地看着夜筱筱,不禁想了很多,这丫头的性格太奇怪了,傻傻的太天真,却偏偏喜欢叫这个笨蛋,叫那个白痴的。而这些反而正是她可爱的地方,对敌人毫不留情,对自己人毫无保留。
夜筱筱以为严琦还是不想使用玉佩,忙道:“如果不让我师傅出来的话,我们两个是不可能收服脉灵的。我们是人类,脉灵是半灵体,一遇到我们肯定要攻击的。”
严琦回过神来,温柔地一笑,点头道:“好,那就让你师傅出来吧。不过就算你没有你娘给的玉佩了,我也不会欺负你。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以后的以后,乃至永远,都不会。”
夜筱筱在这一瞬有些迷糊了,这种温声细语她听过很多,可是没有任何一刻能跟现在相比,仿佛世界一下子清静了,只剩下她和严琦两个人。
在这个二人世界里,严琦的一举一动都那么清晰明朗,她仿佛看到严琦拉起了她的手,温柔而又细腻地亲吻着。
柔软的唇瓣,光洁的牙齿……就连咬出的血丝都显得温润柔滑。
“咦?”突然,夜筱筱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从幻境里回过神来,发现指尖已经被严琦咬出了一个伤口。
血虽然只有那么一滴,但对于夜筱筱来说这是相当恐怖的,于是破天荒地的一声大吼,打破了试炼之地的宁静:“大笨蛋,你干什么?”
严琦耸耸肩,有些无语地道:“不是要流血么?我帮你了。快点涂在玉佩上吧,不然等血干了,又要再咬一次了。”
“哼,你给我等着。”夜筱筱愤愤地说着,将一滴鲜血挤在了玉佩之上,只见轰隆隆一阵烟雾爆响,一个粗犷而飘逸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胆贼子,谁敢伤我徒儿?”
话音未落,一个白发飘飘的虚影从虚空中浮现出来,气息一震,令严琦险些跪拜下去。
这就是气势的绝对压迫,若是此时在战斗的话,严琦的实力恐怕连三成都发挥不出来。
也正是这气息的压迫,让严琦并没有感觉到,当初孟婆送给他的那一枚骨牌外,那个“严”字正陡然发起着光芒。
“嗯?”虚影状态的白发老者惊咦了一声,转身看向了严琦,在严琦身上打量了片刻后,神色略有忌惮。
“师傅,师傅,我想你了,呜呜。好想好想,真的是好想你呀师傅。”
夜筱筱稚嫩中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白发老者一错愕,转过头来看着毫发无伤的夜筱筱,一阵无奈地叹了口气。
“傻丫头,就算你想老头子也不能浪费我给你的玉佩啊!你知不知道这可是……”
不等老者说完,夜筱筱便哭了起来:“师傅,你居然凶我?呜呜呜,人家就是想你了嘛。你怎么可以凶人家呢?你这样是不对的。”
别说白发老者了,就连严琦都替他暗暗叫屈,他哪里凶了?根本就是一种哀求的语气好不好?
不过毕竟是当师傅的,对自己的徒弟可是相当了解,笑嘻嘻地道:“好了好了我的乖徒弟,知道你是想我了。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果然,夜筱筱一下子破涕为笑:“嗯嗯,是这样的,这里面有一条脉灵,你去跟他聊聊天,然后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偷袭他,这样我就可以去收服他了。你们都不是人,沟通起来简单得多。”
“胡闹。”白发老者瞬间吹胡子瞪眼了,你说我不是人我可以理解,毕竟这里只是我一道意念,但是脉灵是你能觊觎的吗?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事情:“脉灵?你是说玉清宫那帮孙子一直在尝试收服的脉灵?你跑到玉清宫的地盘了?你你你……你气死我了。单瑜那臭子呢?不是让他好好管教你的吗?”
一连问出了这么多问题,听得夜筱筱耳膜都快裂了,一溜烟逃到严琦身后,吐了吐舌头道:“师兄正在突破呢,我一不心就被玉清宫的人抓到这里来了,不过还好有这个大笨蛋,他把玉清宫的人都杀光了。”
“嗯?”虽然夜筱筱的话并不多,但包含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单瑜困在灵元境巅峰多年,迟迟无法突破,连他也估算过,单瑜突破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
然而才多久不见,这子竟然开始突破了?究竟是得到了什么样的契机?
而且趁着他突破,玉清宫的人竟然敢把夜筱筱抓来,难道他们敢违背三宫六院的平衡守则,企图一家独大不成?
更不敢置信的是,这个看起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