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房中出来，天尊站在门外驻足听了一会儿才迈步离开。
伺辰和司命亦步亦趋的来到二楼第二间放门口，司命推开门进去，伺辰跟着也要进来。
“你进来干什么？”司命两手各抓着一扇门挡着伺辰问道。
“哎呀没有空房了，你不会忍心看我去和天尊挤一间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洁癖得厉害。”
司命仍旧不松手。
“我睡桌子行吧，你看外面多冷啊。”
司命犹豫着松了手，伺辰嘻嘻笑着进了屋翻身上了桌子正要躺下，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两道光闪过，屋里空无一人。
“何事？”
天尊手中拿着那本《笑林广记》也不抬头，“此书，本是攸宁的。”
伺辰拿过书检查了正反封皮，“怎么会，若是那么多年前的早该烂了，看这新旧程度，也就几百年前的。”
“几百年前？莫不是攸宁死后有人拿走了此书？”司命急言道。
“怕是如此。”
“可你同攸宁未重逢前我去试探过天帝，他顾左右而言他，应是并不知此事细节，更何况命簿一直在司命手中从未有旁人观过。”
“若天帝拿此事做文章，说你逃避自罚就有些麻烦了。”
“无碍，他只是试探罢了，不要自乱阵脚中了计，我倒要谢谢他把书送过来，这可是攸宁以前闲暇时最爱翻看的，有时看我失落，还会给我讲里面的小笑话逗我开心，明日途中，换我给她讲。”
伺辰看着天尊翻开那书，渐渐沉浸其中的样子，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想着天尊怎地跟发了情似的只差眼里冒出小桃心了，再看下去只怕自己要瞎，拖着司命赶紧逃了。
把司命推进屋，关好门，伺辰翻身上桌躺好，挥手熄了烛火，道了声“晚安。”闭上了眼。
黑暗中司命的面部表情经历了纠结、挣扎、不好意思、放弃挣扎几个阶段。
“你到床上来睡好了。”司命话音还未落，身旁便多了个人，司命往里挪了挪，摸着两人之间还有挺大空隙，怕伺辰掉下榻，说了句“往里挪挪。”
伺辰往里挪到两人靠着肩，闭上眼弯了嘴角，将双手叠放在身上。“晚安。”司命开口说道，也闭上了眼。
“一人梦赴戏酌，方定席，为妻惊醒，乃骂其妻。妻曰：“不要骂，趁早睡去，戏文还未半本哩。”天尊一字一句的念着。
攸宁挠了挠头，附和的干笑了几声。
“哎呀天尊，你读经文呢，拿来我讲我讲。”
元圣天尊一生中从未似此刻般挫败，他把书递了过去。
“哎攸宁，这个有意思，你听这个啊。”
“说有一个官员的官帽被他妻子给踏破，他很生气的向皇帝上奏说：‘启奏陛下，我的妻子故意挑事，昨天和我争吵时，踏破了我的宫帽。’皇帝说：‘卿家忍耐一下吧，最近皇后有些蛮横，和我一言不和，就把我的皇冠打得粉碎。你的官帽算得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比天尊讲那个好笑多了吧。”
攸宁扯着嘴角逼着自己笑了一下，“都，挺好笑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