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珒摇摇头,否认道:“不知怎么,我总觉得沈二姑娘不简单,她的眼神藏了太多的故事”
萧珏轻笑出声:“早看出来你有猫腻了,听说昨夜你抱她回来的?”
“没有”
萧珏看着弟弟突然扫来的一阵寒光,暗自发笑,十五岁的年龄,装不够的老成,眼见萧珒的脸愈发黑,噤声不再继续追问,思索起沈家一事,他道:“那你打算如何是好?太子府可没什么能帮你了,父皇一向猜忌深深,我这府中十分不安全。”
萧珒收回目光,捧着茶盏,思忖深深:“沈亦欢一定是个突破口,只要牢牢掌控她的动向,自然会知道三哥要做些什么。”
萧珏摊手无奈道:“小心着点,下朝后父皇递给我一道折子,就是弹劾你滥杀官员,你最近可收敛些吧。”
萧珒略带着几分嘲讽笑出声道:“父皇下的命令,我又岂敢不从,他驯服不了皇爷爷留下的银衣暗卫,就觉得咱们想要谋反不成?”
“祸从口出,这话不许再说了;走吧,还要往西山去一趟,那儿最是无聊,阮阮恐怕急都要急死了”萧珏起身将架子上的披风递给萧珒,二人就要往西山处去了。另一道街上的宣王府内,星宿组的危月将一封之中,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日暮沉沉西去,沈府今夜却是十分热闹,沈崇锡一去五年未回,如今全家团聚,沈太夫人设了宴席为他接风洗尘,听说还有一个自甘陇远至的客人,宴席更是盛大。因着没有外人,男女眷并没有分场而坐,大齐民风开放许多,男女大防的诸多礼节束缚不再,燃了火花,从沈府上空绽放。
长房的景润景泊还不曾归家,只有嫣然随侍在继母身侧,沈亦善特地端了一盏酒走向身后桌上的沈亦欢:“过去的两个月,长姐做事有许多不得当的地方,还请妹妹饮下此酒,原谅姐姐。”
身后的素问敏锐的觉得酒中并不简单,刚想提醒主子,却被南星拽住,沈亦欢背后伸出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她笑道:“长姐待妹妹亲厚,纵有误会,姐妹之间也没什么隔夜仇恨,姐姐致歉,妹妹又怎么会有不原谅的理由呢?”
沈亦善眼角湿润,哭腔浓浓:“如此甚好,长姐也可以睡一夜安稳觉了。”
“长姐,母亲唤您过去呢。”沈亦善还欲同沈亦欢说些什么,嫣然出声打断道。
二人颔首莞尔,旁人瞧着不知其中端倪,还以为只是姐妹之间两月不见生分了许多。
一巡菜上罢,沈亦欢贪杯多喝了两杯果酒,颧骨上多了浓浓的红晕,正欲起身,却被一个上茶的丫鬟迎面撞上,上襦浸湿了一大片,十分失态。
姜氏见状,张嘴就唤道:“云叶,云…素问,还不快扶小姐回去换身衣服。”
沈亦欢半眯着双眸,依偎在素问肩头,确实是醉了。
过了前院的假山,一道黑影突然袭来,云叶素问一个踉跄,沈亦欢直直摔入那人怀中,她突然睁开假寐的双眸:“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