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太方便的是如果想离开基地出去走走,他们得自行驱车一小时以上,才能够重新见着人影。
基地的位置不被外人所察觉,而地理位置却处于重要城市旁如此风景秀美的地方,则是因为在他们驱车离开基地开始,每隔开百米,就有一道屏障存在。如果是普通人误闯,那么他们很有可能被屏障显现的假象引导回原本的道路,发现屏障存在的人若想强行突破,则会被马上驱逐甚至抓捕。
危唯一直都特别想遇到一个具备瞬间移动能力的队友,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她出门该有多方便了呀!
想归想,此刻的目标是郎清冶,如果不把这位大哥的能力顺利激发出来,以后自己在基地里的口碑势必会受到影响啊!
不过,这倒不是危唯在自找麻烦,而是在她最初接触这个人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与邰承允有雷同的问题,虽然角度不同。
郎清冶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危唯只是陪同他训练,不断做观察,却不做任何指导。
今天,在训练场集合后,危唯才说出真实的想法来。
“过去我发现邰承允的问题是用力过猛,根本没有注意到如何控制自己的意志力,所以才歪打正着把他的能力给逼出来了。而你,并没有用力过猛——你与他相反,你是用不出任何力来!”
郎清冶不解,“我的体能测试与格斗成绩也都很好啊?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用不出力?”
“我指的,是情绪力。郎清冶,你的性格,决定了你现在所面临的矛盾!”
危唯指向训练场里其他成员,说着:“你看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该笑的笑,该哭的哭,该发怒的时候,基地里不少队员也绝对不会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而是直接发泄出来。你缺乏的,就是这种收放自如的情绪!你是太能藏,太能忍了!你自己可以问问身边的同期队员,他们一天里能看到你多少表情变化?”
郎清冶挠了挠后脑勺,似乎是想苦笑来着,那表情却细微得,危唯都得无时不刻紧紧盯着才能发现。
“我逼别人的方式,对你未必能有效。如果我用强迫的方式让你精神紧张——恐怕没等你崩溃,我先被你的忍耐力给耗崩溃了!”
这句话后,他才总算笑出点声音来了。
危唯耸耸肩,无奈笑道:“暗中狙击蹲守埋伏这种事,太适合你的性格了!”
危唯引着他走去新兵训练的广场方向,边自言自语着:“如果越子瑜也能有这么好耐性,那可就真的不得了了!”
广场旁边有一小块空地,因为邰承允他们暂时用不上,危唯则让后勤组相助准备了一些障碍物放在空地上,并将郎清冶带到了这里。
还不等他们的训练正式开始,修黎却与几名记者一同走来。
“到了这里,我希望大家可以遵守我们基地的规则。与训练相关的一切录音录像,都需要经过我们的审核筛选,才可以被带出去。毕竟,这里有许多事情,都是不可对外界透露的,希望大家可以理解!”
修黎对身边的女记者和摄影师说着,记者们点头,那女记者回道说:“我们一定会配合!”
当危唯瞥到了这场景时,先是纳闷儿,再是不适应,最后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肩头上的那一巴掌警告——她长舒了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并且开始自我暗示。
现在开始,可不能满嘴胡话脾气乱发了,如果被拍下来,岂不是要把自己低调的形象彻底拔高了!
不等那些人靠近,危唯无视了周围的干扰,干脆让郎清冶与自己面对面,直接席地而坐,盘腿闭目,如同在禅定一般。
早就想让危唯琢磨出一套开发潜力方案的修黎注意到他们的方向后,有那么一刻忘记了身边还有记者的存在,饶有兴致地观察了起来。
“这丫头,又出什么幺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