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的月少阳将失了封印禁锢的木盒打开,露出此时在木盒中静躺的一只玉哨,小巧的只有两寸之长。
其身乃是用红玛瑙制成,表面光滑无一丝杂质,未加过多装饰的在尾部简单垂吊着同色珠子与流苏。
犹豫不决的月少阳在旁盯了许久,神情复杂,迟迟不肯将玉哨拿起,须臾,手才慢慢抚上玉哨,就势将其拿起。
可动作却停留在半空中,随后出木盒不过五秒的玉哨又被放了回去,此举顿时让人心生疑惑。
眼底暗淡无光的月少阳声音极轻的叹气,却叹不出他心中惆怅万千的情意来。
再看最后一眼的月少阳,终是合上了木盒,掌心在木盒面上一抚而过,方才消失的法印竟重新出现,将木盒给封印住。
顷刻,月少阳把木盒放回原来的地方,动作行云流水,像似每晚都是如此。
“咳咳咳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的月少阳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抑止住咳嗽声。
可却无任何的效果,还是那般咳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后仰去,好在身后有着椅子,否则人就要跌倒在地。
得到依靠的月少阳无力瘫坐着,不过却不老实的想要起身,怎知动作越大,便牵动身体的咳嗽着。
突然感到异样的月少阳只觉喉咙一暖,立刻用手捂住嘴,仍是为时已晚的在一声咳嗽下。
只见月少阳的手指间溢出血液,顺着手与下巴快速的滴落在玄衣上,手上温柔的质感让月少阳低头查看。
面露错愕之情的视线变得模糊,眼前出现了四、五张手,不停在眼前晃动着,努力集中注意力的依旧无果。
“咳咳!”随着猛咳一声落下,月少阳又吐了口鲜红的血,因未能及时用手捂住,从而导致血液溅了一身,连停留在空中的手都未能幸免,沾染上一手的血迹。
视线逐渐变暗的月少阳再无力支撑,手坠落在腿上后,滑到身侧,眼皮似千斤巨石一般重。
连唯一视线都变得漆黑一片的月少阳,头轻歪一下失去最后的意识,昏倒在椅上,让充斥着咳嗽声的房中瞬间寂静下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黎明的曙光划破夜空,让天边晨霞红的耀眼,淡薄的雾气席卷而来,将整个流云宫掩了大半,只能看见高高的屋檐。
雾气让一切都染上一层水气,早起的鸟儿在雾中穿梭着,寻一颗树的觅食,片刻,温暖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化了雾气。
从而使得残留下的水气,变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滞留在万物上,一阵清风轻拂而来,让绿植叶上的水珠滑落,渗入身旁的土里,形成新的养分。
出奇的月灼芯早早的起身,竟在庭院中练起了剑,挥剑的姿势干净利落,完全不拖泥带水。
可当威力不凡的剑法使到一半时,月灼芯却突然停下手来,眉头紧蹙,困惑的看着剑身,随后在原地又挥了几剑。
动作与方才相比,完全不是同一个步调,见此,置气的月灼芯拍了拍头,她使的这套剑法,乃是流云宫内的弟子必修的一项,是剑术的基本功。
前世的她有大半时间使的都是剑,而冰魄鞭是之后才习的,可今日她练起剑来,竟只忆起一招半式。
其余的招式像从脑袋里消失般,不管如何去回忆任然想不起来,这让月灼芯十分的费解,练了多年的剑术基本功,怎会忘得一干二净。
莫非是与重生之后有关,如此想来,关于前世的记忆,月灼芯依稀只记得在前几次涌现在脑海中的记忆,其它的竟全数记不清来。
顿时心生恐惧的月灼芯不信,便又回想前世与白君墨的相遇,顷刻,却无任何的结果。
从而不甘心的月灼芯回忆着,一直陪伴在身旁的父亲,依旧是那般一点迹象都没有。
彻底怒了的月灼芯挥着手中的剑,想强行记起剑招,可反反复复下来,依旧是那几招从未变过,声音颤栗的月灼芯在嘴边呢喃:“记起来记起来!”
怒而使剑的月灼芯极为容易误伤到自己,但人却毫不在意,一心都在剑招与回忆里。
突然,就在月灼芯转身之际,一抹白影从旁窜出,站立在人儿的背后,宽厚有力的手迅速握住月灼芯那挥剑的手,身子往前贴的环住纤细的腰肢。
让月灼芯惊愕的从痛苦回忆中退出,正处疑惑时却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刹那间,戒备全无,放心的任由身后之人摆布。
身后之人将脸探出的才看清容貌,如月灼芯心中所想,来人正是白君墨。
此时的白君墨握着月灼芯的手,挥剑,另一只手带动着身体,顺势而为的月灼芯配合着。
几招下来,月灼芯苦闷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因为白君墨带着她使得这套剑法,就是她方才一直想破脑袋都未记起的剑法。
来了兴致的月灼芯高兴的一转身,就脱离了白君墨的手,独自在旁边使着剑法,含笑的白君墨怎会如此放过。
两步化作一步,身轻如燕的再度出现在在月灼芯身旁出手,竟配合着剑法的与其共舞。
只见白君墨扣住月灼芯的腰肢,一用力便将人带离地面,迅速变换姿势的让人在空中转了一圈。
而找准机会的白君墨在月灼芯落下时,稳稳当当的搂住了腰,一个转身,仿佛时间在此刻冻结了一般,只有他(她)二人。
脚轻抬的月灼芯与白君墨四目相对,二人眼里竟是柔情似水,满满的情意,浅浅的呼吸着。
顷刻,回神的月灼芯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