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嘴角上扬过于明显。我低头,继续批a小姐46岁之后的大运。
“此女46到56岁是丙寅大运,56至66岁是丁卯大运。呵呵,20年全是火木运,a小姐终于有火可供你享用。”
批到这里,我想起张若弛中晚年后,也走火木大运。从手机软件调出他的八字,一看,我又呵呵一笑!
“不过,你51岁后走甲午,61岁后走乙未,从51岁到71岁都是火木大运。唉……a小姐的火运来得太迟!你已经不太需要她的火了。”
他无动于衷。
我耸耸肩,再接再厉,批完a,开始批b。
“b小姐是庚金命人,生于丑月,强金一块!最需要丁火来炼造。”
斜斜地瞄了他一眼,我似笑非笑,“再看你的八字和大运,请问:丁火在哪里?你如何吸引她?你们两人,一个要火土,一个要木火。只能同病相怜,不能并肩作战。”
这时,服务员前来,将残羹剩菜撤走,端上了一碟色娇体肥的樱桃。
张若弛什么也没说,将樱桃往我面前推了推。
顺手捏起一颗,我继续批,“年支与日支都是戌,她的八字内有两个火库,但大运没有‘寅’这一条钥匙。除非时辰是戊寅。即使有了钥匙,要打开火库,必须在火多的情况下才能成功。她八字那么冷,除非大运及各方面都满足火的条件。”
我咬了一口樱桃,又脆又鲜,满口芳甜。
“不过,她是庚金,火就是她的丈夫或男朋友。就算她能打开火库,但对你来说……”
批到这里,我有点说不下去。
太悲催了!
b小姐有火供给他的同时,很可能会各种劈腿。火太多呀!b小姐日元属金,火多就是男人多。当然,也可以是为名所累,压力太大。对女性而言,官煞与男人是同一颗星。
抬目,我不由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目光徐徐,正注视着我。低头,张嘴,匆匆吐出樱桃核。
抿上一口红茶,掩过这一段的批算,我继续说:“现在再看b小姐大运。她今年23岁,还有两年的亥水运。目前是你最不待见她的时候。强金走水运,你懂的!当然她一块寒金,也不需要你的寒水。”
忽然,我觉得有必一В“她是你要相亲的对象吗?如果还没见面,就不用见了!反正你俩相看两厌!”
他不答。伸手推了一下绿琉璃碟,樱桃往我面前又挪近一些。
我送了一颗进嘴里,吐了核,“b小姐从25至35岁进入十年的甲戌大运。35岁后是癸酉大运,45岁后是壬申大运,55到60是辛金运。从35岁起,一共走25年的金水大运!……”语出感同,脑海中一片滔天巨浪滚滚而来,我又补了一句:“你俩一起去西部抗旱,倒很适合!”
张若弛眼波一转,“还有吗?”
“等于这35年中,b小姐只有29至34岁,这五年,有戌土可以助你。”
我双手捧杯,微微摇头,“这么一比较,似乎a小姐好一些。至少,她还有火木运。至少她还会需要你。”喝了一口热茶,我给这糟心的合婚总结了一句:“您自己看办吧!反正跟谁结婚,都是自求多福的事。”
对此,他没有任何评价。只说了一句:“你再吃些樱桃。”
也是。这婚合成这样,还能说什么?我默默地吃着樱桃,没有再打击他。
他侧头托腮,静静地看着我。
等我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张若弛忽然说:“我觉得你似乎很高兴。批我跟这两位,各种的不合适……”
“……”
我抬头,正对上他那一双幽深盈缓的眼眸。
“你为什么那么高兴?”
“……”
我要开口应答,得先吐了嘴里的樱桃核。不料他竟伸手,如玉的掌往我腭下一托,接住了那一枚绿黄小珠籽。
顿时,两颊一热,我向后一闪。
张若弛将手中的核倒入碟中,挑眉,远山凝漫,定晴回视,“你到底在高兴什么?”
“我依书直说,这两个八字就是这样的。”
“你一直在笑,不是吗?”
“我没有!”
他一手举起手机,一手扯住我的后衣领,“你自己看看!”
我的脸,就这样映照在反光荧屏前。两腮含嫣,眉梢挂喜,朱唇未语先笑……
“你……”
“我目前处境危艰,没什么可选!只能从这两位中,挑一个准备结婚。然后你跟我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有话直说,我也忍了!你还那么幸灾乐祸!你什么意思?!”
一呼一吸之间,淡若芝兰的气息,直拂我的腮和耳垂。他似乎很搓火,胸膛一起一伏,捂得我的肩背阵阵温热。
对!他刚才一提拎,将我拽到他的怀前。
“你批算的时候,就不能注意一下我的感受吗?你哪怕装一下,说几句宽慰的话,不行吗?我怎么也是你的客户吧!?你就这样对待,你每一位客户吗?”
“你,放手……”
我用左肘撞他的腹腔,“痛……脖子……”
他一凛!猛地松开我的后衣领。另一只手,一把扯下灰蓝棉纱方巾……
颈脖两侧,数道紫青抓痕赫然呈现!
他眸色一软,“你……”
我翻身挪跪,避到长案的一侧。再转头,与之视线一对,他的眼,深如夜海。
淡淡垂目,我说:“抱歉!”
“我……”
扯捂着衣领,我端然坐直,缓缓地说:“拿到这两个八字,我只觉得你很撮!明明不适合,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