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走到元极身边,秦栀抬手覆在他后背上轻拍,看了一眼那小厮捧着的痰盂,里面的血仍旧颜色不正常。
“是不是皇上没答应,你被气的吐血了一出息都没有,一小事儿也能把你气成这样。”轻拍着,秦栀一边倾身低头想看看元极的脸,不过他低垂着头,虽已经不吐了,但却在急促的呼吸着。
“气的吐血若这世上谁能把我气的吐血,也非你莫属。”终于,元极缓缓地直起身体,他的面色有些发红,不似之前那苍白无血色的模样。
哼了一声,秦栀用衣袖擦了擦他的唇角,然后抬手捧住他的脸,让他仰头,她好认真的看看他。
他这胡子还真刮了,瞧着也精神了许多。
看着她,元极漆黑的眸子有光在闪烁,“皇上答应了,已经着人开始择日子。我的意思是越越好,想来,不出这个月。”
顿了顿,秦栀长叹口气,“你若是不养好伤,怕是择了日子,你也参加不了你的订婚礼了。”摸着他的脸,像是在揉搓他,但在外人看来却又显得很粘腻。
抓住她的手,元极长长的吐了口气,“别诅咒我,太医在这儿,我的身体会很恢复的。坐着,叫太医给你看看。”施力,将她拽到了自己另一侧的椅子上,让她坐下。
同时,那已经整理完银针的太医也走了过来,给秦栀拘礼作揖,然后便给她切脉。
秦栀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就是那时脚踝有伤,但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转头看向元极,他也正在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她的脸,就再无其他了。
瞧他那眼神儿,秦栀不由扯了扯唇角,“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吐了血,你是不是舒服些了”
“订婚之事终于成了,我看你有什么不妥么”他看自己的女人,应该没什么不妥。
他的话和他的眼神儿,让秦栀几分不自在,这若是就他们两个人,倒也没什么。可是太医正在给她切脉了,还有个小厮正跪在地上擦地,他恍若无物似得,让她很无语。
“你刚刚为什么吐血”转移话题,同时抬手推开他的脸,让他离自己远儿。
“太医给我扎了几针,瘀滞的血留在体内,我的恢复也会很缓慢。”元极缓缓的靠在了椅子上,他看起来的确是舒服了许多,脸色也好了。
闻言,秦栀头,“用外力协助,会不会适得其反呢”她主要担心的就是,他身上这些伤,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一时之间察觉不出的伤害。毕竟,他痛感低,到时积压一起,不知会怎样。
“秦小姐请放心,用银针疏通,再加以汤药,对世子爷的身体不会有任何的伤害。”太医终于忍不住开口,算是对自己医术做个辩解。
闻言,秦栀头,看着那老太医,她笑笑,“我的身体应该还好吧。”
太医放开了手,随后头,“秦小姐的身体无恙,就是有些体寒。吃些药,调养一下就无事了。”
“体寒体寒也不算什么太大的毛病吧。”秦栀想了想,然后问道。这体寒体虚什么的,大概只是会让人的免疫力下降。她看过的那些医书上,倒是也没有说过这些。不过呢,中医的确是博大精深,只凭她看过的那些医书,根本就无法探究其中的深奥。
“体寒太过严重的话,会不孕的。”太医解释着,女子属阴,这体寒是不妙。
眨眨眼,秦栀扭头看向元极,四目相对,他几不可微的摇头,“吃药调理便好。”
什么都没说,吃药,她真是吃够了那些难吃的东西了。
太医下了数个方子,交给了小厮,嘱咐了该如何煮药,随后才离开。
此时,天都要亮了,看着收拾地板的小厮退下去,秦栀起身,走到元极跟前,拽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走吧,大老爷。”
顺着她的力气往卧室走,元极将自己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
费力的扛着他进了卧室,把他安置在床上,秦栀深吸口气,“休息吧,你现在得好好的休养,不然,到时在你全身扎满了银针,也没用。”
“折腾了一晚,睡不着了。”元极缓慢的躺下,这会儿他的确觉得舒服了许多,胸腔不再那么瘀滞了。
“难不成,你是因为兴奋”在床边坐下,秦栀看着他,她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让元卫答应他的,但他目的达到了,还挺高兴的,她也觉得很开心。
“嗯。”抓住她的手,微微施力,便将她拽到了自己怀中。
扑在他身上,秦栀挪动了一下,也躺在了床上,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声,她也很高兴。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元莯有了身孕,月份尚早,还未公布。”蓦地,元极忽然说道。
闻言,秦栀仰起头看向他,“真的太好了,过去了这么多年,元莯总算有了身孕。”在这个时候到来,虽说让人觉得有些深意,但结果是好的。
“前次,我与皇上提起订婚之事,他虽是否决,但必然也让他放心了。”元极用手指轻轻地捏着她的耳朵,一边低声道。
他这话,秦栀也瞬时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元卫这个人,深思熟虑,心机深沉。
元极和她解除了婚约,他一直都在等着,看看再与元极订婚的会是谁。大魏这么大,各种权势富贵之人数不胜数。
元极的身份和地位,以及他手中所掌管的一切,让元卫不得不产生顾虑。
各种权势的纠缠,的确是元卫需要忌惮的。
而,上一次帝都,元极便说了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