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娲妮?”胡莱说,“很奇怪的名字哦。”
“名字就是这个代号。你也可以叫我美女啊。”林娲妮说。
“你太臭美了。不过你真的很美吗?”
“情人眼里出西施。美的标准是什么,内在还是外在?外在的话,我先去整整容?”林娲妮开着玩笑。
“啊?别。我还是喜欢原生态的。”胡莱感觉尴尬,哑然失笑着。
林娲妮一身紫裙,长发飘飘,横着倒着斜着飘着过来。
“哎呀。没有重力?我们在太空?”胡莱惊讶的说。
“我们正在通过量子交流。”林娲妮说。
“不懂。”胡莱很实诚的回答,有时候他发现自己就是一个白痴,这不懂那也不明白。
难道如同陈大白老师阐述的,人类遗传的能力除了出生时一声啼哭饿了闭着眼睛还会寻找奶吃之外一无所有,全部需要依靠后天的再学习才能掌握知识和技能,或许正因为人们丧失了遗传元神的能力,才能够把人类社会经验总结、筛分、归纳、传播,而没有具备墨守成规的遗传特征。
“量子交流。怎么解释好呢?就是第六感,你的第六感跟我的一致,形成了共鸣。”林娲妮这样回答。
“为什么你懂得那么多?”
“哈哈。有人天生聪明,有人天生比较笨……”林娲妮哈哈大笑。
“不能这么损人的。”胡莱说。
林娲妮飘忽着,胡莱除了看到一团紫色,无法看清楚林娲妮的面容。
林娲妮声音很甜美。胡莱料想她人如其声,一样的甜美。
胡莱醒来的时候,嘴边挂着甜甜的笑;梦里见到的人,除了场景之外,仿佛就在身边。
胡莱是被一撮草叫醒的,说吃饭的时间到了。
绿色树叶、褐色树枝、金色阳光、一撮草绿色胡子草相继出现在胡莱的眼帘里,一股莫名奇妙的愤怒从心底冒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撮草,牙关紧咬得咯咯直响。
“干什么?看我多关心你,吃饭了。”一撮草笑眯眯的说,手里居然拿着一只烤鸡,香喷喷的气味飘进了鼻子,略略压住了欲喷的怒火。
“怎么这么早吃饭啊?”胡莱责怪一撮草太早唤醒了他。
“啊?看看太阳。晚了,怕你饿了。”一撮草很关心的说,怒气被一撮草的关心又压下去了一点。
胡莱的脑海里还想着梦里的林娲妮,一团紫色的色彩还有甜美的声音,感觉差一点就能看到她的真容了。
“就是太早了。我睡得真香呢!”胡莱没有说梦里的事情。
“是啊。我都不好意思叫醒你,我知道你服刑很辛苦。你昨天夜里,整个晚上都在哼哼唧唧、咿咿呀呀,是很疼吧。这个刑法够损的了,居然在思维里划了一个圈,禁锢思维,突破思维就惩罚ròu_tǐ;其实就是直接惩罚痛神经,疼痛无非是一种感觉,ròu_tǐ不受伤的疼那是假疼;打了麻醉的感觉那是假不疼。”一撮草滔滔不绝的说。
一撮草被胡莱捡尸体以后一段时间里,话语少得可怜,一个小时都憋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上课以后,话语渐渐多了起来,胡莱都感觉到了唠叨的烦躁。
“别假关心了。真关心就不要再关键的时候叫醒我。”胡莱依然怒气冲冲,依然努力的压着;胡莱发觉自己的忍耐力至少提高了一万点。
“真关心你,我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你知道吗?我恐高的,用绳子绑着自己挂在你树屋旁边的树叉上,照顾你呢。”一撮草一本正经的说,“天快亮了,给你烧了一只鸡。你多久没有开荤了。着实是一个懒虫!”
胡莱完全没意料到自己的脆弱,居然感动了起来,滚烫的泪紧锣密鼓的在泪腺里酝酿、分泌,差一点就热泪盈眶。
“这阳光,有点刺眼……”胡莱边说边揉了揉眼睛,用力的揉着以至于眼泪溢出粘住了睫毛。
醒来的愤怒顿时烟消云散。
胡莱的记忆里没有父母的星点片段;一颗孤独的心灵伴随自己长大,一颗好奇心开创了另外一个广阔天地:幻想。
幻想里,只有美好,不曾有过遗憾。
如果说躯体在经历着苦难,那么元神总是快乐的;反过来,元神的快乐让躯体选择了对苦难无视。
换句话说,那是信仰的力量;元神包含了信仰。
“来吧。什么也别想。吃!”一撮草举起烧鸡。
胡莱接过烧鸡,看着远处的天际,眼睛一眨一眨,吃得津津有味。
尽管胡莱时不时想起林娲妮,但是一团紫色渐渐模糊了,逐渐变成了一团白雾。
林娲妮出现在脑海里,以至于胡莱的睡虫常来,吃饱就睡。但是梦都不发一个。
雨林社会,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没有日子需要纪念,没有日子需要铭记,就好像宇宙里的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时间在这样的环境里,失去了意义。
胡莱又吃饱了,打了个饱嗝,借口避开思维触碰箍墙,睡了。
“来了……”林娲妮的背影出现在眼前,一身轻纱白裙。
“你怎么才来,我天天在等你。”胡莱说。
“等我?为什么要等我。”林娲妮说,“不会你爱上我了吧。”
“啊?这么直接!”胡莱有点郁闷,自己的心里那么容易就被人看透了。
“是就说。不要扭扭捏捏,你是不是个男人。”
“是啊。我是个花痴。”胡莱中了林娲妮的激将法。
“我本来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