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玲依难得端庄的走路,款款的走了进来,脸上是她一惯喜气的笑容,露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玲依给太妃娘娘问安。”
“哎,快起来,这是什么风把宋小姐吹来了。”
宋玲依委屈的撅撅嘴,“今日是玲依哥哥的弱冠礼,本来想去找天婳一起去玩的,没想到太妃把玲依的客人抢了,把她喂得这么饱,玲依待会儿都不知道让她吃什么好了。”
宋玲依的话说得虽失规矩,却俏皮十分,姚溪云眯起眼睛笑着,“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可不是嘛!太妃你对天婳这么好,让她吃这么多好吃的,玲依都嫉妒了。”
姚溪云哈哈笑了两声,“瞧你说的,本宫会这么偏心?呵呵,不过啊,今日是你哥哥的生辰,是该好好去玩的,天婳,你便先和玲依一起去吧,免得她又说本宫让你吃的好,吃不下他哥哥的生辰宴了。”
“是。”
木纳又古板的性格自然讨不了喜,姚溪云却是笑得如同慈母一般,“快去吧,这都大中午了,再不去,这生辰宴上的饭菜都凉了。”
“谢太妃娘娘,玲依就知道太妃您啊,最善解人意了。”
“呵呵,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宋玲依成功解救了洛天婳,飞快的蹦出了府,拉着洛天婳就上了马车,“婳儿啊是,那老妖婆有没有为难你?”
洛天婳摇头,“她怎么为难我,我在她面前可是个傻愣。”
“哈哈哈,这傻装得好,她内心肯定郁闷死了,以前和泽陌一起玩的时候,她可没少欺负我家泽陌。”宋玲依义愤填膺的拍着几案。
洛天婳成功捕捉到了‘我家泽陌’四个字,不怀好意的盯着宋玲依,直盯得她不舒服的扭动了两下身子,“盯什么盯啊,有本事,你也承认承认你那个救命恩人是,是你家的。”
“……”
“婳儿啊……哎,头怎么有点晕晕的。”宋玲依似失去了力气,趴在几案上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洛天婳自袖中掏出了一个瓷**,倒了一颗药丸喂宋玲依吃下,“姚溪云屋里的熏香对有武功的人有压制作用,会让人瘫软。”
“哎,那个老妖婆,还怕高手去杀她不成,若真的是高手,她那点mí_yào算个屁。”药效慢慢发挥,宋玲依没形象的继续趴着,嘴里生气的骂个不停。
“别生气了,刚刚陪她吃饭,我在菜里回报了她。”
“啊?真的?她不会怀疑你吧。”
“饭是她的人做的,菜是她的人端上来的,布菜的也是她的人,我坐的离她这么远,她怀疑也没有证据。”洛天婳懒懒的靠着马车,不咸不淡的说道。
宋玲依张着嘴,“这样你也能下毒?”
“单独来看,并不是毒,但与她屋里的mí_yào碰到后就会令人恶心呕吐,吐她个三天三夜。”
宋玲依大笑了两声,力气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干得好!哎,你是去看佳羽的,佳羽怎么样了?”
“还好。”她可不敢保证宋玲依这脾气,听说了沈佳羽的事情后,会不会和奇王府闹翻了。
“唉,佳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答应嫁给了南宫奇,南宫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野心这么大,他日若是真的……真的反了,她该怎么办……”宋玲依怀揣着满心的担忧。
“事情都有两面,南宫奇反了,说不定却是她重生的开始。”
宋玲依眼眸微暗,“可惜皇上是这个样子,太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斗得过南宫奇。”
“我相信,太后能熬过去。”
“嗯,哎,到了,我们快下去。”
宋俶的弱冠礼,洛天婳早就知道了的,本想着先去看一眼沈佳羽再去,没想到,要去和姚溪云纠缠一番,所以她们到的时候,弱冠礼已经开宴了,吃吃喝喝的一堆一团。
宋俶的弱冠礼过去了,将军府越发紧张,布置得体的将军府内,裁缝送来了精心缝制的喜袍,五日过去了,七月二十四日,祁连翘的及笄礼,也是她与洛天闰的婚礼。
敲锣打鼓的送亲队伍和迎亲队伍进了京城,一路热闹到了破夷将军府前,洛天婳换下了白色纱裙,应景的穿了一件淡粉色的长裙,腰间佩着一块白色长方形玉佩,流苏垂落。
“来了,来了。”听不清是谁嚷了一声,一向淡定从容的洛天闰手掌微握。
宋玲依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一顶八抬大轿愈发接近,“婳儿,来了,来了。”
洛天婳无语的翻个白眼,“我还没瞎,哎,又不是你成亲,你紧张什么啊。”
“哎,对哦。”
“……”
“落轿。”喜娘打扮的中年妇女高喊一声,轿子落地。
“新郎官射箭。”
洛天闰接过弓箭,象征意义的轻轻射在了轿子的木板上。
喜娘笑着去扶祁连翘下轿,嘴里不停的说着讨喜的吉祥话。
祁连翘的喜袍修身,裙摆曳地,公主的尊贵体现得淋漓尽致。
府门左右两边长长的鞭炮被点燃,噼里啪啦的炸裂。
祁连翘与洛天婳对视一眼,微微勾起了唇角。
洛天闰和祁连翘被簇拥着进了府,洛天婳慢悠悠的跟在人群后面,手忽然被人握住,诧异的回头,就见莫奕一脸痞笑的盯着自己。
“你怎么现在才来。”
莫奕既是洛天闰的朋友,也该送一份请帖的。
“有点事耽搁了。”
人群都涌入了府里,鞭炮声零散的响了两下,只剩了围观百姓的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