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终于要到了。”不知道自己的失踪带给别人多少担忧的洛天婳指着帝都的港湾,开心的像个孩子。
“就这么高兴?”
“当然了。”离千绝蛇又近了一步,怎么能不高兴呢?
“谨睿所在的那艘船发生了命案,在海域附近的岛屿停下报案了,他们一时到不了帝都。”
“这样吗?”若是我一个人去帝都皇宫说自己是谁,说不定还没见到连歌,就分分钟被欧阳倩那个老妖婆给活剥了,我要怎么去见连歌?
“不如你求本座,本座就带你翻进皇宫去把千绝蛇偷出来?”
洛天婳瞅了无题一眼,“不行,千绝蛇是连歌的东西,怎么用偷的呢?必须经过他的同意。”
“你就这么在乎祁连歌啊?那小子,除了一张小白脸,有什么好的?”
“你懂什么啊,蠢。”
“洛天婳,还没靠岸呢!信不信本座把你丢进海里?”无题似乎暴怒。
洛天婳秒怂,她可不想体验一下,“哎呀,阁主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嘛,不要这么小气啊,我刚刚是口误,口误,你懂的啦。”
这个臭丫头。
“哼。”
看着无题傲娇的冷哼一声,扭头就走,洛天婳表示很无奈,现在,她很确定,这个无题绝对不是她熟悉的祁连歌,连歌那般的温润如玉,怎么可能像这个无题一样,暴躁易怒还爱威胁人呢?
总不能出了一次南宫君陌的面具事件,我就怀疑别人也这样吧?唉,职业病,总疑心这疑心那的,得改!
船靠岸了,洛天婳跑下船,慢悠悠的穿过沙滩进了城,帝都街上巡逻的士兵多了,来来往往,一波又一波。
“哎,美女姐姐,这是怎么了?”
被叫成美女姐姐的女子笑的合不拢嘴,好心解释道:“刚来的吧?帝都已经接连好久这样了,前些日子还有军队出发去了边境,这天下,要不太平了。”
缔远要开战?为什么?
“哦,那姐姐,这是陛下的意思吗?”
“这些哪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知道的,但陛下一直是仁爱治国,万不可能这样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听说太后是个狠角色,有手段有野心,说不定就是她下的命令。”
“哦,谢谢姐姐。”
“不用不用,这些话,闲聊两句算了,可别被当官的听了去,会砍头的。”
八卦完的女子走远,洛天婳回头一看,哪里还有无题阁那帮家伙的踪影?是我走太急,他们没跟上?
别呀,我这一没钱二没势的,今晚睡哪儿啊?
一想到自己要露宿街头,洛天婳就慎的慌,原路走回去,发现船还在,人却一个都没有了,船夫也不再是无题阁的人。
要不要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
完了,这次要彻底凉凉了。
洛天婳是真的孤立无援了,被人绑走,身上没钱,传不了讯息,没带暗卫,又不敢在帝都内说出自己的身份招惹祸端,现在连唯一一个勉强认识的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简直造孽。
找了一家当铺,不爱戴首饰的洛天婳只能拿出一对耳坠,一支簪子,虽然是好东西,但值不了两个钱,尤其在花钱如流水的帝都,能不能撑到谨睿他们过来都是问题。
当铺的老板见洛天婳一脸愁容,瞥了一眼洛天婳袖中露出的玛瑙玉佩一角,“姑娘,那块玛瑙玉佩虽然做工差了些,但确实是好东西,不如你把玉佩当了,本店一定给姑娘一个满意的价钱。”
洛天婳掏出玛瑙玉佩,这玉佩,是姚紫枫送的及笈礼,怎么能随便典当?她虽然不算什么好人,那个家伙也确实脸皮厚,讨人嫌,但这事确实不太道德,尤其这玛瑙看起来挺难找的。
“不用了。”洛天婳把玩手中用耳坠发簪换来的银子,转身离开当铺……
千瓷没功夫应付这些官差,她担心自家小姐,“谨大夫,不能再耽搁了,时间越长,小姐越危险。”
“一路过来,你们可发现缔远有什么不同?”谨睿一针见血的问题,让姚紫枫如梦初醒,“兵,兵多了,难道……缔远要开战?”
他们暂时不知道是针对风冥国还是天陵国,总之缔远之意,众人皆知。
“开战?若是真的风冥国,那小姐的失踪是不是就能解释得清了?帝都,谨大夫,我们快去帝都吧,小姐一定在那儿。”
谨睿不语,姚紫枫便接了话,“千瓷,你冷静一些,就算要去帝都,也得先应付了这些官差,若是现在走了,会被全缔远通缉的。”
“可是……”
“别可是了,你要相信,本太子,比你更担心她。”
这句话,似乎有什么别的深意,谨睿抬眼看向姚紫枫,千瓷也忍不住打量他,“你……喜欢我家小姐?”
姚紫枫眨眨眼,“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是,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死丫头,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我不会尴尬的吗?
“哦。”千瓷的态度可谓是敷衍到了极点,姚紫枫无言以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缔远的事情短短两日就很快被传播出去,造成一时间的恐慌,对于战争的恐慌,然而缔远却迟迟没有出兵,听说,缔远皇祁连歌与欧阳倩大吵一架,欧阳倩暂时没有胡来,待在边境的大军却也没有撤回,战事,依旧可能发生。
但缔远国,甚至处在天陵风冥边境的子民都十分感激祁连歌,他们觉得,只要祁连歌一日在朝,他们就能得一日安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