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是个挑剔的人,无论在任何事情上,今日见到庄风,他倒是觉得自己的这股子挑剔,第一次碰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如果真的能和庄风成为朋友,夏知秋觉得今后所要发生的事情,一定会更加手掐把拿,绝对不会再有变数。
细想之下,夏知秋接着道:“庄董,资格这两个字你绝对够得上,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像你这样的一个商人,竟然会有那种舍利求义的正义感,真的是叫我夏知秋自愧不如深感佩服啊!佩服!”
夏知秋这话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庄风暗感夏知秋的城府够深,想什么说什么,不说便不去想,倒有点儿让人摸不清路数,而他头顶的文字包里也是空空荡荡,真不愧是四大高手之一,不愧是与封轻扬等几人齐名的高手,果然过人之处很是了得,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让人能够体会他那股子强大气场之下的敏锐洞察力,这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换而言之,武安部有这样的当家人,实在是幸也。
一番官方夸赞之后,夏知秋直言道:“庄董,我真的从没有想过,大魔王魔三丈的那批假矿砖,你会给留下来,还直接全部丢进了海里,这一次的损失数以亿计,再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吧?所以,我觉得庄董,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至少,在某些诉求上,你我的考量是一致的,你觉得那?”
“呵呵……夏部长言重了,我倒是没想过那么多,这次假矿砖的事情不过是误打误撞临时起意罢了,我的诉求怎么敢和夏部长您的诉求相比那,我不过小民思想,您才是考虑的周到纵览天下啊……”
相比于吹捧来说,庄风真是不落下风,一下子倒是说的夏知秋有些沉浸其中。
夏知秋被说的直摇头,一边摇头一边道:“庄董,可不敢这么说,你要是小民思想,那我还算得了什么那,都是行义之事,自然不分高下,只不过我所在的位置不同罢了……”
庄风心知,夏知秋既然毫不避讳他已经知道自己处理假矿砖的事情,那想必有些事情也是瞒不过夏知秋的慧眼的,现在夏知秋之所以拿这个当为开场白,那么这个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故此所想,庄风觉得,夏知秋真正的考量应该还在武道一途的归属问题上,弄不好这就是诏安的前奏了。
话音一落,夏知秋又给庄风倒了一杯酒,摆出举杯共饮的手势来。
见此,庄风也不好拒绝什么,只能顺着夏知秋,与之举杯共同对饮。
现在庄风看明白夏知秋的套路了,一杯酒就代表着一个开场白,接下来肯定又有新的问题需要谈判了。
又一杯酒下肚之后,夏知秋直言不讳道:“庄董,我身为武安部部长,国风武馆的馆长,有些事情,我要是说我不知道,想必你也不会相信,既然如此,那么,我希望我们能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意下如何?”
庄风暗想夏知秋说的没毛病,他要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别说庄风不相信,估计他夏知秋自己都不相信,所以夏知秋既然愿意,庄风倒也喜欢不要拐弯抹角,省去那些套路,别管真不真诚,至少言语上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庄风深谙其意,所以,他不在乎夏知秋想要怎么套路他,他只求顺势而为便可,毕竟,有些事情的决定权在自己的手上,因此,无论今天夏知秋想要谈判出什么样的结果,总归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的,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想此,庄风站起身,抬手给夏知秋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直接一杯酒喝下去,庄风道:“当然,夏部长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好,有庄董这句话就好,那接下来,我就开诚布公了!”
夏知秋将庄风倒给自己的酒一下喝干,大领导就是大领导,喝酒就跟喝水一样,酒量惊人,气量更是惊人。
一杯酒下肚,夏知秋道:“武道一途眼看着就要在武林大会到来之际,展开一场大战,到时候无论是庄董你的人胜之一手,还是花山云求得胜利,对于武道一途来说,终归都是天下归一之始,我想庄董,你应该考虑过这些吧?”
“当然。”庄风没有掩饰什么,他也佩服夏知秋,这真的是开诚布公的节奏啊,两个人这才第一次见面而已,没想到他就能把话题聊到如此深入的地步。
都说官匪难相辅,虽然自己不是匪,但也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势力啊,夏知秋居然也不藏着掖着什么,这样表明的立场就再明显不过了,很显然,夏知秋已经拿捏清楚了,这次武道一途终极一战,庄风会是胜算最大的那一个,所以,他夏知秋这是要提前警告,外带威逼利诱的节奏啊。
一想到这些,庄风心里倒是觉得,有些事情似乎要变得更有意思了,看来武道一途的终极之战不只是个开始,更像是一个前奏都算不上的小插曲罢了。
这时夏知秋继续道:“我们武安部关心的不是最终谁胜利,我们在乎的,只有两个字,庄董,你明白吗?”
庄风点点头,随口道:“是和谐吗?”
“啪啪啪……啪啪啪……”夏知秋拍手鼓掌,道:“精辟!这两个字恰到好处,没错,就是这两个字,所以,庄董,无论你和花山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