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文武百官的神色顿时有些难看,在如此神圣的大殿之上,竟然以死证明机身,这该是何等激烈?
两名暗卫拖住暗七的尸体,快速的将尸首带下去,百官们看着殿前地面上的一团漆黑的毒血、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皇上沉着眼底的复杂与深意,望向座中之人:
“澜儿,此人说的可是真的?”
宗政澜不急不缓的站起身来,拱手道:
“父皇,此人是儿臣的暗卫不错,可他的话却不足为据。”
他一本正色的解释道:
“儿臣承认,想要夺回玄灵秘宝图、献给您,从而绑架了挽叶,可儿臣却从未侵犯过‘他’,儿臣的爱好向来正常、您是知晓的,而这名暗卫的证词”
他顿了顿,方道:“他被关押在夜王府的这几日以来,定然受了九皇叔的‘调教’,才会道出这番有违事实的话。”
俞鹤荣当即附言:
“皇上,人性便是如此,从来只会站在对自己有利的角度、只说出对自己有利的话语。”
夜王殿下定然在暗七身上做手脚了!
叶挽冷着眸,得亏俞鹤荣懂的这个道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百官之中,叶启天静静的站着,微低着头,静听着、静看着,一言未发
俞鹤荣又道:
“更何况,暗七临死前,曾道出自己的家人在夜王殿下手中,这难道不是**裸的威胁吗?”
他避开暗七话中的重点,揪住这一点,直接倒打一耙。
宗政夜侧眸、睨视咄咄逼人的俞鹤荣,薄唇轻扯:
“论狡辩,俞大人实在让本王刮目相看。”
吻痕被狡辩掉,暗卫的证词被狡辩掉,还有什么不能强词夺理的?
俞鹤荣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噎住了,哽的他张开嘴、哑然几息,哽的脸红脖子粗时,方才道出声:
“皇上,微臣不过是实事论事!”
此事的重点在侵犯与否上争论,绑架为次要。
倘若八殿下当真侵犯了挽叶,挽叶则是正当反应,‘他’的罪行将会降低不小。
倘若没有侵犯,挽叶则是故意伤害皇嗣,被砍头都不为过。
宗政澜拱起手掌,郑重扬声:
“父皇,儿臣当着大成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起誓,只是想寻回玄灵秘宝图,除此之外,并未侵犯挽叶,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铿锵的字句清晰落下,一字一字极其冷硬的飘荡开来,那双眼中更是写满了认真与坚毅,让人想怀疑都无法怀疑。
文武百官看着双方,神色各异、心思各异
宗政祁黑着脸,敢发下这样的誓言,就当真不怕遭雷劈?
叶挽心中冷笑:迟早遭雷劈!
宗政夜掀起眼角,余光薄凉的睨视他:
“两次绑架,屡教不改,胸无悔意,皇兄,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低冷的声音扬起,带着指责与质问,空气中的气息瞬间变了味道。
这一刻,夜王的身份瞬间提高至兄弟,而不是君臣!
他眯眸、厉声:
“不孝子弟,胆敢绑架你九皇嫂,辱没皇室声名,今日,本王便替你皇爷爷好生教训教训你这不尊长辈、嚣张纨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