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中、夜色渐深,世间万物沉浸于黑暗之中,不知名的声音在暗处响起、叫嚣着未知的危险
城郊,十里开外,一座偏僻的院落。
厢房内,燃着微弱的烛光,昏黄光芒照射下,一切看起来凌乱至极。
‘男子’无力的垂着头,身子瘫软的下倾着,一袭白衣早已被水浸的湿透,衣襟凌乱的扭曲皱褶着,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好不狼狈。
发冠倾斜、濡湿的发丝凌乱垂下,黏在她的脸颊上,若隐若现的倒映出一枚清晰的巴掌印,好不刺目。
叶挽虚弱的几乎睁不开眼睛,身子更是痛的险些麻木,腹中灌满了水,几乎要撑破她的肚子,凉水浸湿浑身,寒气顺着毛孔钻入皮肤,体内冒起一阵热气。
外冷内热,冷热交加下,她难受的咬紧了下唇,艰难的喘息着
踏。
踏踏。
沉稳的脚步声轻轻响起,下一秒,一双做工上乘的黑靴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紧随之,下巴被一只手掌钳住,被迫抬起:
“唔”
她吃力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望向那张在烛光下、份外冷硬的脸庞。
宗政澜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目光冷厉的似在看破旧肮脏的废品:
“挽叶阁下可有想好了?”
“呵”
叶挽虚弱的扯开唇角,嗓子沙哑的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
“宗政澜,你最好别让我逃走否否然,我要你悔悔不当初”
宗政澜眼眸顿眯,大掌顿时顺着她的下巴滑下,径直掐住她的脖子:
“还敢嘴硬!”
五指一收。
“唔!”
喉咙里的空气猛然被阻断,她被迫微张开嘴,喘息着。
宗政澜捏紧她纤细的脖子,简单的犹如捏一只小鸡,手掌再次收紧三分:
“我的耐心有限!”
男人的手掌冷硬如铁钳,愈发收紧,泛着死亡般的寒冷与危险。
叶挽呼吸困难,涨的脸颊泛红,然,那瞪视宗政澜的模样未移开分毫,哪怕是死,骨子里的冷硬也不容折损一分。
好狠的目光!
宗政澜勾起薄唇,眼中来了一丝兴趣。
当真是不怕死?当真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他目光微垂,打量着‘男子’。
极近的距离下,他忽然发现‘他’的皮肤细腻到犹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吹弹可破,连一根毛孔都看不见,上乘的手感,完美的轮廓,精致的五官,脸颊泛着诱人的潮红、犹如熟透的苹果,泛着香味、诱人采撷,以及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眸。
‘他’似一匹极有野性、张狂不羁的野兽,哪怕被抓捕、被要挟,可骨子里却依旧是野兽的脾性,绝不会低头半分。
好硬的性子,好美的一张脸
他的手掌忽然捧住她的脸颊,意味深长的轻轻摩挲
“拿开你的脏手”
叶挽猛然起了鸡皮疙瘩,瞪视着他,呼吸困难的启着唇瓣:
“滚滚开”
宗政澜目光微深,大掌径直捧住她的后脑勺,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笑的满目深沉:
“挽叶阁下在床榻之上也是如此暴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