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挣扎的一句话飘荡在空气之中,清晰的回响在众人的脑海。
竟然是燕容?!
“你……”
燕容脸色微变:
“你在胡说什么……”
叶挽睥睨手中的宫女,森寒的目光缓缓飘向另一名……
“奴婢有罪!”
另一名宫女不敢望向叶挽,连忙重重磕头,捅破了窗户纸,她又怎么再敢隐瞒?
“两个时辰前,燕小姐曾让奴婢像方才那样说,皇上恕罪!奴婢知错,皇上饶命啊!”
“胡言!”
燕容连忙望向主位之人:
“皇上,这两名宫女被叶挽用性命威胁,说出的话不可信。”
性命威胁?
叶挽夹着指尖锋利的碎片,睨着宫女那只冒了小小的血痕的脖颈:
“我一没杀人、二没动刀,怎就成性命威胁了?”
宫女的畏惧、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由于承受不住,出于求生的本能、道出了实情。
宫女匍匐在地,脸色发白、浑身发颤:
“皇上,奴婢不敢再说谎了……”
“之前、燕小姐之命,奴婢不敢不从,这才……才……”
“皇上,切莫听他们胡言!”
燕容连忙辩解:
“臣女与叶挽无冤无仇,怎会……”
“前几日、花会上。”
一侧,叶挽淡淡出声提醒:
“那时,你可是恨不得撕了我。”
皇上顿时蹙眉,花会之上、叶挽曾与燕容有过节,此事他略有耳闻。
眼下,燕容借机报复,未尝不合情理。
当即直视燕容,威严质问:
“你当真没有指使这二人?”
若有谎言,欺君之罪!一旦查出、罪上加罪!
“臣女……”
燕容的双手握紧三分,眼中漾开慌乱与不安:
“臣……臣女……”
“来人!”
她的犹疑,已经给了皇上最好的回答:
“将这两名宫女拖下去,按宫规处置!”
命令落下,四名士兵当即架起宫女,向外拖去。
“饶命!”
“皇上饶命!奴婢知错了!”
“饶命啊……”
凄厉的求饶声划破整座大厅,却是被强行带走,而那凄厉的声音却飘荡在大厅上空、久久不散……
皇上睥睨那跪地之人,不悦扬声:
“燕太傅便是这般教导千金的?”
“皇上恕罪!”
燕太傅惊的心头一紧:
“此事……此事……”
“皇上,臣女不是有意的!”
燕容连忙跪行上前、急切道:
“在宫内时,叶挽当真如此怂恿过臣女!可因为当时处地僻静、无人为臣女作证,作证迫不得已之下、才找了两名宫女……”
“臣女不愿见夜王殿下平白无故、受人污蔑,这才……宫女们的话句句属实、都是真的!”
她字句急切:
“叶挽怂恿臣女,她定是幕后主谋,皇上、请您相信臣女,臣女不敢撒谎!”
急促慌乱的字句道出,目光真挚、不似作假。
然,她说了又如何?
燕容没有证据,能拿她怎么办?
叶挽立在一旁,从容的撩起脸颊的几缕碎发,自然而然别至耳后:
“不知燕小姐受何人所指、污蔑臣女?”
宗政夜既然利用她、算计宗政宸,她便顺着原路还给他!
“听闻、近日,”
她眸光微扬,扫视座中那抹肃冷倨傲的墨影,漫不经心道:
“夜王殿下与燕小姐走动颇为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