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
“你们为什么总要问我要不敷衍的理由,明知道是在敷衍你们,凑合听一下不好吗?”
宿主你熊的,可以了你。
燕鸿并不想和小白球谈论关于为什么要把它塞进袖子里的问题,虽然除了离枭以外再就没人能见到它,可是最近她感觉到了一个能量体在窥伺她,尤其是她的系统,就隐藏在女主身上。
可是回想剧情里面并没有有关的叙述,这可能是一个变数,燕鸿抬头看向湛蓝色的天空,眼神慢慢坚定。
无论对方是什么,她都不会输,也不能输,她的前方荆棘遍布,后方却是万丈深渊。
有些昏暗的房间内,所有家具都已经被改成了圆角,燕鸿回来后为被绑在四柱床上的少年解开绳索,看着手腕上深深的红痕,燕鸿不由得皱起眉毛,就算包上好几层布还是不行吗?
少年满身黏腻的汗水,面上两个眼窝已经深陷下去,皮肤上满是青白色,对着燕鸿微微一笑。
姬清乐居然将寒食散下在了禅室的熏香里面,他无知无觉地接触了那么久,就算后来他发现了也只是减少了用量,并没有停下。
直到姬穆安来到了燕鸿这里,才终于不再接触寒食散了,可是没有了寒食散后他毒瘾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强烈,燕鸿只能把他绑在床上才能让他熬过那难忍的时光。
燕鸿丝毫不嫌弃地摸着离枭满是汗水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将手中刚翻出来的衣服给他。
一开始燕鸿本以为在这个女尊位面长大的姬穆安不能接收自己的上半身被自己看到,可看他没有丝毫扭捏地在自己面前脱衣后反而还向自己调笑后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追问,当下最重要的是调理好他的身子,能让他活下去才行。
她看过姬穆安的脉象,恐怕也就剩下两三年好活了,只要将他的身体调理到能挺得住药剂的程度就没什么问题了。
“扶黎,我的身体我知道,不要浪费时间了。”
“会好的。”
“我是不是很丑,没人会喜欢吧?”
“很好看,我喜欢。”
姬穆安眯起双眼看向燕鸿,“虽然知道扶黎这是在骗我,可还是很高兴。”
燕鸿伸手抓了抓姬穆安的头发,小傻砸啥时候能不这么傻了?
忽然姬穆安一个翻身,把燕鸿压在身下。不小心触碰到瘦的支出来的肋骨后,燕鸿本来想把他推开的手顺势改变方向环抱住少年羸弱的身躯,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他这又是怎么了?
姬穆安看到燕鸿疑惑的目光略带不喜,将身子整个重量都压在燕鸿身上,脑袋也搭在燕鸿肩上埋进榻上的被褥里面,闷声闷气地发出声音。
“扶黎,可有家室?”
姬穆安自从来到丞相府后就因为身上的毒没有从自己的院落走出过,更没有接触过除了燕鸿以外其他的人,对于燕鸿的情况还是不大清楚的。
燕鸿感受到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处传来的速度一成不变的心跳,有些猜不透此刻的他,只能如实回答。
“还未娶亲。”
姬穆安眉毛微挑,唇角扬起,绽放出一抹绝美却有些危险的笑容,那他就真的赖上了哦。
燕鸿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姬穆安说话,慢慢地把头转过去,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张咫尺间的睡颜。
看着入睡后仍然皱起的眉毛,燕鸿轻叹一声小心地把他挪到一旁起身,又为他盖好被子后才离开。
燕鸿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沉静地坐在太师椅上把玩自己的手指,许久之后才慢慢抬起下颚,凭空念出一道咒语。
瞬时间一道白光在房间内出现,渐渐地白光开始凝成了实体。
“小鸿儿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随着白泽的声音从白光中传出,它也慢慢踏出白光进入房间内,本来以为动用这么紧急的召唤是燕鸿这里出了什么急事,可见到燕鸿好好的坐在房间内顿时有些奇怪。
“你的人心招揽地怎么样了,足够弄起来一些暴乱了吗?”
“应该……足够了吧。”
白泽突然想到燕鸿准许它出去时的要求,有些心虚,它现在虽然有些追随者,可是,可是那都是因为他的外表啊,要说让人们信仰它,好像…是不够的。
燕鸿阴沉地扫向白泽,冷冷地开口。
“我要的不是应该,限你半个月之内把南部这滩浑水给我搅起来!”
白泽看着许久未露出过这般杀伐之气的燕鸿,好似看到了当年她执掌整个魔界时的样子一般,让人看了只想俯首称臣,生不出半分反意。
“是。”
燕鸿抬手朝白泽挥了挥,示意它可以走了,白泽消失在房间内后才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
之前在皇宫里她趁着把女主气得几欲发狂的时候才勉强与那个一直窥伺她的能量体打了一个照面,但它身上好似被下了什么保护措施,竟然直接把她放出的精神力弹了回来。
燕鸿不禁有些发愁,那东西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多年来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她貌似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小白球很少见到燕鸿这般颓废的模样,很是好奇她究竟是被谁弄成了这般模样。
“球砸,你说总有刁民要害朕该怎么办啊?”
它就不该搭理她,妈哒一天天不是犯病就是中二,就她那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架势,没有人想在她背后搞事情才是奇怪!
燕鸿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好像也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