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尧没想到会被燕鸿发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直接向后躺,靠着燕鸿可怜兮兮地说:“我好疼…”
陌尧自幼身体不好,燕鸿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池,连忙在空间中找出药剂给陌尧上药,在上完脖子和手腕后,燕鸿有些纠结。
陌尧好似看出燕鸿的迟疑一般,自己慢慢将衣服褪下,胸口的伤又渗出血来,燕鸿连忙握住陌尧动弹的手。
“你别动,我来。”
陌尧感受着游离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指,划过后还带着清凉的感觉,舒服极了。
忽然陌尧脸色一红,将刚刚褪下的衣服又往下拉了拉,幸亏燕鸿没注意他的动作。
燕鸿害怕陌尧吹到风,让白泽留出一对背翼来为陌尧挡风。白泽只飞行了两三分钟就回到了陌家天台,燕鸿让白泽幻化成一只白猫就不管它了。
虽然只吹了几分钟的风,可陌尧还是有些发热,燕鸿握着陌尧的手腕探了下脉象,又看了下伤口,用过其他高级位面存下的药剂,陌尧的伤口本就是皮外伤,几分钟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燕鸿还是抱着他去了医务室找来家庭医生,因陌尧常年的身体不好,陌家一直请了医生,医生来的很快。
“小少爷这是?”
“有些发热,你检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燕鸿并没有为陌尧身上的伤多做解释,有了顶级药剂的修复,如今那伤口只留下了一道道粉红色的浅印,很像是猫挠的。
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去给陌尧抓药。
“大小姐放心,小少爷只是被风吹了,有些发烧。我抓点药给你,小少爷喝了很快就好了。”
“麻烦您了。”
医生摆摆手,把抓好的药递到燕鸿手里,“没关系的,这是我的本分嘛。”
医生离开后,燕鸿吩咐佣人去煎药,自己回来守着陌尧。
发烧的陌尧此时已经有些迷糊,感受到燕鸿在旁边,伸手就握住燕鸿的手腕。显出一丝羸弱,如乞求一般晃着燕鸿。
“安然,带我回卧室好不好,我不喜欢这个房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陌尧就不管她叫姐姐了,但燕鸿也没有在意,可现在听到陌尧在这种情况下叫着自己,心头有些难受。
他没有自己在身边整整过了十八年,这十八年是怎么熬下来的?离枭对自己的依赖燕鸿向来都清楚,就连自己离了他几年都有些想念,更别说更依赖她的离枭了。
燕鸿慢慢把离枭抱起,送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替他盖好被子也没离开,就一直在旁边守着他,直到佣人送了药来,燕鸿才把陌尧叫醒。
陌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燕鸿,竟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燕鸿平日里是不会踏入他的卧室的,如今,是梦吧。
陌尧似乎是认定了自己在做梦,握住燕鸿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近前,燕鸿顾及着手里的药,顺着陌尧动作凑到他床前。
陌尧见燕鸿真的被自己拽到面前,扬起灿烂的笑容,只有梦里安然才会这么乖,才肯这么……亲近他。
燕鸿看着陌尧这副蠢样子,考虑着怎么把药灌进去,平日里陌尧最不愿意喝药了。
陌尧依旧迷迷糊糊的,慢慢将唇向燕鸿递过去,眼睛也闭上准备享受如以往梦中一般那柔软香甜的嘴唇。
然而唇上一热,紧接着满嘴苦涩,燕鸿把捂着他的后脑勺直接把药灌了进来。
陌尧彻底清醒了,害怕燕鸿看出他的真正意图,也不敢挣扎,直到一碗药都咽下去,燕鸿才放开他。
陌尧眼泪汪汪地看向燕鸿,“安然……”
燕鸿摸了摸他的头,轻柔地将他压倒在床上,盖好被子。
“乖,再睡一觉病就好了。”
说完燕鸿直接转身走出房间,体贴的把门带上。
陌尧看着毫不留恋的离开的燕鸿,不禁有些担忧,安然她,没发现吧?
好似在两年前姐姐准备订婚前夕的那一天,他看到她的一瞬间被吸引了全部视线。那天他向她问好,虽只回了他一个‘恩’字,但仍然让他心怀雀跃,就好似,丢失了十多年的珍宝被找回来了一般。
那仿佛被挖掉一块残了十八年的心脏顷刻间被填满了,他的视线开始追随她的身影,本来报好的志愿也被他改到了她所在的大学。
当他收到她拒绝与林轩订婚的消息的一刹那,天知道他有多么惊喜。
后来,他屡次破坏林轩与她的见面,既然之前不喜欢,何必还要往她身边凑呢
本想到她回到家中公司应该就不会被林轩那个讨厌的家伙纠缠了,可那家伙居然绑架了自己,他知道那家伙只想吓吓他免得他总去阻挠他。
可是他再也不想看见安然身边出现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了,于是他打了个赌,用自己的命,打赌安然能不能赶来救下自己。
所以他故意激怒林轩,赢了,她身边就再不会有其他男人,输了,他这条命就没了。
他有种感觉,安然不止如表面上看得这么简单,她好似很厉害,事实证明他赌对了,安然真的很厉害,并且也及时赶到救下了自己。
当安然疼惜地抱着他的时候,他是开心的,安然自他受伤以来一直都在照顾他,护着他,那可不可以为了他,不要其他男人?
他知这有违道德人伦,可他控制不住,他喜欢着自己的姐姐,喜欢着安然。他不需要太多,只要守着她,在一旁看着他就好了。
燕鸿才刚下楼,就看到自己的父母接到陌尧发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