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你做了什么!!”
对于轩臣的问题,燕鸿这次也依旧没有理会,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一直在旁边围观却没想过要伸手阻止自己的闻珞烟。
“欠我的地租三日之内若是交不回来,别怪我牵着这畜生送到族长门前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前一刻才刚给自己找好了理由的燕鸿这么快就返回,闻珞烟顿时惊讶无比,私藏妖族可不是小事,若是真的闹到了族长那里,她非吃不了兜着走不可,大意了……
“字面意思,可别说你家用的田不是我的地什么的,真以为偷了地契就是你家的了?”
“少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被燕鸿拆穿了自己的招数,闻珞烟笑得有些勉强,这废物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有人告了密?
“我闻家家大业大,土地在官府向来都是有备案的,可不单单是有那么一张地契便算数的。”
“少爷您误会了,珞烟家中这两年未及时交租是因为家父身体不好,买药也花了不少的银两,更是耽误了邻里们交租,对此珞烟心底也很不是滋味,还望少爷海涵。”
“海涵就不用了,本少爷向来心眼小,三日你若是还不上这两年的地租,可别怪本少爷收回你们的土地。”
几句话之间,燕鸿将一个锱铢必较的地主身份给演的活灵活现,生怕有人说她和善心肠好一般。
“这…”
也不听闻珞烟还想说什么,燕鸿直接拉着已经被缚妖索给吸妖力吸得蔫得不能再蔫的轩臣,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闻珞烟家,朝着自己的地主府走去,时不时还踹一脚跟在自己身后不情不愿地走着的轩臣。
燕鸿早晨出来时带出的一众家丁在她独自离开后不久就回到府中去了,当燕鸿牵着着银灰色的轩臣走到府门口的时候,见到了唯一一个一直等在门口的那人,小竹。
远远见着燕鸿牵了匹狼回来,小竹的双腿都被吓得微微颤抖了起来,燕鸿在他的心底其实还是那个胆小又和善的小少爷,这身后紧紧跟着一个庞然大物怎能不叫他担忧,尤其是轩臣的体型比一般的狼要大上许多,那泛着凶光的双瞳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死死盯在燕鸿的身上。
见着小竹这副收了惊吓的模样,燕鸿微冷的面色稍稍柔和了些许,但却并没有表露出笑意,瞥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家丁后,目不斜视地牵着轩臣走进了府中。
府内与燕鸿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两排跪在地上的家丁,甚至不需要燕鸿去特意查看,只需撇上那么一眼,就足够燕鸿认出这群正在受罚的家丁就是早晨自己带出去的那队。
燕鸿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受罚,但想到在府中的那位昨日刚被自己给薄了面子的闻夫人,隐约感觉到了一些缘由。
只是没想到,原主与她母亲的关系已经到达了这种剑拔弩张的程度了吗?又或是,作为一个棋子的原主忽然不受控制,所以有些急切了呢?
不过不论闻夫人如此做的原因是什么,燕鸿都并不在意,原本想着她再不济也是原主的母亲,若是不惹事就这么晾着也没什么不可,但现在显然是不能了呢。
其实不难猜出原主和她的母亲在被一同赶出村子后会经历什么,无非是将原主能利用的价值全部榨取干净罢了,关于原主最后的结局,燕鸿并没有多此一举地去问什么,能被她占用这具身躯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若是心底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她的身躯内都不会如此干净的什么都不剩下,所有执念、情绪都如同没有存在过一般,可以想到在临死前,她是有多么的心灰意冷。
“少、少爷,夫人她发怒了,正在房内等着您呢。”
“恩,叫他们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这就去找娘。”
小竹眼底那明显的担忧之情叫燕鸿不注意到都难,但这却令燕鸿感到有些疑惑,按理说小竹是她那便宜娘亲给安排过来的,怎么好像反倒更亲近她呢?
“这…他们是被夫人罚的,少爷还是…莫管了。”
听到燕鸿这话,小竹倏地松了口气,他就说嘛,少爷怎么可能会忽然就变了,这不还是很心疼下人吗?只可惜,这次夫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少爷的好意他们做下人的终究是不敢领的。
“哦?闻家何时连惩罚下人都不能由我说的算了?”
在说出这话的时候,燕鸿的嘴角没有一丝笑意,就连眼神都冷下了些许,她那便宜娘今日对这群人的惩处就是在打她的脸面,若是这次她什么都不作为的话,她在府中的地位非但不会有一点变化,反倒会有所下降,既然她来到了这里,怎么可能会叫一个小小的后宅女人给夺了权?
“怎么可能?自从老爷走了之后,少爷可就是闻府的当家了,这点小权利自是有的。”
“那你还费什么话。”
像是没有看到小竹惊讶的表情,燕鸿直直略过他走向了闻夫人的院落,顺带没忘记牵着手中已经化作了兽态的轩臣。
脖颈被燕鸿牵引着,轩臣就算再不甘愿,也依旧要跟着她走,不知道为什么,这金色的绳子绑在他的脖子上面之后,只要他稍微兴起那么一点违背燕鸿的心意,脖子就刺痛的要命,而他的妖力此刻也全部被封禁,没哟一击即中的把握,他只得随着燕鸿的意愿来。
朝着好欺负的小竹呲了下牙后,轩臣不甘愿地甩了甩自己银灰色的尾巴,一步一步地跟着燕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