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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带人赶来的时侯,看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场面,一片狼籍的坡地上,一头斑额大虎倒在血泊里,内脏流了一地,一头豹子奄奄一息的倒在另一边,他的皇后也倒在地上,披头散发,衣裳褴褛,浑身是血,但眼睛是睁着的。
“千帆!”皇帝惊叫一声,从马上直接飞跃过去,护卫们紧随而来,“皇上,小心,豹子还未咽气!”
有人立刻搭弓要射豹子,看到皇帝都没反应的白千帆见有人要射点点,立刻连滚带爬扑到豹仔身上,发出嘶哑的喊声,“别杀它!”
皇帝见状,立刻手一抬,不许任何人轻举妄动。他将白千帆抱在怀里,眼里泛了水光,嗓子堵得发疼:“千帆,好样的,我的好姑娘!”
白千帆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她只是累得虚脱了,倒在皇帝怀里,断断续续的道:“是点点救了我,你一定,要救活它。”
皇帝嗯了一声,“你别说话,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
他让人给豹仔包扎伤口,用枝藤做了担架,把豹仔抬下山去。老虎掏掉了内脏,用枝条捆着扔在马上,也带下山,这是皇后的战利品,这次春围,大概没有人比皇后更厉害,捕杀了这样凶狠的猛兽。
皇帝给白千帆喂了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搂着她,一手扯着缰绳,朝山下急驰而去。
侯在行宫里的魏仲清得到消息,做好了准备,只等皇后一到,便给她仔细检查一番。
但是他没有等来皇后,皇帝把皇后抱回屋里,让人打了水,关起门来,他要自己检查。剥下那件血迹斑斑的衣裳时,他的心几乎都要停止了,可仔细检查下来,她身上只有一些血痕,并没有大的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他搓了帕子给她擦拭身子,小心的避开那些血痕,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白千帆闭着眼睛,任他去弄,精疲力尽后的她,连手指头都不愿再动一下,只想就这样睡过去。
皇帝把她从头到脚都擦得干干净净,换了干净的衣裳,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有后怕,也有欣慰,他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都能和猛兽博斗了,别的姑娘看到老虎,只怕一眼就吓晕了,但她没有,她奋力博杀,为自己和豹仔赢得了胜利。
虽然她说是豹仔救了她,但他看到老虎肚子上整齐边缘的伤口,可以确定,那是他的小姑娘用匕首划开的,他为她的勇敢,再一次红了眼眶。
魏仲清听说皇帝把皇后带回房间了,正想收拾东西过去,几个护卫抬进来一只豹:“魏医正,皇上让您替这只豹子疗伤。”
魏仲清被那只大家伙吓了一跳,离得远远的,结结巴巴,“……我又不是兽医,哪会给它疗伤?”
“医正,这是皇上的命令。”
魏仲清还是有些清高的,脸一凛:“本医正只给人瞧病,便是皇上来了也这么说。”
贾桐挑了帘子进来,“魏太医,这可是皇后娘娘的救命恩人,您不给治,万一让它死了,娘娘可就该伤心了,娘娘一伤心,皇上就不能让您有好过,您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何苦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再说,从前您还给兔仔瞧过病呢。”
魏仲清一听这只豹救了皇后,立刻转了态度,但该维持的傲气还得维持,“我可不是怕皇上,冲它救了娘娘,本医正自然应该救,将它放在台子上,本医正好好给它瞧瞧。”
护卫们依言把豹仔放在台子上,魏仲清还是有些怕,走两步停一步,见豹仔没什么动静,这才壮着胆子到了它面前,吩咐护卫们,“你们别走,我给它清理伤口,会有些疼,得有人在边上按着,免得它闹起来不好收拾。”
贾桐乐了,“魏大医,这只豹都奄奄一息了,您怕什么?”
魏仲清嘴硬,“我不怕它,是怕它疼起来闹腾,不好包扎。”说着,他把手在豹仔伤口边上压了压,豹仔果然动了一下,吓得他忙退了两步,惹得大家都笑起来。
魏仲清红了脸,装模作样的喝斥豹仔,“不想死就老实点,一惊一乍做什么?”
他叫一个护卫过替豹仔清洗伤口,自己在一旁调制伤药,等血迹都清理掉,露出一个个的伤口来,他能想像那场撕杀有多惨烈,因为它伤得太重了,背上被撕裂了几块肉,脖子上的血洞深见白骨,他赶紧洒上止血的粉末,一处一处都给包扎好。能不能续命,他心里并没有底,毕竟流血过多,伤势太过严重。
贾桐在屋里看了一会子,见魏仲清不害怕了,便走了出去。他的职责是小太子,离开一会都不放心,扭着脖子四处找他,看到空地上围着一群人,正对着什么指手划脚的谈论着,他知道是那只死去的老虎。
走过去拔开人群一看,小太子墨容麟一脸兴奋的围着老虎转悠,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不时在老虎身上捅一捅。
贾桐嗬了一声,娘亲一身是胆,儿子也是个胆大包天,几岁的小娃娃看到猛兽不哭,还敢拿棍子去捅,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墨容麟看到他,非常骄傲的昂着头,棍子一指,“师父,我母后打回来的。”
贾桐立刻马屁送上,“娘娘巾帼不让须眉,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女中豪杰!”
小太子嘿嘿一笑,问,“师父,你先前说的话还算数么?”
“哪一句?”
“你说这次围猎,一定要拔个头筹,让父皇赏你金弓一张。”
“那自然是算数的,”贾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