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男子恨得牙龈咬出了鲜血“怂恿我儿残杀族人,你不得好死!”
这男子细看,竟和城楼上的乔龙吼一没模子刻出,只是眉宇间显老,至少也有五十岁了。
嗤嗤!
烈焰还在吞吐火舌,浓烟滚滚。
此刻的项峰却感觉汗毛一竖,似有警觉。
他的目光往下扫视,但下面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所有的群众都处于报仇雪恨的亢奋之中。
怨毒、淋漓、歇斯底里……
这样的情绪充斥了大片,项峰一时间难以分辨,刚刚的恶寒来源于何处。
但此刻,却有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就见那滚滚黑烟腾空处,却有缕缕的黑芒经久不散。
乔龙吼和西方暗也都是修行之人,此刻亦被那京观燃烧的上空物质所吸引。
浓黑浓黑的,每一抹都透着令人寒毛直竖的冷意,飘飘荡荡竟往项峰所在的城楼而来。
项峰仰头,一时不解“此为何物?”
就见那浓黑的冷意,悬于头顶三寸之处,既不上扬,也不下降,就那么飘着。
项峰举步走动,那浓黑也就随之而动,亦步亦趋。
西方暗擦了擦嘴角,脸色有些苍白道“陛下,如果老奴没有看错,这应是京观中升腾的死者怨念。
凡有人死前经历大恐慌,大震怖,死而不甘,则会化成如此怨气,纠缠杀掉他们凶手。
这些京观里的人,应该都是您所杀吧?”
“是死者怨气?”项峰皱了皱眉“倒底什么玩意。”
这些人确实是被他所杀,而且,还是被用霸环被碾死的,霸环杀人,不知道痛不痛苦,按理说,一个瞬间就被碾成稀烂,这会多痛苦了,怎么还就产生怨气了?
项峰有些不解,挥手似徒将头顶的浓黑给抹去,可惜抹了三抹,却是一点效果也无。
他又运了液化灵力来抹,又是三抹,依旧无效。
西方暗,似乎也很为项峰的情况担心“陛下万金之躯,实在不该参与这等战场厮杀的恶事。都是我等无能,来得太晚,才让陛下亲自动手。
这浓黑色的怨气,跟灵力不同,就算陛下灵力修为高深,怕也排不上用场。”
项峰见这西方暗好像懂点,不由转过脸来问他“西方公公,对这鬼东西,还有研究?”
西方暗惶恐地点头“陛下有所不知,您在地遁宗修炼的时候,我们几个当然也没闲着。乔统领对金系灵力有天赋,练得一手好法术。
我和黄大人却是没那个能耐,只得多多学习些符箓制作,多读些道家典籍。了解修真界的秘法秘辛等等。
您刚刚遇到的这情形,我确实在书上看过,那书我还带着,就是您借给我的那本魔道秘典。”
像黄殇西方暗天赋不行,在莽昆仑的时候,只能涉猎一些旁门杂术,别说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
他从袖口里取出一本蓝色封皮的线装册子,上书《死人经》三个大字。
项峰一看这封面当即想起来了,这还是很久之前,自己所杀的一个魔修从其储物袋里得到。因为是邪修法术,他也没多研究,后面西方暗想看,就送给了对方。
死人经的作者名为绝命散人,自己根基不深,就想着学些旁门邪法来害人,搜集的邪法毒招不计其数。
三大目,十八小章,每一章,每一目,张张页页都是至敌死命的恶毒招数。
西方暗熟练得翻开册子,一行一行,用手指着找,很快寻到一行小字。
“陛下您看,在这里呢。大量死人怨念,凝聚不散,聚于杀人者头顶。此为怨云,可令人气运低迷,招致血光之灾。
这是死者,对杀人者的报复,杀的人少体现不出来,但死的太多,且聚集在一起,就容易形成这种恶事。
这死人经的作者,绝命散人,就记载自己头顶现出过这种怨云。当时他用炼制的毒药,屠杀了一个村的老小,有上千口人,就在自己的头顶形成了这东西。”
项峰吩咐左右,将烧尽的头颅塔灰烬铲平,掩埋。
自己拿了那死人经,同西方暗和乔龙吼一起往里面走。寻了间静室,参看其中的记载。
别说,这经书上记载的,跟现在他遇到的情况还真像。
头顶的一大抹浓黑,挥之不去,罩在脑门上,让头脑感觉很是昏沉。迷迷糊糊得,灵觉都受到影响。
好在这抹浓黑,没有修行的人是看不到的,也就西方暗和乔龙吼能看到他脑门上像长了根大黑草,飘来荡去的。
项峰感觉脑袋有些昏沉不想看书,直接问西方暗“这死人经上可记载了解决的方法?那个绝命散人,当年是怎么处理的?”
西方暗又查了查书道“上面却有记载,解决的手段。其一是用阳兽精血,每日往灵台涂抹,一日三次,十日后,可以阳冲阴,化解掉这死者怨气。
第二,功力高深的修士,可用自身精神力封闭六识,七天内不动,不念,不想,不思。这怨气并非有灵识之物,很快会感受不到杀人者气息,慢慢就自行散了。
对了,还有第三点……”
西方暗手指划过经书,指在最下面一行小字“这还有一种解决方法,还是这个绝命散人,最引以为豪的一招。名为冤魂煅兵。”
“冤魂煅兵?”项峰甩了甩脑袋,他头顶的浓黑又在是狠狠飘荡几下。
西方暗道“是的,这招邪法,当真是恶毒无比。
那绝命散人当初毒杀一个村上千条人命后,被这怨气缠绕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