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问题吗？”看着冯喆呆若木鸡地走神，段晨曦放下水杯微微蹙眉。
这个冯秘书这阵子不知怎么了，总是时不时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弄得他都有些心里没底，难道自己最近真的变的不一样了？
听到总裁问话，冯秘书赶紧回过神：“好的，我马上安排。”
段晨曦看看腕上的手表道：“不用安排了，就是随便转转，你陪我就可以了。”
段晨曦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人想到什么马上就会去做，于是二人连保镖都没有带直奔最大的商场而去。
现在正值圣诞节前夕，巴黎最大的商场内一派张灯结彩，处处都布置着与圣诞有关的主题装饰。硕大的商场内人流如织，全是采购圣诞商品的和世界各地的代购，在充斥着各种肤色的人群中，段晨曦依旧是最显眼的那个。
“冯喆，你不打算给你夫人买什么吗？”段晨曦一边左顾右盼，一边突然问道。
冯秘书笑道：“我前一阵才陪她来过，买了不少东西，所以这一次也没想好再买什么。”
段晨曦“嗯”了一声，继续漫无目的地的瞎转悠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逛商场，以前每次去商场不过是参加开业庆典或是周年庆，一般都会把商场清空特意请他们这些富豪光顾，他还真是没见过这么繁杂的场面。
几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拿出相机一边议论着一边偷拍段晨曦，冯秘书赶紧用法语客气地阻止，后来发现不对又赶紧换成西班牙语。
那几个姑娘收起相机直接跑到段晨曦面前跟他寒暄，段晨曦却依旧保持着高冷的状态。冯秘书不由苦笑，她们哪里知道段晨曦可是有名的哑巴外语，他能看能听就是不会说，虽然她们议论赞美的那些话都被他收进耳朵，但是他却完全漠视一般。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慕颜而来的额头渗出的汗珠指着一条购物通道说：“男装部在那边。”
段晨曦则挑起眼梢看看，转身走入另外一侧的女装区。
冯秘书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只好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
跟了段晨曦这么多年，冯喆也多少了解点他的脾气，他不说你就最好什么都不问，所以只能在心里瞎猜他到底想买什么，是不是给段家的老夫人买，他也好在总裁突然问起时有个回应。
“这件裙子怎么样？”段晨曦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橱窗中塑胶模特身上的一套晚礼服裙说道。
冯秘书没想到他突然问起这样的衣服，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这是一件粉色的小礼服裙，绸缎的材质，样式有些复古，这样的衣服显然不可能是买给家里老夫人的，所以他犹豫半天才说：“挺好看的，就是这颜色挺挑人。估计只有又瘦又白的年轻姑娘才能穿。”
言下之意就是这件衣服太过直男审美，这种娇嫩的粉色与公主裙般的款式根本就是给这些白皮肤的欧洲少女准备的。
没想到段晨曦却点点头，示意他告诉导购直接就要这件，而且还特别加上一句：“她是挺瘦的，零号差不多。”
一听到那个“她”字，冯秘书的脑子里顿时轰的一声，脑海中立刻浮现起田盼盼的样子。
那个丫头还真是又白又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