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得断江流一声大吼:“大家一起死了吧!”身形一顿,一掌打在罗兴胸口,罗兴一声惨叫,飞了出去,老佩一刀砍在断江流肩膀,断江流一声冷哼,反手一掌击在老佩头顶,这时云九一刀由上斜向下,狠狠从断江流肩头砍到小腹,断江流一声怒吼,连续两拳打在云九胸口,云九被打得身子躬起,倒在地上。
场间只站着断江流,云逸看得心脏都要跳出胸口。
只见断江流“啊啊啊”地叫了几声,身子一歪,也倒在地上,哼哼两声,接着就一动不动了。
一场惨烈的大战落下帷幕。
云逸急忙跑到云九身边,只见云九胸口已被打得凹陷,看起来触目惊心,云逸大惊失色,惊慌叫道:“九叔九叔!”
云九口中鲜血不住流出,脸色露出一丝微笑,道:“他……死了没有?”
云逸向断江流看去,发现他已没了声息,旁边的老佩也是如此,想来两人应该都毙命了。
他想了想,拿起云九身边的战兵,快步走到断江流身边,毫不犹豫,一刀砍下断江流的头,然后又快步走到云九身边,道:“九叔,他死了!”
云九脸露喜色,低声道:“死了就好,死了就好!我可以安心去找你婶婶和小哥哥了!”说着一声咳嗽,又吐出一口血水。云逸连忙将他扶起,看到云九胸口凹陷,身子像要折断一般,却又不敢,眼中忍不住流出泪来,哽咽道:“九叔你不能死,不能死!”
云九脸色挤出一个苦笑,道:“对不起,九叔不能陪着你了,九叔……九叔累了,想去找你婶婶和小哥哥了,我想去找他们好久了。”
云逸喉头哽咽,心中悲痛,呜呜连声,却是说不出话来。他坐在地上,让云九靠着自己肩头,一手抓着云九的手,紧紧握住,眼泪不住留下来,混不像一个有着二十多岁心智的人。
突然间,身边窜出一个人来,双手紧紧掐住云逸的脖子,将他摁倒地上。
云逸喉咙被扼,又惊又急,双手抓住这人手腕,想要掰开,却发现这人双手好似铁钳,掰不开来。云逸喉咙疼痛,呼吸不畅,血液上涌,满脸紫胀。他抬眼望去,掐住自己的竟是罗兴。
罗兴脸上早没有之前的恭敬,脸色狰狞,怨毒无比叫道:“都怪你,都怪你,若不是你来这里,便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都怪你!”
云逸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断掉,整个头好像要炸开,痛苦无比。
一旁云九见状,大惊之下,奋起余力,一掌打在罗兴后心,罗兴便似毫无所觉,仍是紧紧掐住云逸脖子,身子反倒被云九打得向前倾,整个人的重量都集中在云逸脖子上,神态疯狂,掐得更加用力!
云逸痛苦万分,见罗兴仍是抓着不放,眼中怒色一闪,放开抓着罗兴的双手,双拳紧握,左右连环,一拳拳打在罗兴胸口。
危急之刻,体内惊神圣罡运转飞快,透过拳头,进入罗兴体内,四五拳后,云逸感到罗兴掐着自己脖子的力道减弱,双手出拳更快。
便在这时,云九忍着剧痛,手肘支地,身子转了半个圈,一脚扫到罗兴胸口,将他踢得倒在地上。
他抓着云逸的双手终于松开,云逸不住咳嗽。
云九看着罗兴喝道:“你疯了?”
罗兴站了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指着云逸叫道:“我没有疯!都怪在小杂种,若不是他到这里,我便不会捡到神鸟,断江流就不会来,我跟你的妻儿就不会惨死,都怪这小杂种!都怪这小杂种!都是因为他这个瘟神!这个瘟神,都是因为他!”
云九一呆。
云逸心下黯然,觉得罗兴话也没说错。
如果云九没有遇到云逸,他们一家人是不是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云九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让人悲痛绝望的生离死别,断肠思念?
罗兴叫道:“都是因为他!我要杀了他!”又向云逸扑去。
云逸目光一冷。
他对云九心存愧疚,对罗兴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罗兴认识断江流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罗兴的遭遇可怪不到他头上。
罗兴一掌打向云逸头部,云逸右手一伸,已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把短刀。抬起刀来,划破罗兴手掌,接着顺势一挥刀,划开了罗兴的喉咙。
一道鲜血从罗兴喉咙喷出,罗兴左手握着喉咙,双眼圆睁,仰天倒下。
又一个死不瞑目的。
突听得一个声音哀嚎道:“庄主!”
云逸看过去,发现正是罗庆。
两人四目相对。
便在这时,突听得一声嘹亮的鸟鸣。一个比刚才那绿头聪还大一倍的红色大鸟,落了下来,黑暗中传来绿头聪的几声急叫,声音中充满着警惕和警告之意。
红色大鸟背上跳下三个人来,看身形都是女子,身穿红衣蓝衣白衣,衣饰黑夜中看不真切,但远远看着也觉甚为考究,显然来着身份不凡。其中一个红衣女子一落地,身子就飞窜出去,留下一道红色亮光,一个清丽的女子声音远远地传来:“文小妹,把东西找出来!”
一个身形较矮的白衣少女便走到断江流的尸体边,翻找起东西来。
这几个女子突然出现,云逸不免意外,回过神来时,发现已没了罗庆的踪迹。
他也不去管怎么突出出现三个女子,连忙走到云九身边,却见云九带着温和微笑,静静地看着他。
云逸接触到他的目光,心中感动,直接跪在云九身边,铲声道:“九叔你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