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本不想理会这恶仆,但见他趾高气扬,语带威胁。三天前绝望求饶的记忆又重新浮现,怒气上升,再也不想忍耐,大声喝道:“你在威胁我?你是什么东西?狗仗人势的东西,除了仗着罗二公子的势,平日里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你还能有什么能耐?谁不知道你只会仗势欺人,离了罗家庄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你以为大家怕你啊?大家是敬重罗庄主才给你三分面子,你倒蹬鼻子上脸,自以为了不起了,你要是脱离了罗家庄,要打你的人能排三里长的队?你们说是不是?”
不待众人反应回答,云逸已经说到:“呐,大家都默认了,大家都觉得你欠揍,连王胖子都觉得你欠收拾,排队的话他一定是排在前面的!”
众人都向王有利看去,王有利急忙挥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云逸笑道:“你是想排在后面,先让别人出口恶气,你再把这家伙打死,你打的好主意啊。”
王有利急道:“我跟罗兄弟无怨无仇,怎么会打他?你休得胡说!”
云逸冷笑道:“说的好像我跟你有深仇大恨似的,像我这样天真善良的人,你们尚且欺上门来,像他这么个一无是处只会狗仗人势的草包,真到被赶出罗家庄的那天,你们还能饶了他吗?”
罗币脸色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道:“你敢骂我,你我今天代表的是罗庄主,你敢骂我?”
“骂的就是你,你说你代表罗庄主,有什么凭证?”
“我说是便是凭证!”
“你是哪根葱啊?你就是罗二公子的狗腿子,除了巴结二公子你还能干什么?罗庄主怎么会派你来?我九叔声名在外,今天这事又事涉临山城城主府,何其重要?即便罗庄主不亲自出面,来的也是罗家庄两位管家,哪轮得到你这排不上号的家伙代表罗庄主,你们说是不是?”
一阵沉默,这次云逸给别人说话的时间,但哪里有人敢发言?
云九惊奇地看着云逸,一脸的难以置信。这说话词锋犀利的少年,真是多年来每天郁郁不乐,说话不到十句的云逸吗?
“呐,你也看到了,没人反对,大家都认为你排不上号,代表不了罗庄主,你既然带包不了罗庄主,今天所作所为便是你自作主张,罗币,你这混帐东西,你胆子当真不小啊!”
云逸指着罗币骂道:“罗家庄教你养你,你吃罗家庄的穿罗家庄的,不思为主人分忧,反倒为了一己之私,到处惹是生非,制造人民内部矛盾,给主人家添乱,你简直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翻脸无情!你简直大逆不道!你欺人欺到主人头上,到底你是主人,还是罗庄主是主人?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云逸气愤填膺,他这番话,无疑是很严重的指控!
罗币气得嘴唇都颤抖,盯着云逸道:“你……你……!”
云逸哪能就这么放过他,继续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说话阴阳怪气,自以为高人一等,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自己是德性,心里没点底数?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我要是你啊,早就从这崖边跳下去了,你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呢?怎么还有脸呢?”
罗币脸色涨红,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眼中如欲喷出火来,好似恨不得将云逸千刀万剐。
云九上前一步,挡在云逸面前,防止罗币暴起发难。
云逸目光挑衅地看着他,心里暗道:“你来打我啊,你来打我啊,等九叔制住了你,看我不把你打成猪头。”
众人都看着罗币,想知道他怎么反应。
罗币突然转身,面对三个黑衣人,屈膝跪了下去,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说道:“请前辈帮我做主,杀了这小子,日后必有厚报!”
他这举动,众人都吃了一惊,但随即都明白他是气急之下,想要杀了云逸,只是有云九在侧,如何杀得了?只有向黑衣人请求。
黑衣人还未反应,这边云逸已经惊叫起来:“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他一连问了三句“你在干什么?”声音越拔越高,好像看到什么荒谬不解,令人愤慨之事,一下子便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住了,众人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
云逸指着罗币,颇有点痛心疾首地道:“你知道你是谁吗?你是罗家庄的人,即便你是一张厕纸,一条底裤,你也是罗家庄的厕纸,罗家庄的底裤!你说话做事,理应顾忌到罗家庄的脸面,不能丢罗家庄的脸!可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在给比人下跪!你在给比人下跪!你在给比人下跪!你若是觉得受人欺负了,自然有罗庄主替你做主,难道罗庄主还能委屈了你不成?你给他们下跪,分明是没把罗庄主放在眼里,分明是说罗庄主不能给你做主,所以你才要依靠别人。你就对罗庄主这么不信任?对两位罗公子这么不信任?对罗家的人这么不信任?岂有此理!罗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罗家的吗?你知不知道,罗家的脸面被你这么一跪都丢尽了!外面的人会怎么想?怎么想?下人出了事,求别人不求主人,那么罗家庄是不是外强中干,罗庄主这主人是不是徒有虚名?临山城的上官们会怎么想?罗庄主连自己的下人都管不住,难道他还能管好八集镇吗?只怕不行吧!那些罗庄主的修行同道会怎么想?连自己的下人都觉得不可依靠,这么不靠谱,修为是真的这么高吗?即便是真的,修为高有屁用?”
听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