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不是最紧要的,让盛煜最为忌惮的,是顾晚舟屡次听信他的蛊惑,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现在,盛煜忍够了,就无需再忍,一纸调令,将他远远打发到天边去。
他终于抬起头,对上了叶啸尘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我们的血液里,只有一半的血统是相同的。至于另外一半你以为,美国哈佛大学毕业的女强人,跟初中肄业的3p女,她们俩的儿子,会站在一个高度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叶啸尘的目光瞬时一变,变得阴寒彻骨。
盛煜从来就不是一个仁慈的人,嘴巴毒,心也毒。
他敢揭露出盛家的家丑,盛煜就敢揭露出,他母亲就是一个里陪男人喝酒唱歌的n。
高贵与低贱的区别,并不在于出身,而是在于人品。
有的人穷到衣衫褴缕,沿街乞讨,骨子里也依旧有着高贵的人格可是有的人风风光光的做着人上人,也依旧是一个品格低贱的人。
无论是前者和后者,盛煜都见到过。
至于叶啸尘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个妄图勾引有妇之夫,攀龙附风,借子逼宫的低贱之人罢了。
叶啸尘的目光变了又变,最终却将一份离职申请递到盛煜跟前。
盛煜那张大理石镶边的花梨木办公桌很是宽阔,叶啸全需要伸长了路膊,才能把离职申请放到他跟前去。
而在他纯黑色的西装袖口下,盛煜不经意的看到了一块手表,神色不由为之一僵
叶啸尘手腕上的那块手表,跟他过生日时,顾晚舟送他的那块宝玑品牌手表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叶啸尘的表链是金属的,而他的却是皮质的。
叶啸尘缩回手去:“盛总如果想找借口把我排挤出公司,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
盛煜也回过神来,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现在可以滚了。”
叶啸尘轻哼了声,转身趾高气扬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上午,盛煜开了个会,快中午时才回到了办公室。
此时,杰森已经从宝玑专柜回来,等了他半天了。
“盛总,我跟宝现的工作人员确认过了”,杰森一边说,一边把那只表,还有堆小零件儿放到盛煜的办公桌上:“工作人员说,这只表,属于高仿,是货,并不是他们专柜卖出的。”
盛煜愣住
怎么可能?
他査看银行账单的时候,明明看到顾晚舟在宝玑专柜买了一只表的。
而且,高等商厦的专柜,是不可能卖出货的。
“宝玑品牌的手表,是手工打造的,并不量产,所以每一只表,都有一个单独的序列号。盛总,你的这只表,没有序列号,所以,是货。”
盛煜拿着那只表,静静地看着。
自从收到这只表到现在,盛煜虽然天天佩戴,但却一直没有质疑过这只表的真假,因为这表是顾晚舟送他的生日礼物,祝福的意义远远大于实际价值。
盛煜又想到了之前,叶啸尘手上也有这么一块表呢。
到底是小舟不识货,导致礼物被人调了包,还是
“杰森”,盛煜正色问道:“你再去调査一下宝现专柜的工作人员,问一问这只表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