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还迷迷糊糊着,怔愣间,华崇义已经走了出去,并且给他碰上了浴室的门。风轻羽向来慢半拍的节奏反应过来,突然有种无处发泄的火气,心里暗骂自己:妈的,看家人爽完就走了,你个不要脸的,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第二天一早,不出意外的,所有人都看到俩人各顶着一对儿熊猫眼出现了训练场。其实风轻羽昨晚的前半夜睡的还挺好的,只是后半夜被身边辗转反侧不断烙饼的人给闹得,他也郁闷了,不就是互相用手慰藉一下吗,至于的吗?连觉都睡不好了?难道是小爷技术不好?呸,你丫明明也‘基情四射’了。
这口气不顺当,自然就黑着一张脸,风轻羽今天早上格外的牟劲儿,居然跟其他士兵一样绑上了负重物,不过事实证明逞强的结果只是自食恶果,几圈跟下来就已经快腿抽筋儿了,愣是被小亮和老花驾着回了基地。
俩人很讲义气的没有贬损他,反而左右开弓一起激励他,对他们来说,风轻羽是位娇生贵养的大少爷,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并且一直在坚持着,甭管目的是什么,单就凭这股子韧劲儿,他们也得给他助力加火。
刚吃过早饭,一圈儿人围在一起拼做俯卧撑,旁边还有专门的给人报数。一群半大小伙子热血激昂的光着膀子比赛。老花盘腿坐在地上,身前铺着一张状似大白布的东西,嘴里大声吆喝着:“快点,谁还下注,左边是野战旅的,右边是特种队的,来来来,多赢多得啊……”
风轻羽甩着腿走了过去,弯下腰问:“赌啥的?”
老花:“他们说输了的让出午饭里葱爆牛肉里的牛肉,哈哈哈哈哈……”这招够损的啊,今天午餐只有葱爆牛肉和白菜汤,没了牛肉就只能吃大葱喝汤泡饭了!
风轻羽一听,眼神儿立马闪闪发光,谁不想多吃几两肉啊,现在就算是在他们基地,一星期也只能吃两到三次的正经荤菜。风轻羽一想到那鲜嫩的牛肉,撸起袖子就要下注,“来来来,给我压一个,我赌……特种队赢。”
人都是护短的,在风轻羽眼里,他跟特种队的队员们更加亲近一些,所以赌注也义气的压在自己人身上。
老花扬眉看了他一眼,把他推到一边儿,“少爷,你现在是身无分文落魄少爷了,有筹码嘛你。”
风轻羽火了,看不起他咋地?他脸上羞红一片,气愤的把浑身上下所有的口袋都淘遍,也没找到一样可以当筹码的东西,最后只能认命般丧气的低着头。
林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颇为豪情万丈的说:“没事轻羽哥,我拿一个小手雷给他们当筹码,一会儿赢了肉我分你一半儿。”
风轻羽装模作样的感动了一把,吸吸鼻子故作委屈。
飞机在旁边一巴掌拍在梧桐屁股上,“你落后了,要是输了今晚我就让你睡厕所。”梧桐趴在地上满脸是汗。
这话颇有一番彪悍媳妇儿教训窝囊老公的意思,旁边人哈哈哈哄堂大笑。只有风轻羽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
华崇义和康炙禹做完了任务分配,奔着热闹走过来,康炙禹两手插兜,华崇义双臂抱胸,看这一场群魔乱舞的景象,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嚷嚷什么呢,现在是训练时间,你们居然摆起赌桌来了?”
康炙禹在旁边冷哼,“一会儿让顾组长看见,你们今天还想吃午饭吗?”
一听顾组长,原本一群横七竖八的迷彩战士立刻蹦起来,规规矩矩的排成一排,一个个挺着腰板低着头,做出态度良好接受教训的样子。
只有风轻羽不耐烦的切了一声,他一看华崇义那副死样子就闹腾,感觉这人就没长一点儿心似的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他站在队伍的最尾巴,嘟嘟囔囔的说:“哼,吓唬谁啊,玩儿一下还不让吃饭了?”
这小脸儿拉拉的,康炙禹一怔,琢磨着自己好像没惹过这位大少爷吧,那这股劲儿是冲谁来的啊?!
华崇义和风轻羽原是一个在队伍头,一个在队伍尾,中间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训练场上却听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他这脸色是冲着他来的!
华崇义并没有其他表情,一脸的‘没听到’,对着队伍说:“上午去靶场抓紧训练,午饭过后顾组长要给大家开会。”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们有任务了。”
上午的比赛被打断,两边儿也没分出个高低来,大家约了出任务回来再战。下次除了拼做俯卧撑,外加单双杠,野战旅的表示,我们是精悍的标兵,上战场勇杀敌你们不是对手。特种队的则表示,拉到吧,每次除了差错都是我们在背后给你们擦屁股。然后就是一顿掐架,被两队领导给各自揪了回去,各自一番训话,总结就一句,“要团队协作知道吗。”众人纷纷点头,然后各自归位,所以中午这顿饭吃的还是挺和谐,每个人的碗里不只有葱,还有牛肉。
午饭过后,果然如华崇义所说,顾骄阳把两支队伍的主力全都叫到了会议室开会。
他长身玉立站在最前面,面容清冷严肃,开口是一刀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气儿来,半死不活的拉出去跑一百公里再回头领罚。废话不多说了,直接进入主题。我今早收到上峰指示,科研人员和运送军火的队伍在来石家庄的半路早到伏击,具体是哪一方的人员暂时还未完全确定,已知的是,对方不止扫截了咱们的热武器和武装设备傍